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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
洛冰与鬼镜正襟危坐,慢慢饮着宫女端上来的茶。
景序从殿外走进来,双方互行了礼,便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洛冰觑了一眼一直打量自己的景序,不由举杯笑道:“景太子怎的这般看我?怎么?莫不是短短三年未见,便不认识我了?”
景序被她这自来熟搞得一愣,随即尴尬道:“公主莫不是认错了人,你我未曾谋面,今日不过才第一次相见。”
“你确定?”
洛冰一偏头,意味莫名的眨了眨眼。
景序被她这目光瞧得一愣,心道,这个洛冰竟是比拓跋玉儿还要美貌三分,气质也是更甚一筹,此人,无论真假,都不简单。
“我确定。”
景序在脑海中将这些年遇到的人一个不落的过了一遍,依旧没有这个洛冰的身影,这样美貌又特殊的女子,定会教人一见不忘,哪里会有见了不记得的道理?
“呵呵,”洛冰忍不住笑了起来,“景太子可否愿意打个赌?”
“赌什么?”
景序顺嘴接道。
鬼镜却是不自觉地笑了,洛冰不愧是玉汐的女儿,这一对母女,专业宰人不倦,一致的喜欢跟人打赌。
“嗯”洛冰故作不知地歪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道:“就赌景太子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我,若是你输了呢,东璃从今日开始便与天幽合作,成为利益共同体,日后共存亡,如何?”
即便不打这个赌,依景序来看,就如今的局势来说,东璃若想有活路,唯一的办法也是与天幽联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赌注恰好给了东璃一个台阶。
景序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道:“公主不觉得这个赌注太大了些?”
“怎么?景太子不敢了?”洛冰笑着看他,眸中掩饰不住的质疑,说道:“赌注大不大只是个性质问题,无外乎家国天下生死存亡,大到江山,小至草木,其实都是一样的,莫不是景太子对自己的记忆力持怀疑态度?”
“呵呵,”景序闻言笑得更开心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茶,幽幽道:“公主这激将法用的甚好,在下明知公主是在激我,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赌一把,说吧,你凭什么以为我见过你,还认识你?”
“这个好办!”
洛冰解下腰间的碧瑾,交由宫女传给了景序。
景序伸手接过,入手温凉,低头见是一块碧绿无暇的美玉,不由神情一怔,这个东西他的确见过,只是
“此物名曰碧瑾,曾是我的一个旧友佩戴的宝物,只是如今那人已去,这个东西是如何落到公主手中的?”
“你确定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旧友已去了吗?”
洛冰歪头问他,眨了眨眼道:“其实一件信物也的确算不了什么凭证,只不过,景太子可还记得那日花朝盛宴上我用灵识弹奏一事?”
景序不由睁大了眼睛,却并没有说话。
“那好吧,如果这也不算什么凭证的话,那景太子可还记得花朝盛宴的第二日,众人要前去花神庙祭祀,你我二人当时并未前往,而是景太子你闯入了我的闺房,被我踹了一脚,然后带着我去了鸭品斋”
“若是这个还不算的话,那后来你被你父皇逼着去了花神庙,当时在花神庙中我心神一时不集中,险些坠入魔障,是景太子你出手救了我,我当时还说”
“你说,日后若有所求,若可以的话,你会推辞!”
景序出言打断了洛冰的话,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朝洛冰扑了过来:“原来竟是你!你没死,这个赌注我输了”
谁知他还未碰到洛冰的衣袖,便被一直静默在一旁的鬼镜截住了路。
鬼少主望着一脸狂喜的景太子,冷冷道:“说话便说话,动什么手”
第99章 江山如此多娇()
“贤侄,今我三国联手,必得一举拿下天幽方可,迟则生变,不如快快发兵,免得给天幽喘息的机会。”
拓跋嗣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道。
颜殇斜靠在营帐的大椅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听闻拓跋嗣语气中的急切,不禁揶揄道:“早在一个月前我便提议攻打天幽,可那时你们怎么说?”
