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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锋只觉得自己心中砰然不止,喉咙也有点干涩,却生怕自己动弹一下就会惊扰了罗裳的好梦。
飞机窗外,无边无际的云彩就像是一幅美好的画作,蓝天白云,长空之风。
罗裳轻轻咕哝了两下嘴巴,吐息中散发出淡淡的女性香气,让虎锋禁不住红了脸。
正在此时,飞机广播中传来即将降落的消息,乘务员温柔地有些虚幻的声音将罗裳唤醒。
只见她双眼迷离地坐起身子,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了满面通红的虎锋,然后微笑了一下,吧嗒吧嗒嘴巴说:“我们到哪儿了?”
“呃……”虎锋的身体还是紧绷着,健硕的肌肉像是要炸出衣服一样,“要降落了,马上就到。”
罗裳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却靠在了座椅背上继续睡去。
虎锋心里忽然一阵失落与空虚,只好长长出了一口气,也放松下来,靠在了座椅背上侧过头望着罗裳,又抬起脸看着前排座椅发呆。
待飞机降落,虎锋和罗裳打车到了奉天市内龙庭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罗裳在飞机上睡得很足,所以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兴奋地不得了,可怜虎锋一路上纹丝不动地充当罗裳的枕头,只觉得瞌睡地不行,却又因为罗裳而难掩心中的甜蜜与欢快。
不过罗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在酒店前台,虎锋对热情十分的服务员说要开两间大床房。
“你钱很多吗?”罗裳背靠着服务台,斜着嘴巴,颇有几分小太妹姿态地反问了虎锋一句,便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趴在服务台上对服务员说,“一个标间。”
服务员诡异地笑了,然后看了看虎锋又惊愕又红艳的面庞,更是有些把持不住地笑出声,随即点点头,表示理解,便递上一张房卡。
罗裳接过房卡,在虎锋面前晃了晃,说道:“走,把行李提好了。”
虎锋像是着了魔一样机械地提起行李,跟在罗裳身后便进了电梯。
待二人安顿好之后,罗裳便拉着虎锋说要去大吃一顿,尝尝奉天市的特色吃食。
虎锋只觉得半梦半醒一样跟着罗裳又离开了酒店,漫步在夕阳温婉的奉天市街道上。
罗裳翻看着手机,说起奉天市的诸多小吃,什么马家烧麦、老边饺子、白肉血肠之类,几乎要当街留下口水一般。
正在二人纠结要吃什么的时候,路边一处小巷中忽然冲出三五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兴奋地叫嚷着直接撞在了罗裳身上,险些把罗裳撞倒在地。
“让开!”为首的唯一没有穿校服的染了一头黄发的男孩子下意识对罗裳吼了一句。
虎锋闻言,心中一怒,一步便闪到男孩子面前,弹出铁爪一样的大手猛地扣住男孩子的衣领,竟然直接将他拎了起来。
男孩子哪里想到眨眼之间自己竟然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提在半空,顿时吓得双腿一软,满面惨白。
“道歉。”虎锋淡淡地说道。
其他几个男孩子见状也吓得止住脚步,更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罗裳一愣,忙拉住了虎锋说道:“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虎锋便松开手,那黄发男孩子落在地上,几乎瘫软一般地灰溜溜跑了。
“没家教。”虎锋气呼呼地看着几个男孩子跑远,冷冷说道。
而没等罗裳再说什么,那条小巷之中忽然传来几声尖叫和叹息。
虎锋和罗裳有些好奇,隐约觉得和刚才几个男孩子有关,便走入小巷之内观瞧。
不看则已,虎锋和罗裳钻过围成一圈的行人,看到了让他们都觉得心中一寒的场景。
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躺着一条野狗,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机,而它的口耳已经被大概是爆竹炸地血肉模糊,身体上鲜血淋漓,两条前腿也被折断了。
“这……”罗裳虽然养蛊,对杀戮之事司空见惯,但是这场景还是让她顿时湿了双眼。
虎锋面如寒霜,走上前去,脱下了外衣,盖在野狗尸身之上。
“刚才那几个男孩子真是没有人性……”旁边的一位胖乎乎的大妈拧着眉头,义愤填膺。
“唉……”另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也显得很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血腥味慢慢散出来,就连虎锋的外衣都无法遮挡半分。
