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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瞧着宜修大哥那与赵琲极为相似的身形,入耳的却是沙哑难听的男声,一时没有说话。
事情闹得这样大,本以为任务圆满完成就去逍遥快活了的阿璞和鸭子精也循着声儿找了来,他们看着面前着大红喜服的丑东西,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上头脑。
这。。。。。。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是菩大爷背着他们又寻了个新娘?
菩大爷气的脑子都要炸:“哪里是我强娶她?分明是她使了手段把我那未过门的妻子藏了起来,还想了法子李代桃僵,妄图嫁与我!”
说到这里,菩大爷眼风扫到一旁办事不利的蠢下属,更是气结:“我让你们好生看护着她,怎么还是把人弄丢了?”
阿璞这便明白过来眼下这是什么情况来,她从未料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菩大爷对那位新娘的看重视有目共睹的,如今竟被个丑东西冒充了去,还闹到了城主大人那里,菩大爷定会狠狠地责罚她和鸭子精。
这些还不算什么,阿璞最心疼的是那身皮子,还没到手呢就把人弄丢了!
阿璞陡然想起先前帮扶那新娘之时她身上硬邦邦的一点都无女人的娇态,顿时如坠冰窖!竟是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被人掉了包!
不容她细想,就听那丑东西又开始嚷起来:“奴家命苦啊,还未活够就被这丧尽天良的东西勾了过来,想我刚被勾魂之时神智全失,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好在半路被石头撞了一下差点摔倒这才勉勉强强恢复了神智。没想到这遭东西坏的很呢,他占了我便宜就不想认账,不仅亲了我还摸了我,如今又血口喷人说我拐了他的妻子,天地可鉴呦,我可不就是他拜了堂成了亲的妻子!”
围观群众:刺激!激情!这瓜好吃!
宜修大哥敢这样说也是有依据的,别看他整日埋头晒咸菜晾咸鱼,他的耳目也灵慧的紧,早就知道菩大爷惯常爱做的勾当。
想他当年为练演技可是苦苦的对着一堆咸菜咸鱼练了小半个月呢,如今形势所迫,宜修大哥早早的就拿出了浑身解数,更是丝毫没有脸红的把菩大爷的烂事一股脑都抖了出来。
尤其是菩大爷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想着害的是阳间活人,犯不了这极阴之地的利益,便从未遮掩过,还正大光明的办喜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菩大爷财大气粗,所以只要有心的人都知道菩大爷做得是什么勾当。
眼下宜修大哥不好脱身,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装作一个被菩大爷勾魂的可怜姑娘,还编的有头有尾。
城主大人的眸色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暗沉了下来,他的眼里仿佛聚集了一汪墨色,只见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曲起,在扇背上无意识的敲了几下,而后才看向菩大爷:“你可做过这样的事情?”
菩大爷阴柔俊美的面上带着几分狰狞,这般瞧着好似个罗刹一般:“她信口开河!我的妻子分明不是她!”
“也就是说你以娶新娘为手段害过阳间活人?”
此话一出,好些人都为城主大人叫好!别看至阴之地的秽物多、脏事乱,但多的是正义感爆棚的阴物,他们早就看菩大爷不顺眼,一是瞧不上他害活人的勾当,二是嫉妒他时常祸害玷污年轻美艳的新娘子,恨不得替天行道收了这厮。
眼下城主大人有此一问,自然有阴物抢着回答:“可不就是这样,他不仅害过,还害了不少!谁人不知阳间活人到了这里就丢了一魂,不死也得痴痴傻傻?偏这菩大爷跟不知道一般,惯爱勾来那娇艳的黄花大闺女,成了亲,那些姑娘们俱都没了生机,可不就是被他吸了精气!”
可还别说,这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
城主大人先前体弱只能待在城主府静养,如今他能出门来就说明他的身子好了不少,既然身子好了,那便要拿出精力来管理这里的一切,毕竟这里因他而生,以她为引。既是牵系着他们二人的地方,城主大人自然要好生整改一番。
“他们所言可是真的?”说着,城主大人放出了令人战栗的威压,直把仰着头跪着的菩大爷压的头贴在地上,瞧着好像他正服服帖帖、恭恭敬敬的行大礼!