“哼?”颜殇捏着茶杯,看着拓跋嗣讽刺一笑,说道:“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拓跋伯伯说我年轻气盛,莫要太过急功近利,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做人如此,打仗更得如此。”
拓跋嗣被说得耳朵有些发热,面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他身后的拓跋焘虽是因为颜殇的气势凌人而心生怒气,但心底却明确地知道此时并不适合他插嘴,当初的优柔寡断也确实造成了如今的困境。
颜殇随后目光一转,又盯上了左侧的漠北皇帝李元衡,不客气的开口道:“李伯伯当时也说了一样的话,还附议说,如今正值春夏,草木旺盛,漠北的牛羊历经秋冬,困乏得紧,此时须得养精蓄锐,待到草木枯竭,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之际,才是打仗的最佳时机,两位,晚辈说的可有丝毫遗漏的地方?”
“不错,贤侄说得一字不差,”拓跋嗣颔首,颇有些悔恨道:“若是从如今的局势往后看,当初贤侄提出的攻伐时间是天幽最弱也是最无防备的时候,哎,我们哪里知道这东璃弱小竟也敢公然的与天幽合作,共同来对付我们呀”
“正是这个道理,”李元衡也是摇头,一脑袋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几晃,遗憾道:“若是知道今日的发展局势,即便是我漠北的牛羊饿上一饿,也是值得的,只是如今这”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摆手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道:“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灭天幽再灭东璃,他们如今方结盟,这共同御敌的战线一时还拉不起来。”
“不错,”拓跋嗣点头,道:“我方才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二位伯伯可还听说了另外一个消息?”
颜殇眉毛一挑,眼中流光四转,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拓跋嗣与李元衡对视一眼,分别会意。
如此大的消息,他们身为一国的君主,焉有不知道的道理?更何况,天幽势狂,本来的目的也是想要人尽皆知,借此搅乱人心。
“贤侄,玉儿在我眼皮子底下养了十四年,她是不是真的天星我还能不知道?”拓跋嗣皱眉,好像深怕颜殇不信,又换上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继续道:“她若是个假的,便是在她刚入西凉的时候,我便一刀斩了她,永除后患,哪里还能煞费苦心将她培养成才,如今还嫁与了你呢?”
“话虽这么说,”颜殇淡笑,眼睛一挑,仍是质疑道:“可据天幽透露,辰皇之女洛冰貌美无双,亦是眉间一点朱砂,又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才智,这样的人难道不比玉儿更像天星吗?”
“贤侄说得有道理,”李元衡也是赞同点头,不禁有些怀疑地望了望拓跋嗣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东璃之所以愿意放弃与我们结盟而与天幽同生死,正是看中了这个洛冰的才华,他们将她奉为真天星,坚信着得天星者得天下。”
拓跋嗣有些着急了,虽然他内心也在不停地动摇着,但他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地培养了拓跋玉儿十余年,花费了数不胜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若是承认了拓跋玉儿假天星的身份,那他岂不是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无独有偶,还会人心尽失。
所以,拓跋玉儿这个天星的身份,真的也真的,假的,也必须真的!
拓跋嗣的心思,拓跋焘自然是很清楚的,听闻颜殇与李元衡的质疑,不由出声道:“二皇这么说就有些片面了,他天幽与东璃放出这样的消息出来,无外乎就是为了动摇人心罢了,平民百姓目不识丁胸中也无谋略,一时被蒙蔽也是有的,可二位皆是一国之君,多少阴谋诡计没见过,怎能轻信两国故意泄露出来的流言飞语,引起我们三国的内部之乱呢?”
“皇儿此话说得甚是!”
拓跋嗣点头,拓跋焘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
“各位,”他起身端起了酒杯,敬了颜殇与李元衡,仰脖一饮而尽后慷慨道:“天幽与东璃国弱势竭,正面交战定是难敌我们三国联手,这才使出这样的小人计谋,来引起我们内部的猜疑,想要借此侥幸逃脱,各位万不可中了小人奸计啊?”
颜殇面上笑得淡然,也不再提出什么不和谐的言论,举杯回敬了拓跋嗣道:“拓跋伯伯说的是。”
可李元衡哪有这么好安抚,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