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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都好生安葬吧。”拓跋嗣心情很是愉悦,拓跋玉儿的心狠手辣让他非常喜欢,便顺水推舟惠及了那些她曾经的师父们。
“是!”
兰沁殿内。
拓跋玉儿斜倚在榻上,看着跪在对面一脸惊恐的婢女,面上笑得无比讽刺,“是谁给的胆子让你无视我?嗯?说呀。”
露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榻上人一眼,愈发觉得可怕,却不敢不答话,颤声道,“奴婢,奴婢不……不敢。”
“呵呵,是不敢。”拓跋玉儿起身走至她身前,俯身看她,“抬起头来!”
露珠闻言惊得一哆嗦,缓缓抬起了头,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看到这张我见犹怜的脸,拓跋玉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只微微用力,咔嚓一声,露珠一声尖叫,顿时泪如雨注,眼睛睁得老大,却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拓跋玉儿松了手,笑得邪肆无比,“还是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好看,没事装什么坚强,本公主最不喜欢看别人硬撑,”看着露珠乞求的目光,她话锋一转,“怎么?想求我?”
下颌被捏碎的露珠使劲点了点头。
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拓跋玉儿故作沉思状,再回头看她时目光停留在那下颌上眼中竟透着几分怜惜,就在露珠以为这位突然出现的公主打算放过她时,拓跋玉儿却出手如电,一把握住了她纤细柔弱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
看着那睁得浑圆的双眼,拓跋玉儿蹭了蹭手,满眼的厌恶,“本公主最讨厌半途而废。”说完只是一脚,那尸体便从开着的窗子“扑通”一声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对面的荷塘。
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一身白衣的景序撇撇嘴,狭长的眼中掩不住的鄙夷,“这是哪门子的天星,明明就是个煞星而已。”
他一直栖身在此,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本以为西凉的天星是个多了不得的人,却不想是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之人。刚刚那个婢女只是由于太过害怕不小心打翻了递给她的茶而已,竟被她给杀了,心思阴鸷可见一斑,不觉索然离去。
山洞内,苏九儿躺在草堆上辗转反侧,脑中竟都是她伏在颜殇颈间的场景。不错,师父虽给了她丹药,却不是解毒的,颜殇的毒,是她吸出来的,虽说事急从权,却不想自己竟如此在意,每每想起自己像妖女一样趴在他颈间吸血,她就觉得自己非礼了他,所以,她打死也不会告诉颜殇真相,不然以后真没脸面对他了。
就在此时,从破了的洞顶飞进一只苍鹰,稳稳地落在了颜殇面前,颜殇伸手抚了抚它的头,说了一串奇怪的话后,那鹰便蹭了蹭他的手背,拍拍翅膀飞走了。
苏九儿在一旁看得咋舌,半晌才不无羡慕道:“三师兄竟然会禽语。”
颜殇听出她语气中的羡慕,感觉好笑,“你这个既会召唤之术还能反召唤,又懂得空间转移的人羡慕我作甚啊。”
苏九儿却不以为然,“我那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说从竹林转移到这里,透支了我半个月的内力,现在随便来个会武功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要了我的小命,我……”她正要说下去,却见颜殇的面色又变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说这些只会更让他愧疚而已,不由改口:“三师兄,你刚才跟那只鹰说了什么呀?”
颜殇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更痛了,自己没能力保护她,她竟还一直在乎自己的感受,强忍住心头的颤动,温声道:“我说,把雁血阁的人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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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杀母留子()
落雁阁内,第三批太医围在床前一脸凝重。
待五位太医逐一诊脉后,几人交换了个眼神,便转身朝着一旁眉头紧蹙的太子殿下颜殇恭声道:“殿下,经老臣们诊断,苏姑娘不过是内力透支加失血过多,体虚至极,故而昏迷不醒,其他……其他并无大碍。”
又是同样的结论,颜殇有些庆幸,又多了些担心,唯恐对面这些所谓的医中前辈业中高手实则是一群徒有虚名的庸医,不由道:“那她为何还不醒?都睡了三天了。”
最前面最为德高望重的白胡子老者捋捋花白的胡须,有些忐忑,他实在也是说不准呢,这姑娘的脉象的确奇怪,若有似无,但呼吸却很是平稳,只是这内力透支却是显而易见的,其他他不敢说,这个却是有把握的,不由含糊道:“这……许是内力透支太多,练功之人的体质异于常人,有些不寻常也在情理之中。”
又是也许,颜殇有些烦闷地挥挥手,“都下去,都下去!”
