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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就说:“他成日在书院看书,我都怕他学愣了,这样闹腾一下也好。”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赞道:“老四是个聪颖的,只等他明年应试了。”
江闻音领着江睿最后姗姗来迟。
老夫人丝毫没半点怪罪之意,她笑眯了眼,冲着江睿招招手:“睿哥儿,到伯奶奶这里来。”
江绡正依偎在老夫人怀里,见到江睿,挪了挪给他留了个空儿。
江睿却一点都不想往老夫人那里去,他那双黑亮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看见赵琲才顿住,他扯扯他爹的袖子,又眼巴巴的看向赵琲的方向,用眼神告诉爹爹他想去寻郡主。
江闻音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到了正被江离昭、江展、江觅围住的赵琲。
她显然是喜欢孩子的,面上含了笑,看向孩子的目光也温柔的仿佛能溢出水来,孩子们也都愿意待在她身边。
只是江离昭身量都那般高了,都到了能娶妻的年纪,还在她面前凑什么热闹?
江闻音微微蹙眉。
32。第32章()
几个孩子看到江闻音来了; 都收敛了些,江离昭也意识到他这般陪着孩子围在嫂嫂身边有些不合规矩,便拂拂衣袖; 走到江闻音身边,礼貌的问好:“三叔!”
江闻音在英武侯府的地位很高; 因为他为人矜贵寡言; 就让人觉得有些刻板; 所以就是江离昭在他面前都得规规矩矩; 几个孩子更不敢闹腾。
江闻音微微点头; 旋即牵着江睿落了座。
正主到了,这场接风宴这才算开始。几个孩子亲近赵琲; 都围着她坐,赵琲时不时帮孩子们夹个菜或是擦擦嘴角的饭渍,倒也不无聊。
二夫人对江闻音的态度很热络; 特地让人拿出了二爷藏了好几年的好酒; 给每人都斟了盏。
赵琲幼时爱凑趣吃果子酒; 长大了便没了这喜好。
二夫人就说:“这叫猴儿酒,是用果子做的,不烈,味道也好,姑娘家也能吃,还利脾胃。郡主不若尝尝?”
听了这话; 赵琲有些好奇; 端着酒盏看了看; 又放到鼻下闻了闻,果然闻到一阵扑鼻的甘醇之香。
浅酌一口,满口醇香。
江绡伸着脖子看,还闹着也要尝尝。
赵琲幼时也吃过果子酒,想着孩子尝尝也无碍,就用筷子蘸了一点,送到江绡嘴边。
江绡尝了顿时就挤眉扯眼,小脸都皱到一起了:“好难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只有爹爹爱喝!”
众人一听就都笑了。老夫人还指着江绡笑道:“这是个霸道的,自己不喜欢还不允我们喜欢了。”
说罢,老夫人就让厨房又加了几道孩子爱吃的菜。
江绡不像别的孩子喜欢吃甜的,她喜欢吃肉,所以个子比大她半岁的江觅长的还快,她一听可以加菜,就央着老夫人说:“老祖宗多加几道荤菜罢,这几日我娘嫌我长胖了,拘着我不让我多吃肉,您看绡儿都饿瘦了~”
徐氏无奈的笑着点点女儿脑门:“你吃的脸都圆了还在老祖宗面前告状说我苛待你?”
