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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娄虎、尹凡会为了一个瘸子跟他对着干了,闹了半天,他竟然是在跟自己的主子斗。
当真是可笑之极啊!
最诧异的还是刘嫣。
她终于知道这个少年为何会如此冷傲,丝毫不把柳家放在眼里了。
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再一看,他和秦文义眉眼之间,那几分相似,刘嫣心头猛然一惊。
尹凡他们都叫秦文义二爷,难不成自己的男人与秦侯有关系?
刹那间,她竟是激动的浑身发抖!
“还照单全收吗?”
秦羿背着手,冷冷问道。
“候……侯爷,您说笑了,我哪敢跟你斗!”
“宏文瞎了眼,不识秦侯,还望侯爷饶过我吧。”
刘宏文噗通一声,跪在了秦羿跟前,磕头求饶。
刘正光一家,也是吓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明着有尹凡,暗着有秦帮,他刘家再横,也是死路一条,好日子到头了啊!
“饶了你?”
“你们在作威作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他一马?”
“他满腹才华,画坛圣手,配你刘家绰绰有余,而你们棒打鸳鸯不说,还要置人于死地!”
“你还有脸求饶吗?”
秦羿指着坐在上首的秦文义,声若寒冰责问道。
“侯爷,我不服!我不服!”
刘宏文跪在地上痛苦的大叫道。
“哦,你怎么个不服?”
秦羿笑问道。
“他大我妹妹十几岁,又是残疾,怎么能配的上我妹妹。”
“再说了,他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而我是宋总钦点的能臣干吏,云州的负责人。”
“侯爷,于情于理,不带你帮着一个外人,整自己人!”
“求侯爷擦亮双眼,三思而后行啊!”
刘宏文能言善辩,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当即拱手拜求道。
“是啊,侯爷,宏文是自己人,你不能疏内亲外啊!”
谷秋萍一家子,也跟着附和道。
“是吗?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秦羿笑道。
“你说他是个残疾?”
“你确定吗?”
秦羿说完,走到秦文义身边,蹲下抬起了他的腿。
“侯爷,使,使不得啊,文义当不起!”
秦文义当然知道秦侯的身份,那是江东皇帝般的存在。
堂堂秦侯,像晚辈一样为他扶腿,他着实是诚惶诚恐。
“不,你当得起!”
秦羿手上真气一吐,一道符咒化入残腿,同时双手捏着断处,徐徐度入真气。
秦文义只觉早已失去知觉多年的残腿,传来一股温热、麻痒,稍倾便觉的腿紧绷的很,像是有着无穷的气力。
“我,我的腿!”
秦文义用力掐了掐残腿,剧烈的疼痛告诉他,那条残废了几十年的腿,竟然有知觉了。
“走两步!”
秦羿笑道。
“文义,你走走呀!”
刘嫣激动的热泪盈眶,赶紧松开了手。
秦文义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迈开了几十年后,人生的第一步!
当腿有力踏在地上时,他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不是腿没好,而是因为几十年不曾用这条腿笔直的走过路,已经忘掉正常走路的姿势了。
他又走了几步,到了最后竟像是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了起来。
PS:今日更新完毕,明日再会,朋友们,晚安!
(本章完)
第525章 他就是秦大师()
秦文义能清楚的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沉稳!实在!
仿佛整个人的脊梁柱也直了。
残了这么多年,秦文义是脆弱的,他不可一世的才华、桀骜背后,隐藏着深深的自卑。
这也是哪怕在吴县已经开公司的大哥来找他,他选择了避而不见!
因为,他不想让兄长看到自己是个废人,更不像成为他们的累赘!
既然当初选择了苦难,为何不一直把这种苦难背负下去呢?
而如今,他终于找回来了再世为人的感觉。
苍天!
文义今日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能得到秦侯妙手回春!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这世上再没有秦瘸子!”
