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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一滴一滴流到木桶里,不一会儿,木桶里就盛了小半桶血了。也就在血积在木桶里的时候,那些流在地上的血。突然动了起来,跟小虫子似的,慢慢地往我们这边爬了过来,一下就爬到了我的脚边,我抬起脚准备去踩,师父把我往后一拉:“别踩,血鬼怨气很重!”
我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师父说这东西不能碰,于是条件反射地把这东西往外踢,这一踢居然就刚好把血踢到了桃鬼的脸上,桃鬼惨叫一声,整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并且,这猪肝色还慢慢地往他的全身蔓延而去,很快,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的。
“师父,怎么办啊?桃鬼要被我害死了。”
师父呆了一呆,抓住我的手,用阴令剑在我的第四节指关节上划拉一下,血流了出来,师父接了一滴血,没有去管桃鬼,而是快速走到陈文的身边,把血弹到了陈文的脸上。
“啊…;…;”
陈文惨叫一声,整个身子都扭曲了。
师父淡淡道:“本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不曾想你如此不识好歹,竟敢伤害小佛。”
“啊…;…;”
陈文继续惨叫着。转头的工夫,全身化成了一滩血水,系在她脚上的绳子一空,血水从空中落下来,涌进了木桶里。
“轰隆隆…;…;”
一道惊雷响起,天空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时。淡淡的金光从师父的身围泛了起来,周围都看不见,只能看师父的变化。师父的头发不再像之前那么短,而是突然长长了,飘散在风中,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变成了白色的文袍。就好像是自天而降的神灵,勃然英姿如苍劲松柏立于崖端,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杀气。
“小佛…;…;”
师父转头,喊了我一声,眼里的杀意渐渐退了去,笑意一片片,如清明的湖水。
我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拉师父的手:“师父,你怎么变了?”
就在我刚要碰到师父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个抖儿,回神一看,周围又亮了起来,而师父也还是一手拿着阴令剑,淡淡地看着我,并没有变成那个天界的神灵一样的人物。我摇了摇脑袋,难道刚才只是眼花了么?
修灵停止了念经,把香炉收了起来。
桃鬼不再挣扎,身上的红色慢慢退了下去,他从地上站直了身体,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他朝我们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身子慢慢变淡,消失在了原地。
修灵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是老子念得最长的一次经了,累死了。”说着,回头瞪我,“小禾苗,你怎么一直看着老公以外的人?你老公都快累死了,你也不过来帮老公捶捶背。”
捶你个屁股!
我在心里小声骂了他一句,没有当面说出来,毕竟修灵渡化了桃鬼,也算是帮了很大的忙了,他的嘴一向就是这么欠收拾,让他逞两句嘴快也无妨。
我挽住师父的手。师父把阴令剑收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小佛吓到了吧?”