老夫人才不管这些,她最是疼爱晚辈,恨不得家里的孩子都吃的白白胖胖才好,大手一挥就让厨房加了道樱桃酥肉并水晶肘子。
英武侯府里请的厨子祖上是个御厨,手艺不凡,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俱全。
那盘水晶肘子端上来的时候,赵琲清楚的听到身后传来肚子饿急才会发出的咕噜声,而她身后只有伺候她的茱萸和吟香。
赵琲诧异的转身,果然看见满脸通红的吟香。
好在除了赵琲和茱萸没人听到。
赴宴的时候主子身边的丫头是没有时间吃东西的,所以带茱萸和吟香出来前赵琲特地让小厨房给她们做了吃食填肚子,若不然这场接风宴少不得得一两个时辰才能结束,丫头们在她院子里都被养的娇,哪里能耐得住。
赵琲记得吟香出门前刚吃了一大碗,还比茱萸多吃了两个馒头,菜也被她吃的精光。
吟香极为赧然的小声道歉:“奴婢不雅,还望郡主赎罪。”
赵琲对她身边的人向来都大方,也很关心,小声问她:“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你若不舒服就回去好生歇着,再让人请个大夫过来诊治一番。”
吟香尴尬的摇摇头,声如蚊蚋:“没有,奴婢只是……只是又饿了。”
话说出来,吟香的小圆脸更红了。大庭广众之下肚子叫,确实是件极为羞耻的事情…
她气色不错,只是脸有些红,,看起来不像是有恙之人,赵琲便也放下了心,只当吟香年纪小一些,还在长身体,饿的快,就让吟香先行回去了,留茱萸一个伺候她足够。
吟香实在是喜欢赵琲,放眼整个京城再没有哪个主子待身边的丫头似赵琲这般好,不仅大方还体贴。吟香有心多待一会儿伺候赵琲,奈何肚中实在饥饿难耐,难受的好像一会儿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一般,只能埋头红着脸退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变得特别能吃,以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连她娘都说她吃的多。
其实赵琲十五六岁的时候也爱吃过,有段时间每日都要吃不少东西,晚上还要喝碗热的牛乳,半年下来个子长了不少,但是体型也圆润了些,胸前也多了些肉。
就是在体型最圆润的那年夏天,赵琲记忆中第一次见到江沉钺。
那日赵琲跟她的双生子兄长出门逛铺子,赵琲手里拿着一包香喷喷的栗子糕,身后跟着一众仆从拎着各式各样的食盒,里面装的什么都有,李记的冰镇果子、王家食铺的桃花酥、徐记的糖水……
老二赵顼惯爱打趣赵琲,一面给她买买买一面又笑话她:“你看看你的小脸,都吃成包子了,再吃日后嫁不出去我看你上哪哭去。”
其实赵琲不过是比先前圆润了一点,并没有胖到哪里去,而且她生的好,脸上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看起来招人的紧。
那时候赵琲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胖,一听赵顼这样说,登时就急了,再也不理赵顼,嘴一撅,小脸扭过去生起了闷气。
赵珒含笑哄她,故意说:“我们琲儿这般讨喜,怎么会嫁不出去呢,爹娘巴不得你不嫁人呢,好把你留在他们身边,疼你一辈子。”
赵琲不经哄,果然就鼓着小脸开口说话了:“二哥不知羞,成天把成亲之事挂在嘴边,看来是盼着娶妻了,我得跟娘说说,让她赶紧帮我寻个厉害的嫂子,到时有嫂子管他!”
说话间只见前面一阵喧闹,有人说:“英武候府的小霸王侯爷回来了!”
那时关于年轻的英武候的传闻不少,人皆称他为小霸王,原因无他,只因他是个大胆放肆的,今日能把尚书家的小公子揍得鼻青脸肿,明日能带着人把临郡王名下的铺子砸了。好在斗鸡走狗、奸。淫嫖赌的恶习他没染上,但就冲着这些“丰功伟绩”就能让人听着虎躯一震。
该是多么轻佻的人啊!当时赵琲就是这样想的,等真见到江沉钺的时候,赵琲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时江沉钺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刚从西北军营回来,穿着一身寒意凛然的盔甲,披着猩红的披风,胯。下一匹通身雪白的宝马,自街上策马缓缓而过,道不尽的威风。
他面容被盔甲遮住了些,但也依稀能看出他的俊朗来,剑眉星眸、挺鼻薄唇。那时他脸上没有那道自眉尾延至鬓间的刀疤,干净的紧,只是肤色略暗,还带着两分少年的青涩。
一眼看上去,眉眼严肃,裹着寒意,是个极恪守成规的人。
大概是在沙场上历练久了,江沉钺五识极敏,很快就察觉到赵琲的视线。
他视线扫过来,在赵琲身上顿住一瞬。
下一瞬,赵琲竟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唇角勾到一个极为放肆的弧度!那一刻,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好似那些刻板的枷锁全被一笑击碎了。
真的是!大胆!
赵琲有些愣怔,还没反应过来,赵顼已经跨步上前挡住妹妹的身子,拧着眉看向江沉钺,满是警告之色。
江沉钺全然当做没看见,他挑起一侧眉梢,露出一个野气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下一刻,他已然恢复成了那个刻板严肃的将领。
赵琲看的瞠目结舌。
赵顼伸出大掌捂住妹妹的眼睛,一副担心自己妹妹会被坏男人拐跑的样子,与赵琲说江沉钺的坏话:“那是个放肆的小子,你莫要因为他长得俊就被他的外表骗了,我跟你说,他坏的很!”
赵珒观察的更客观细致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