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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当初的记忆,他走到小殿的中心位置停了下来,便立即有墙上的机关被触动。
疾风听见“轰隆”一声响,以为有什么暗器会射出,立刻拔剑警戒了起来。
“不用紧张,”颜殇朝他摆摆手,“不过是藏神玉玦的暗格罢了。”
疾风闻言,打眼一瞧,却见之前发出声响的地方露出一个黑洞来,他忙拿夜明珠去照,却见里面安然地躺着一块儿巨大的石碑,而石碑上则镌刻着五处方形的凹槽,他不禁有些疑惑,“主子,这便是神玉玦不成?”
难道不应该是玉做的才对?可这分明是块儿最普通不过的石头。
颜殇嗤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探头瞧了瞧那处石碑,将手伸到疾风面前,道:“我一直让你带在身边的那五方石印拿来。”
疾风一愣,突然明白过来,赶紧从怀中掏出递给了颜殇。
颜殇接过后,将这五方石印按照“东篱、西凉、南嘉、漠北、天幽”的次序依次放在了石槽里,不出片刻,那巨大的石碑又“轰隆”一声滑进了墙的左侧,从下方弹出一个方形的镶金黑锦盒来,颜殇又从怀里摸索出一把精致的金钥匙,插入那锁着锦盒的金锁里,轻轻扭动几下,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嚓”声,锦盒弹开了一条缝,立刻有耀眼的光从中溢出。
“怪不得主子这两年一直想尽了法子盗取各国的石印,原来竟是有着等用处的。”疾风睁大眼呆呆地看着颜殇打开锦盒,眼见那光芒四射的神玉玦,心中惊叹,说话不禁没了分寸起来,等他反应过来,连忙向颜殇告罪,颜殇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只捧着神玉玦细细摩挲。
疾风一惊,他分明在主子眼中看到了笑意,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多少年了,他从未见过。
两人按原路返回,本已是大功告成,却还未出主殿的大门,便听到外面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
颜殇见状本能地拉着疾风闪在了门后,将神玉玦一把塞到他怀里,语气凌厉道:“快,先藏起来,若是我被擒,你便带着神玉玦先行,就算不能将人带回来,至少也捎个音信!”
“不!主子你先走!”疾风拽住正欲冲出门去的颜殇,“属下”
“颜殇,你好大的胆子!”两人争执间,已被门外冲进来的大队人马给团团围住,拓跋焘从层层护卫中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表情莫测的拓跋玉儿,“盗取四国的石印也就算了,还妄图盗取这神玉玦,你当真不把四国的威严放在眼里!”
“威严?”颜殇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将还未交付于疾风的神玉玦又缓缓塞进了自己怀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笑,盯着拓跋焘讽刺道:“西凉太子还知道什么是威严?呵呵,你应当在丢了石印的那一刻便该知晓自己的无能,连块石头也守不住,谈何威严?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放肆!”拓跋焘瞪着颜殇目眦尽裂,一向优雅尊贵的皇家威仪瞬间化为了灰烬,他正欲破口大骂,却被拓跋玉儿拉住了胳膊,当下知道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不由噤了声。
拓跋玉儿噙着笑走上前来,一如往日般美得光彩夺目,摄人心魂,她望着一脸气定神闲无畏无惧的颜殇,缓缓开口,道:“颜太子这是打算逃婚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如今婚期近了,你将未婚妻独自扔下有些说不过去吧?”
“公主何必担心,”颜殇微微一笑,平静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到,只希望公主不要挡我的路才好,毕竟,我们如今还不是夫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逆天功法(二)()
拓跋玉儿一下子黑了脸。
“逆子!”
颜啸天不多会儿带人走了进来,此前在外厮杀的十七名侍卫被杀的杀擒的擒,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了颜殇面前。他上前一步,抬手给了颜殇一个清脆的耳光,怒喝道:“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你此举便是将我南嘉放在了砧板上,可还有脸面面对南嘉子民?”
