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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田胖子的义愤填膺,玉真子的符箓显然更让此时的廖长川忌惮几分。
他借着自己身处餐厅门口位置优势,也不管田胖子冲杀上来,丝毫没有恋战,转身夺门而逃。
玉真子早已预料到廖长川会逃跑,所以第一个飞身便上,急追而去,毕竟廖长川体内的鬼邪杀害他爱徒雷震,作为师父,自然尤其悲愤不已。
而陈玄衣则最先与田胖子查看陈伯情况,无奈陈伯受伤过重,又是要害,此时已然回天无力。
陈玄衣只觉得鼻子一酸,想起几天来虽然不多的几次交际,眼前这精瘦老者的忠厚正直让陈玄衣对他产生出许多尊敬,可是……
“你倒是醒来啊老东西……”一旁的田胖子平日与陈伯总有口舌之争,可是想必最懂得陈伯的也正是他,此时陈伯重伤而亡,田胖子已然哭得满脸泪水,“你醒来啊……”
然而无论田胖子如何呼唤,陈伯也只是静静躺在他的怀中,嘴角处渐渐流出黑红色的血液。
“妈的,”田胖子恶狠狠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脸上的肥肉都微微颤抖着,“孽障休走!”话音未落,他已经疯了一般追出门外。
“小念,你和玄衣在这里,我去帮他们。”虎锋一边嘱咐,一边也跟了出去。
廖长川没有跑太久,就已经被后来先至的玉真子挡在面前,没等他开口,田胖子居然也追到了他的身后。
看来田胖子是真的玩命了。
“你究竟何方孽障,报上名来!”玉真子冷然道,他的眼中满是仇恨,他要为雷震报仇雪恨。
“哼哼哼,”廖长川男儿身却用着女子声音,古怪之余更显得阴冷可怖,随着周围空气骤然冰冷下来,他也是缓缓报出了姓名,“我姓聂名红英。”
“聂红英……”田胖子喘着粗气,横起自己的朴刀。
“你为何伤害诸多无辜性命?”虎锋此时也拎着那根骨质长棍赶到,朗声喝问。
“怎么,我若说出原因,你们就会放我走么?”聂红英冷哼一声,身上渐渐散发出一阵阵阴寒鬼气,“你们坏我大事,不如先看看自己有没有活路可走吧。”
聂红英口出狂言,却丝毫不见其担忧神色,虎锋禁不住心中一顿。
可是田胖子却不管不顾地已经冲杀而去,手中朴刀闪动着法印金光,如有龙虎之威,猛劈向聂红英。
然而聂红英并不慌张,身形一闪,堪堪避过田胖子凶猛刀式,同时飞起一脚,正正蹬中田胖子腰部,将足有百余公斤的田胖子蹬飞四五米重重摔在地上。
见聂红英身法干净利落,而且力可举鼎,无论玉真子或是虎锋都愣了一下。
这鬼邪究竟多大怨念才能如此厉害?
没等二人多作思量,聂红英已经怪啸一声,直杀向虎锋处。
虎锋心中冷笑,这聂红英是觉得玉真子是硬茬,而自己就是软柿子吗?
想到此处,虎锋也不迟疑,迎着聂红英如风中劲草的一腿轰出一记重拳!
嘭!
一声巨响,虎锋脚下土地绽裂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人却一步未退,而聂红英则被震得后退四五步才硬生生站住。
“好强的怪力……”聂红英咬着牙,觉得廖长川这条腿腿骨已有裂缝,绝难再出重击。
何况即便能再起重腿,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
虎锋挑了挑嘴角,一边甩甩拳头,一边一步步走向聂红英:“孽障……且不提陈伯、不提雷震,那无辜的崔思瑶不过幼女,你也下得去手?”
