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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难得,一名大喇嘛见状立刻飞身而上,一记重拳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刘墨右侧胸肋处。
然而他还是看轻了刘墨。
被称为道学奇才的刘墨自然不是几声扰乱心神的佛音就能限制的。只见他急转身形,以云手之柔劲粘黏敌手,然后另一只手擒剑指,自下而上,正狠狠戳在那大喇嘛腋下。
人的身体,由筋骨肌肉构成。习武修行者,往往体魄强健,无非是通过锻炼和修行,令筋骨更强,肌肉更韧。然而人的身体又并不是浑然无缺的,比如双眼、耳根、喉咙、腋下、下阴等许多部位,本就无骨骼肌肉保护,所以这些部位也就成为了人天生软弱之处。
不打则已,打,便要打那无法抵抗的位置。
只听一声凄厉惨嚎,被刘墨击中腋下的大喇嘛右臂自肩骨处全然碎裂开来,眨眼间鲜血飞溅,这名大喇嘛直疼痛难当,立时昏厥。
这一幕让擂台内外的所有人为之胆寒惊惧,这袭明真人真的如此可怕!
可打,还是要接着打的。
九名大喇嘛中,两人已经昏死一旁,剩余七人倒也默契十分,迅速将之前所布的九宫阵法转化作七星阵法。
刘墨却只是一笑。
阵法源头,本属道家一脉。虽然后来广为流传运用,各种修行门派都各有其代表阵法,本源出处却是不可能更改的。
班门弄斧!
刘墨沉身拧胯,一记扫堂腿如风雷之势祭出。
三名距离刘墨较近的大喇嘛见势或跳或撤,却是正中了刘墨的计谋。
镇魂符!
刘墨趁这三人乱了阵脚,飞也似的掷出三张符箓。
那符箓似被刘墨道气指引,以极其刁钻角度正中三人额头。由于镇魂符本意震慑神魂,用在活人身上,倒也真的令三名大喇嘛身形一停。
这一停,刘墨已然轰出三掌,各自击中一名大喇嘛的胸口,每一掌均势大力沉,竟将他们高大强壮的身躯击飞丈余,然后软绵绵跌落地上,三人都口吐鲜血,无力起身,再无战力。
还有四人?
不,还有五人。
刘墨凛然而立,如若天神下凡般,看着德胜上师与剩余的四名大喇嘛,淡淡说道:“将解药交出来,你们便走吧。”
四名大喇嘛也收势不战,纷纷看看德胜上师,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
德胜上师并不是鲁莽之辈,甚至算得上心机深远,老谋深算。
既然今日大势已去,不如先行退去,改日再求挽回颜面吧…;…;
想到此处,德胜上师向刘墨略施一礼,缓缓说道:“袭明真人果然青出于蓝,名副其实,贫僧佩服之至。既然我等不敌,也无颜继续纠缠。”说罢,他自怀中取出一颗银色丹药,扔向刘墨道,“妙玄真人中毒不久,服下解药,休养三五日便可痊愈,不过切记这几日内不要运用道法,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伤及筋脉神魂。”
刘墨抬手接住解药看了看,确认并无问题,才撇撇嘴道:“上师倒是解释得清楚万分呢。”
听到刘墨话中带着嘲讽之意,德胜上师却也只是还以冷笑道:“不过,既然咱们的天下是大清朝廷的天下,你这袭明的道号,可是要承袭前朝么?”
谋反?
刘墨冷冷一笑道:“袭明之意,乃承袭光明,出自《道德经》文中。但若上师对此不甚清楚,在下倒是不介意收徒的。”
“你!”大概是没有估计到刘墨的毒舌中字里行间的轻视之情,德胜上师也是只骂了半句便将剩下的不悦噎在心中,“你等着吧…;…;”
刘墨只是一笑,然后转身搀起妙玄真人,将德胜上师给予的解药喂给师父吃下。
“上师留步,”刘墨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叫住已经要转身离开的德胜上师,“如果还有不忿不服,大可直接与贫道切磋。”说罢,他还甜甜地笑了一下。
德胜上师险些被气到呕血,忍了片刻,却只是哼了一声,便气哄哄拂袖而去。几名大喇嘛也赶紧抱起受伤的同伴,狼狈地跟随德胜上师离开。
见妙玄真人起色转好,刘墨也是放下心来,然后抬起双眼,扫过擂台四周的各大教派道:“今日贫道已然与朝廷撕开了脸皮,怕是麻烦之事将接踵而来。然而,贫道清楚,诸位之中,有许多人早已归顺,所以今后再见,或许就是要兵戈相向了。不过,还是请听贫道一句,这朝廷气数已尽,作为修行之人,还是不要贪恋一时荣华富贵的好。”
听刘墨说完,许多观战的修行者却是都低下头去,然后悄然藏入人群中,各自离开。
当然,仍有一些修行者并未离开。
茅山派掌教弘山真人走上前来,他是一名白眉长髯的老者,却是向着刘墨深鞠一躬,然后开口说道:“袭明真人名不虚传,无论风骨气节或术法修为,均让贫道心服口服,钦佩之至。不知贫道是否有幸,能与真人结义金兰呢?”