秦羿冷视众人,傲然道。
众人目睹了秦羿妙手回春一幕,谁还敢乱嚼舌头,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秦文义与秦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赶紧纷纷向秦文义道喜。
“他就算不是个瘸子,那也是个一文不值的废物!”
“一个连房租,连生活费都拿不出来的人,怎么配的上我妹妹?”
刘宏文依然不服。
他还就不信了,在秦侯心目中,堂堂一方总经理,比不过一个瘸子。
“你说他是个废物?”
“他远比你要有才华,远比你要富有?”
“尹少!”
秦羿微微一笑,看向尹凡。
尹凡点了点头,冲众人道:“众人画展开始了,咱们不妨一边观画,慢慢畅聊吧。”
众人知道这里边还有戏,连忙称是,往水月长廊走了过去。
水月廊是每次画展最有名气的画师作品!
然而,这次让众人意外的是,这些作品竟然都是无名之作,没有任何署名。
这次来参会的,除了画坛的人,更多的是一些官商要员!
说白了就是来跟画师们互相捧场,官员们附庸风雅,只有少数人是真正为寻画而来。
此刻,见到这些无名之画,一个个也瞧不出个好丑,只能是这么僵着,等待那些真正的大师释疑。
“各位,既然是品画,总得有个高低之分,现在我请齐大师出来做个见证人吧。”
尹少朗声笑道。
“哟,齐大千大师也来了,这可真是稀罕事。”
“是啊,他老人家都亲自来了,这画的价值想必低不了!”
“指不定是给谁来站台了呢!”
……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咦,这,这不是我的画吗?怎么都在这?”
“嫣嫣,你!”
秦文义放眼望去,最尊贵的水月廊,精修裱装的画卷全都是自己的,不禁暗自惊诧。
“文义,对不起,是我善做主张,把你的画拿到了这来!”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吗?今儿行家都来了,这些画又没有署名,是该让那些看轻你的人,大开眼界了!”
刘嫣挽着他的手,轻声笑道。
秦文义深知她的良苦用心,用力牵劳她的手,点了点头。
“咳咳!”
齐大千背着手,缓缓从里边走了出来,迎着众人的问候声,拱手示礼。
“各位,品品吧,谷女士,你是本地画协的名人,你来说说吧。”
齐大千抚须淡然笑道。
谷秋萍没想到,齐大千第一个点名的是她,心下大喜不已。
她在云州、江东是有点小名气,但在华夏影响力却微乎其微。
齐大千作为画坛领袖,哪怕只是点名,对谷秋萍来说,也是莫大的认可。
“是,齐大师!”
谷秋萍恭敬应命。
说完,挨着画卷一幅幅的看了起来,她毕竟还是有点功力的,但见画意苍凉、壮阔,肃杀凛然,傲风扑面而来,心头不禁暗自一惊。
这似乎与秦文义此前的画风骨有几分相似!
只是秦文义乃是卑贱之人,他的画怎么可能摆到水月长廊,还能让齐大千瞧上眼,这事有点悬。
“如何?”
齐大千问道。
“此画意境深远,悲壮辽阔,肃杀如冬,神藏于简,堪称一绝!”
谷秋萍想了想,如实回答。
“嗯!”
齐大千面色波澜不显,微微点了点头,让人难以判断出他的真实情绪。
“文义,看到了没,我妈其实对你还是很认可的。”
刘嫣欣然笑道。
“范仲明,你是陈大志的弟子吧?”
齐大千抚须问道。
“是,齐大师!”
范仲明这会儿也不敢托大了,恭恭敬敬道。
“陈大志曾在我门下学过几天,严格来说,老夫还算你师公!”
“你作为江东画协会长,在江东画坛最具说服力,你来评评!”
齐大千道。
“嗯,学生觉的这画虽然到不了国手级别,但也相差不远了,关键是这种风骨,现在一般人很难再有了!”
“正所谓,苦难磨志坚,冰雪出寒梅!这些画的价值非比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