颜殇别过头去冷笑一声,伸手抹掉嘴角渗出的血红,低头在手里捻了捻,直到那血红变得极淡极淡,才红肿着半张俊脸抬起头,幽幽道,“父皇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孩儿不过是前往世家一趟接回皇妹而已,又不会耽误了婚事。”
“你!”颜啸天指着颜殇鼻子的手指颤了几颤,如果他没有看错,方才颜殇面上分明是对此事丝毫不在意的神情,可他又哪里会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只是执着的不肯改变心意罢了。
“你可知你贸然盗取石印,盗取神玉玦的后果?若不是我们南嘉如今兵强马壮,而今恐怕早已陷入兵荒马乱之中,”颜啸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苦口婆心道,“你身为堂堂一国太子,不思为民,不思为国,反倒为了一个寻常女子步步为营,四处树敌,你,你,你莫不是被鬼魂附体乱了心智?”
颜殇闻言神情一凛,在外人听来颜啸天这话不过是气急而言,但他何尝不了解自己的父亲,方才他那最后一句话分明是他想要废掉自己太子之位的一个借口,一个荒谬却很理所应当的借口。
他在威胁自己,颜殇清楚地知道。
“父皇,”颜殇收敛了神色,严肃道:“孩儿清醒得很,孩儿如此做虽有失妥当却并无过错,一则,皇妹是我南嘉中人,岂可流落在外任人欺凌,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南嘉软弱无能?二则,孩儿此前答应过她要接她出来,若是连对一个女子的诺言都实现不了,又如何取信天下?”
他这话说得天衣无缝,但颜啸天一早就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他冒险前往世家,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在鸡蛋里面挑一下骨头。
“哼!”颜啸天一甩衣袖,转过身去,对候命已久的侍卫吩咐道:“将太子带回去!”
“父皇!”侍卫如潮水般涌了过来,颜殇望见颜啸天已走远,身后跟着事不关己状的拓跋玉儿和拓跋焘。拓跋焘走着走着回过头来,朝着被包围的他笑了笑,好似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找死!”
颜殇眸色一暗,双掌稍稍发力,四周卷起一阵狂风,银色的披风猎猎作响,本被玉冠高高束起的墨发挣开束缚,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空中被划出一道道妖冶的轨迹。
靠近颜殇的侍卫被这凌厉狂风纷纷震倒在地,顏殤張開的大掌缓缓收拢,攥得咯吱作响,从凌乱的长发中慢慢抬起头来,一双血红的眸子噬血而犀利。
侍卫们见此以为他走火入魔,一时间踌躇在地,不敢靠近。
疾风察觉到颜殇的变化,心中暗道不妙。
从两年前那次五国的花朝聚后,主子一直都怪怪的,经常半夜一身煞气地来到雁血阁,将自己关在冰室之中几日几夜地不出来,每次听闻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都会深深的担忧,好在每次他都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日子一久,不仅是他,雁血阁的其他成员也都发现,主子的气质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温润如云渐渐被阴戾之气替代,气息越发神秘,武功也越发高深莫测,招招狠辣无比。
主子若是动起怒来,就如疯了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正如当下这样。
他虽不是第一次见,却从未见哪一次主子的双眼如今日这般噬血,这般可怕。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恐惧不已的侍卫管不住自己的双脚,纷纷飞扑上前,颜殇出手如电,一个一个地扭断这些侍卫的脖子,骨头错落的“咔嚓”声此起披伏,不时尸体便堆成一座小山,余者慌忙逃窜,口中发出惊恐的叫喊声,却被如同鬼魅一般游移不定的颜殇又重新吸了过来。
眼见尸骸遍地,疾风大惊,这些可都是南嘉的将士,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如今已有大半葬送在了主子手下,皇上岂会轻饶他?
“主子,快住手!”
疾风飞扑上去,却被颜殇的掌风震了回来,他翻倒在地,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本欲登船离去的颜啸天听闻如此大的动静,踏上甲板的一只脚又退了回来,他料想过颜殇会反抗,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场杀戮。
“逆子住手,你疯了不成!”眼见侍卫一个一个倒下,颜啸天惊怒不已,大喝一声。
然而神殿前的颜殇哪里听得到,他的双手一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惶恐无比的生命,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凌厉起来。
拓跋焘惊得气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