几人如蒙大赦,快速离开。
颜殇走至床前,替苏九儿掖了掖被角,看着那沉睡的容颜有一刹那的怔忡,伸手理了理她耳侧的碎发,低声道:“你这是在惩罚三师兄吗?三师兄从一开始就知道错了,你快些醒来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把头埋在她的臂弯,声音细弱蚊蝇。
站在一旁服侍的鹿草看到这一幕不由落下泪来,她们家殿下向来是个温和且让人如沐春风的人,对待她们这些下人也是好的不得了,从不会随随便便斩杀谁,如今却伤心得像个孩子,这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床上躺的那位苏姑娘是谁,但是此刻她很希望她能赶紧醒来,不然殿下也不知要伤心到何时。
鹿兰从门外探进头来,对兀自在那落泪的妹妹招了招手,嘴里咿咿呀呀的小声说着什么,神情很是急切。
听到动静,鹿草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伏在床边的颜殇,抹了抹眼泪,悄悄地挪至门外。
“有什么急事吗?殿下让你熬的补药可熬好了?”鹿草一出门就被鹿兰拉至一边,心中实在不知道本应该熬药的姐姐到这里来干什么。
“呀,刚刚宫中来人传话,说殿下都回来三日了也不曾进宫请安,皇上跟太后都很是生气呢,说要殿下即刻进宫,不得有误。”鹿兰一口气把话说完,有点儿喘,刚刚得知消息后,她一路小跑就过来了,谁知殿下正趴在床头伤心呢,又不好直接去打扰,心中不免更加焦急。
“啊?这可怎么办啊?皇上不知道苏姑娘生病了吗?”鹿草闻言与鹿兰一模一样的脸皱成了一团。
“你傻呀,那苏姑娘再重要能大过皇上和太后吗,说不好皇上就是生气这一点呢。”
“可是殿下此刻正伤心呢,我们……我们”
鹿草一句话没说完,便听闻身后脚步声,见鹿兰神情一愣,转身见颜殇正一脸平静的立在两米外看着她们,她们刚才的话许是都被殿下听见了,两人当下有点儿心虚,福了福,“殿下。”
颜殇看着她们,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道:“好生照顾苏姑娘,她若醒了,就告诉她我去去就来。”
“是。”
福禄殿内,太后看着跪在身前的孙儿一言不发,这孩子离开这么久,回来后也不知道来请安,本以为他是个懂事的定是忙于国家大事,谁知道却是围着个乡野丫头打转,她老婆子这两天偶感风寒,也没听他来问一句,当真气煞她了。
颜殇抬头见太后只是喝茶,看都不看他,心道皇祖母这次是真生气了,他一向不善于巧言令色,对这个养大自己的祖母却有几分真心,当下有些不知所措,“皇祖母,孙儿真的不知道祖母身体不适,不然——”
“不然什么,哀家身体舒适你就可以不来请安了?”皇太后姬如意打断他的话,他还不如不说话,蓦地惹得她更生气,不由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也长大了,翅膀也越来越硬了,我老婆子在你心也越是可有可无了,你回去吧,回去!”说完便扶着一旁李嬷嬷的手站起来打算歇下。
见太后如此表现,颜殇心中一咯噔,随即膝行至太后面前,抬头一脸诚恳,“皇祖母这话实在是冤枉孙儿了,苏九儿是我的小师妹,可孙儿这么关心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师妹,更重要的是她救了孙儿的性命啊,不然孙儿也没办法回来见皇祖母,救命之恩大于山呢,她此刻昏迷不醒,孙儿若是撒手不管,岂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如此,怎能对得起皇祖母的栽培?未顾忌到皇祖母之处,孙儿心中实在惭愧,不过孙儿心想皇祖母最是宽容大度,若是知道实情定不会不顾身体安康而生气,让孙儿心中更是羞愧。”
听到他这番话,这位以雷厉风行著称的姬太后却是笑了,面色有些无奈,“听你这话,哀家若是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