“能超度吗?”罗裳看了看虎锋,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也有着满满的企盼。
虎锋点了点头,蹲到野狗尸身边上,探手轻轻放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外衣上,口中低声诵念起超度亡魂的经文。
行人们嗟叹几声,却没有人离开,他们真的希望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只是一场悲凉的噩梦。
“大兄弟,”行人之中,一名粗壮的中年男子走到虎锋身边说道,“谢谢。”
虎锋仰起头,望着这名中年男子,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条野狗或许本就是被主人遗弃的,它已经失去了可以信任的主人,此时更遭遇如此暴行而丧失了生命,虎锋的指尖印着野狗的血,似乎都能够感受得到野狗方才经历的恐惧与无助,还有痛苦与绝望。
罗裳也走到虎锋身边,轻轻扶住虎锋的肩膀,她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平息或安抚虎锋的愤慨,因为她的心中同样满是怒气。
可是,再多的怜悯与愤怒也不能换回这可怜野狗的生命。
“大兄弟,”粗壮的中年男子也蹲了下来,语气沉重,“这狗的尸体交给我吧。”
“嗯?”虎锋一愣,侧过脸望着他,只看到这名中年男子皮肤黝黑,双眉峥嵘,眼睛里却温柔安宁。
“我叫霍岳,是护狗组织的一名成员,你大可相信我,”霍岳说着,伸出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用虎锋的外衣包裹住野狗尸身,站了起来,然后微笑着对虎锋和罗裳点头示意,“我会让它入土为安的。”
不知为何,虎锋和罗裳对眼前这名叫霍岳的男子生不出一丝怀疑,二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站在一旁。
“谢谢。”三人异口同声。
四周的行人们见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各自叹惋着四散走开。
霍岳接着说道:“大兄弟,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还有这位大妹子……我总要把衣服还给你们的。”
“不用了,”虎锋看着霍岳怀中那了无生机的野狗,“随它一并葬了吧。”
霍岳也不客气,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有缘再见,我请你们喝酒。”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唉……”罗裳终于叹了口气,看了看虎锋说,“没心思吃饭了,咱们回去吧。”
虎锋点点头,便与罗裳离开了小巷,向宾馆方向走去。
夕阳如血,冰冷地出奇。
虎锋与罗裳回到宾馆后,便翻出刘墨之前留给他们的萨满一族族长的电话拨了过去,却被提示忙音。
“往来驿名声在外,实际上也不是所有人都买账的,”虎锋一边为罗裳泡上一盒宾馆房间内的方便面,一边说着,“尤其在东北,主要是信五仙和萨满教的修行者比较多,而往来驿又几乎没有与他们有过交集,所以……”
“没关系,我们能行的,”罗裳大字型躺在床上,傍晚野狗的事情让她始终打不起精神来,“我们是救人,我想他们会愿意帮助我们的。”
虎锋也不答话,只是把方便面递到罗裳面前。
罗裳看了一眼方便面,摇了摇头。
“好吧。”虎锋见罗裳不想吃,便坐到自己床边,缓缓吃了起来。
“你说东北的五仙和萨满教,大致是怎么样的?”罗裳虽然是蛊中之王金蚕蛊的主人,但是对于修行界的了解实际上并不多,所以多少有些好奇。
“五仙,指‘灰黄狐白柳’五仙,也就是老鼠、黄鼠狼、狐狸、刺猬和蛇,因为这五种动物长期与人类有着交集,所以自古以来,多有修炼成仙的例子,”虎锋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给罗裳解释道,“其实严格地说,是半妖半仙、亦妖亦仙的,其中狐狸、黄鼠狼和刺猬的灵迹较多,所以各自被信徒称为胡三太爷、黄二大爷和白老太太。东北地区信奉五仙者很多,而五仙的本源实际上也是与萨满教一样,来自于萨满教万物有灵的说法。”
罗裳侧过身子,一手托着脑袋,满目崇拜。
虎锋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萨满教历史久远,自渔猎时代就出现了,认为万事万物都有灵魂,崇拜自然、动物和祖神,而人的祸福也是来自于各种灵智表现。因为萨满教独特神秘的教义和巫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