聂红英闻言只是冷冷一哼,却忽然自顾自地足踏罡步,念起法诀来。
“孽障休逃!”玉真子忽然大喝一声,飞身而至,一掌抓向聂红英。
然而玉真子没有想到,聂红英竟然只是佯作施法,实际上只是骗自己出手。
出手就会有破绽。
聂红英趁玉真子高速奔袭而来,身体转向不及,突然快速扭身,于千钧一发之际躲开玉真子,飞一般逃离开去。
在场几人同时被骗,却也知道此时再也追不上全力奔逃的聂红英,而田胖子则已经颤巍巍难以自己起身。
虎锋忙上前扶起田胖子,查看他的伤势。
“好厉害……”田胖子腰部受创,说话都显得困难,“不过虎锋兄弟你……”想起自己当日不自量力挑衅虎锋,再看看方才虎锋展现出惊世骇俗的力量,田胖子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尴尬。
“你先休息,”虎锋说着,又看向玉真子,“追不追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总有一天我要手刃这鬼邪,”玉真子话虽如此,眼神中却终有几分遗憾与沮丧,“先送田先生回去归根堂吧,还有陈伯……”
虎锋点点头,低身直接背起田胖子,与玉真子返回归根堂。
待三人回到归根堂内,却遥遥看到许多归根堂门人集聚一起,满面怒色地堵在陈玄衣和韩小念面前。
“不说清楚陈伯是怎么死的,你们就别想离开!”
“我们廖掌门怎么会是鬼邪,分明是你们害了陈伯,还血口喷人!”
听到归根堂门人们如此喊声,玉真子和虎锋忙赶上前去。
田胖子此时虽然受伤,但是并无生命危险,他被虎锋搀扶着挡在陈玄衣和韩小念身前,扫视众人后说道:“陈先生所说不假,咱们廖掌门确实是被鬼邪夺舍,还杀害了陈伯……”
由于田胖子是归根堂嫡出的长老,他的话还是令喧闹声很快平息下来。
“田胖子,你既然是我归根堂之人,为何信口雌黄,难道你与杀害陈伯的恶徒们是一伙的不成?!”正在此时,人群后面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纷纷为来者让开道路。
田胖子看到来人,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吴……吴掌门?”
第六十九回 侠以武犯禁()
来人正是消失许久的归根堂掌门吴贤坤。
吴贤坤穿戴整洁,显然这段时间内,他并不像传闻中深入山林,探知有关不化骨凤凰的有关消息。
而跟在吴贤坤身后的则是统一身着深灰色中山装的一行人。
“戴司长,幸会。”玉真子对着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人抱拳施礼。
那人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在下宗教管理局四司司长戴长生,见过各位。”
“吴掌门,你……你不是失踪了吗?”田胖子眼中满是欢喜,却又难掩几分诧异。
“田长老,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吴贤坤说着,身形却是停在了玉真子与陈玄衣的面前,“几位在我归根堂做下血案,证据确凿,即便我想替几位贵客担保,却也不能不分黑白。”
“哦?”陈玄衣此时将陈伯尸身轻轻放在地上,脱下外衣盖住陈伯面庞道,“吴掌门失踪许久,回来就要诬陷我们,倒是颇懂得待客之道啊……”
“戴司长,还是希望阁下能明察秋毫。”玉真子看着戴长生,缓缓说道。
戴长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摆了摆。
身后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中,唯一一名女子走上前,她冷眼瞥了一下陈玄衣等人,径直走到陈伯尸身前蹲下,大略检查一番,然后起身道:“死于胸部重击,修行者所为。”
听到这名留着梨花头的年轻女子的话,往来驿一行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阴沉。
田胖子此时站了出来,一瘸一拐走到年轻女子对面道:“恕我无礼,你是在说陈伯是被往来驿的陈先生和韩先生杀害的吗?你们可曾见到他们动手了?”
“没有,可是我们也不能证明此事不是他们所为。”年轻女子的面色依旧冷得像冰雕一般。
“在场的都是修行者,”田胖子冷笑一声,“你又如何证明不是你杀了陈伯呢?”
年轻女子沉着脸色,一语不发。
“田长老莫要玩笑,”戴长生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小徒黎雪莹只是陈述事实,并非诱导。陈伯遇害,想必大家都同样难过,不过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我们宗教管理局讲证据,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不如这样,请往来驿的几位随同我们稍作调查,也算是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知可不可以呢?”
戴长生的话说得柔中带刚,让人无法拒绝。陈玄衣看了看玉真子,又看了看虎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道:“既然戴司长这样说,我们如果继不配合,有理都变得不占理了。”
“嗯,”虎锋听陈玄衣话中带刺,却是也颇为配合地笑了笑,“但愿戴司长能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