刘墨闻言一愣,随即微微笑了。茅山掌教的示好,代表着整个茅山派的态度,作为修行界中威震天下的宗门之一,这一举动,却是声明了与腐朽的朝廷一刀两断。
“是晚辈我的荣幸。”刘墨正襟站好,向弘山真人回礼道。
“莫要忘了我!”一位须发刚硬,张狂四散的矮瘦老者也站出来,唾沫纷飞地大声说道,“西北鬼刀寨寨主马明峰也钦佩袭明真人风采,也想与真人结为异姓兄弟!”
一位韶华犹存、道骨仙风的中年女道士手摆拂尘,微笑着用玉石般温婉声音道:“峨眉派莲华子代表峨眉一脉,愿与袭明真人共进退。”
“在下御鬼门门主冷千秋,不知是否有幸也能与袭明真人结拜呢?”一位面色惨白的枯瘦男子轻柔着嗓音说道。
刘墨见这许多门派,无分平日正邪强弱,均与自己站在一起,心中早已满满生出一种无比温暖而坚定的信心。
可他还是拒绝了众人的好意:“多谢各位抬爱,刘墨纵死也以此为荣。然而在下并非自私自利之人,绝不愿各位因为在下与朝廷明目为敌。所以…;…;”刘墨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刘墨记下这金兰情义,却不会留这名分,请各位理解。”
刘墨如此坦诚而告,几大门派掌门便也不再多言,他们知道,刘墨是不愿连累各大门派成为朝廷之敌的。
正在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道士来到刘墨身前,屈膝便跪。
“你这是…;…;”刘墨赶忙扶住这名道士道,“你这是?”
“小道魏晃,愿拜袭明真人为师。”这道士原来名叫魏晃,也是一名散修之人。他原本是一名书生,却因为看到国之不国,愤然弃笔,然而当世国情,朝廷腐朽,魏晃踌躇多年终于发现报国无门,才出家修道,只为求能够或多或少帮助百姓黎民,也不至于虚度余生。
刘墨听魏晃说完自己的过往,却是沉默了很久。
“收下他吧。”妙玄真人的声音自刘墨身后响起,他此时中毒已解大半,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黑沉晦暗。
刘墨向妙玄真人微微点头,然后又转回身来:“生死之事,往来一驿,虽然不过百年,却也当有千秋之志。今日,我收你魏晃为徒,传道授业,愿你正心明德,为天下人解难扶忧。”
妙玄真人看到刘墨收魏晃为徒,也是面露喜色,他知道,袭明真人的传奇,今日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六回 古人新颜()
湘西的夜色是充满诗意的,即便在潮寒透骨的冬季,那漫天的星光仍然带来几分宁静与致远。
静谧的沱江水缓缓流淌着,恰似沈从文先生笔下的那一脉亘古的悠远。
黑红相间的福特野马沿河而行,车灯在夜色中恍惚若一盏流星。
远远便看到熟悉的廖长川的身影。
星光之下,廖长川微微笑着,也不再穿着之前秦州市见到的那一身旧衣服,而是换上了颇为高档的皮风衣,与虎锋和陈玄衣亲切地握手。在得知青城派掌教玉真子也作为往来驿临时一员来到湘西帮助处理归根堂掌门吴贤坤父子失踪一事时候,廖长川的脸上顿时泛出更为灿烂的笑容。
“青城派威名遐迩,玉真子前辈多年前更是能够挑战渡劫,着实令我们这些乡下的旁门左道羡慕向往。今日一见,玉真子前辈当真是神仙风骨,气魄不凡啊。”廖长川向玉真子抱拳施礼,而他也向玉真子等人介绍了身边的几个明显是高手的门人。
双方互相客套了一会儿,虎锋却是有些好奇地问廖长川道:“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