菩大爷纵是再肆意惯了,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还是服了软,不情不愿的回答:“是倒是是,只是眼下这么多阴物都拿人当祭奠练功,我不过是害了几个姑娘罢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哪容旁人置喙!”
菩大爷这般说可是有底气的,当初阿璞开那个脂粉铺子的时候菩大爷就在设下邪恶的符咒,凡事用过那些脂粉的人都应了他的因果,从天道上看,她们就都是他的人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别说吸光她们的精气,就是做更过分的事情都被天道接受。
所以菩大爷一直以来才这般有恃无恐。
城主大人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扇子轻轻一拂,眨眼间就废了菩大爷一百年的修为。
若说阴物们最看重的是什么那就是修为,菩大爷之所以敢在这里当个土匪一般的人物,就是因为他修为高,连阿璞都自愿拜入他府中,两人各取所需。
如今一百年修为没了,菩大爷功法倒退许多正是虚弱,若是遇见有些厉害的人只怕就被修理了。
菩大爷怒极,却只能如个被扼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哑然无声,他的发丝因为失了百年功力变得银白斑驳,整个人瞧着连呼吸都透着几分病弱来。
城主大人勾起一侧唇角,笑的肆意:“你说,我废了你百年修为你可服气?”
如果说先前菩大爷还可以跟城主大人的容色相提并论,如今已经是一个在地上玩泥巴,一个在天上如神祇。
连那些妇人都也都不再痴迷菩大爷,转而同为女人的新娘子。女人对女人只有同情和嫉妒,宜修大哥虽有一副好身段,但是却相貌丑陋,又身世可怜,让那些同为女人的阴物生了几分同情之感,这样一来,菩大爷就更被唾弃了。
菩大爷咬着唇,眼神愤恨,口中却只能道:“服。。。”
城主大人微微挑眉:“服?我听着你好似很不服呢?”
说罢,扇子一挥,菩大爷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竟是。。。。又废了他百年修为!
只听城主大人开口,语气轻飘飘的:“既如此,你便好生当你的菩大爷,夜新郎就算了罢,若是你再去谋害诱拐阳间女子,就做好被我废去全部修为的准备。”
菩大爷听了这话,双眼一番直接气晕了过去。
众人怯怯的瞧着安然而坐的城主大人,都不敢去帮扶那位罪大恶极的菩大爷。
于是先前也是个体面人的菩大爷就如蒲草一般伏在脏兮兮的地上,无人问津。
再去看城主大人,他神态自然,仿佛修理的只是一只蝼蚁罢了。
那姿态,不像是为民除害,倒像是带着几分报复伤害他心爱之人的坏蛋的轻狂来。
于是众人看看城主大人,再看看哭的把粉和口脂哭的满脸都是的新娘子,一时俱都沉默了起来。
谁都没想到这场喜宴活生生变成了修罗场,转眼就有人把菩府的现状如小喇叭一般播报了出去,没过片刻整个至阴之地都知道了。一时间还有那好事的阴物敲锣打鼓,庆祝城主大人为民除害。
城主大人用扇子轻轻拂过自己的衣袖,站起身来带着城主府的侍从们浩浩荡荡的离开,留下还在装模作样抹眼泪的宜修大哥。
宜修大哥透过指缝怔怔的看着城主大人远去的背影,一时心里竟生了几分恨不得为女子好为这般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生崽子的感慨来。
等众人散尽,菩府的下人们踟踟躇躇的围在菩大爷身边,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作何表情,却没人下手去扶。
等到阿璞过来,才有人装模作样的去伸手,却被阿璞厉声喝止了。
下人们连忙畏畏缩缩的赶忙往后退,半点也不敢挡着阿璞姑娘的路。如今菩大爷生死未知,能做主的只有修为很高的阿璞姑娘了。
却见阿璞蹲下身子,葱白的指尖落在菩大爷苍白的肌肤上,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忽然灼热了起来。
。。。。。。
城主大人心爱的小宠——小只正稳稳的抱着赵琲的大腿,激动的热泪盈眶。
而赵琲则穿着大红的喜服被程洵抱在怀里,她阖着双眼,黛眉轻蹙,瞧着就能让人的心软了去。
程洵趁着无人注意飞檐走壁,很快就远离了菩府。饶是如此他也不敢放慢脚步,他怕怀里的人儿颠着,动作尽量放轻。
但赵琲还是极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