我摇头:“有师父在,小佛不怕的。”
修灵撇了撇嘴,骂:“鸡个混蛋,你们负责秀恩爱,我负责收拾残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说着。把装满了水的木桶提进了屋里。
我心说陈文化成了血水,这下怎么跟陈文的妈妈还有陈皓的爸爸交代呢?我把我的担心说给师父听,师父笑了笑,把我拉进屋,我一到屋里,就看到修灵正把满满一桶的血水往棺材里倒。
等水全部倒进棺材里之后,那血水慢慢变化,到最后竟然成了陈文的样子。
师父说,血鬼附身人身上,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和假想,我刚才以为陈文化成了一滩血水,那是因为我中了血鬼的幻阵,其中,现实中的陈文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变化。关于血鬼,还有一个很奇葩的地方,就是血鬼使用幻阵的时候,它会把自己都引入幻阵里面,师父刚才将计就计,也是让血鬼认为陈文已经化成了血水,他们之间的契约已经达成了,所以。血鬼才会离开。
是的,血鬼并不能被消灭,只会离开。
只要有血的地方,就有血鬼的存在,当人们心中的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够召唤来血鬼,用自己的血,与血鬼做最后一场交易。
陈文的妈妈和陈皓的爸爸很快醒了过来,看到我们好端端站在那里,就跟我们讲,刚才他们发现陈文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变成了一个血人,把他们两个都打昏了,还把墙撞了一个洞,我跟他们解释说,刚才那些只是一场梦罢了。
这时陈文睁眼醒了过来,说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滩血水,被人装进了木桶里。
我朝修灵看了一眼,还好他精明,提前把木桶给放回了原地,那木桶里的血倒进棺材里面之后。木桶里半点残留的都没有。
陈文的妈妈问陈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文说没有了。
陈皓的妈妈把陈文的眼皮翻开看了看,说没有眼球上没有白色的点了,鬼已经被降服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被鬼缠身的人,眼白上的确会出现白色的小点,不懂行的人肯定不知道。陈皓的爸爸知道这些,也算是有点真本事的。
陈文的妈妈一听陈皓的爸爸这么说,马上哭了起来,对陈皓的爸爸千恩万谢,陈皓的爸爸笑着说他们是亲兄妹,这是他应该做的,不需要感谢。
我看了看师父。没有把真相告诉陈文他们。
陈文的妈妈谢了我们三人之后,就不再理我们,而是好茶好酒地感谢陈皓的爸爸去了,陈文太累了,去房间躺着休息去了。我们三人互看了一眼,转身出门,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修灵口里含了根草:“小禾苗,你要不要跟我打赌,不出五分钟,陈文的母亲要给你打电话。”
第81章:三条尾巴的松鼠()
我疑惑:“为什么?鬼事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陈文都已经好了,她妈妈又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给我们打电话,她怕我们找她收钱,所以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打电话呢?”
正说着话,我手机响了,我一看,居然真的是陈文的妈妈,我按了接听键,陈文的妈妈在那边哭,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陈文又出什么事了?这时,陈文的妈妈没有回答我,反倒是修灵拍着胸膛说陈文绝对不会再遇到鬼事了,这辈子都不会,因为他给她念了经的。
那就奇怪了,那为什么陈文的妈妈哭得这么伤心啊?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文的妈妈。她哭了一会儿,跟我说,陈文的右手小指头不见了。我问她,什么叫不见了?是断了么,如果是断了,得赶紧送医院去啊。
陈文的妈妈说。不是断了,就是不见了。
我听她说话有点恍惚,估计也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把她给弄崩溃了,于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一直等到她哭够了,然后问我们能不能去帮她。我问师父这属不属于鬼事的范畴,师父说不是,于是我回绝了陈文的妈妈,她也知道刚才对我们的态度不是很好,又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问修灵是不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修灵怎么会说陈文的妈妈会打电话来呢?
修灵嘿嘿笑了笑,告诉我们,这事的确是他干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呐,一个姑娘家家没有了小指头,那也不是一件小事啊。
修灵轻哼了一声,说:“我们那么卖力的给她驱邪。她连句谢谢都没有,老子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当我是吃素的啊。”
我愣了:“修灵,亏你还是个和尚…;…;”
“老子现在不是和尚了。”
“好吧,就算不是和尚,不以慈悲为怀,你把人家手指头弄不见,也够损的啊你。”
修灵甩了甩头:“君子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实吧,这也不关态度的问题,你想啊,她没有老公,就去借别人的老公,她没有孩子,就去借别人的孩子,这对别人多不公平啊,我小小的整治一下她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我想了想,觉得修灵说得也有点道理,“那你怎么把人家小指头弄没的?什么时候砍的,我怎么没看见?”
修灵说:“倒血水的时候呗,我故意把属于小指头的那一部分给剔出去了,哈哈哈哈…;…;”
我和师父对望一眼,对修灵感到无语。
我们边聊天,边往回家的方向走。
这个村子离姜嫄村不算远,十里的路程,只不过这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