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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易然则被人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他今日成亲自然不好推脱,喝到最后都要吐了,幸好将军夫人来解救了他,陈易然才能够从酒桌上下来,颠颠撞撞地朝新房走来。
“唔,我没醉,来,继续喝,我今天高兴。”陈易然满面红光,晃晃悠悠地来了院子。
阿禾在里面听见了动静,连忙出声道:“小姐,姑爷回来了。”她笑着走出了屋子正好与推门而入的陈易然打了个照面。
“姑爷。”阿禾出声唤道。
陈易然朝她摆手,阿禾出了屋,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陈易然喝了太多酒了,平日里本就不会喝酒的人,一下子喝这么多自然是醉的厉害。
只觉浑身发热,头疼的厉害,可他依旧记得今天他娶了言蹊,言蹊在等着他。
他瞧见了床榻上坐着的言蹊,笑着走到她的跟前,本想伸手将那碍眼的红盖头给直接扔了,可又想起母亲交代过,要用秤来挑的,这样就会称心如意。
陈易然环视了四周,瞧见了桌子上摆着的秤,连忙去拿了来,他站在言蹊的跟前,认真说道:“我现在就给你挑盖头。”言毕,便慢慢用秤将盖头给挑了去。
烛光下的姑娘,美得让人动心。她的明眸,她的唇瓣,没有一个地方不再吸引着他。
陈易然吞咽了下口水,笑弯了眉眼,带着醉意地望着言蹊。
言蹊呆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样好看,是那种让她曾经妒过的笑,那天他对着言桃这样笑过。
“我们还得喝交杯酒。”说完,陈易然直接手里拿了两杯酒来,一杯递给言蹊,一杯放在自己手中。
明明已经醉了,可是见到言蹊,他的思绪又清醒了几分,记得许多重要要做的事情。
他们靠得很近,喝完了酒,陈易然也没有放开她,只是轻轻一带便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言蹊心慌意乱,喘着气说道:“陈易然,你先起来。”
可是没有人应,陈易然已经醉倒了,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言蹊用了力将他推在一旁,瞧见他紧闭着的眼睛,她不由皱眉。
这样也可以睡得着,想必是真的喝了很多的酒。
她帮他脱了鞋,又将他扯了扯,好让他睡平,干完这些,言蹊简直是又饿又累。
躺在陈易然的身边,手撑着脑袋,认真地观察他,在心里一遍遍描摹着他的样子。
其实,他的样子早已经刻在了心里,又怎么可能记不得。
“陈易然,你欢喜之人是谁呢?”她对着他耳朵,温声问道。
只有他的呼吸声,并没有回答,言蹊以为他不会应的,却听得他说道:“言蹊。”
他好像是在做梦,所以嘴角带笑,言蹊不由苦笑,他应该梦见了那日花园里的言蹊吧,也只有那个言蹊才能够让他笑得这般自然好看。
为什么觉得心里酸酸的呢?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么?又何必如此介意,可是那个许她终身的阿易,心里却藏着别人,她怎能不介意。
“一面而已,就真的这么难忘么?”只是一面而已,就这样深深记住了,就这样忘不掉,既然忘不掉,又何必娶她。
陈易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了言蹊的声音,她问他欢喜之人是谁,还问了一面就难忘了么?
他梦见了那年,因为意外他口不能言,去了静心庵,却遇见了一个脆弱孤独的姑娘。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坐在一株桃花树下,片片桃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身白衣安静地坐着,不喜不怒,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至极。
他便站在她的不远处,看了许久,久到后来想要不让她那么孤单。
那段日子,也是他最痛苦的日子,盛京第一神捕,巧舌如簧的人突然一夜之间变得口不能言,痛苦之意可想而知,所以当遇见目不能视的她,他原本那颗浮躁的心忽然就静下来了。
后来,她去寻死,他发现了便救了她。天知道,他当时多么害怕自己救不了她。
“陈易然,你真的忘不了么?一面而已。”言蹊执拗地问着。
而陈易然嘴角微扬,回道:“只一面,便终生难忘。”
心,瞬间被人用手狠狠地抓着拽着,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也罢,这样也好。
忽地,陈易然侧过身,伸手将言蹊抱进了怀里,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他一直喊着言蹊二字,深情不已。
言蹊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快亮时,才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陈易然醒来,头疼欲裂,睁开眼便瞧见了窝在他怀里的言蹊。
他也不出声,安静地看着她,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头发给剥开。
不由感叹,他还真是个混蛋,新婚之夜喝醉了竟然自己睡着了,把言蹊一个人放在一旁换都没管。
以后不能喝酒了,酒能误事。陈易然暗自下了决定。
言蹊是被饿醒的,一睁眼直接对上了陈易然的视线,她还没回神却见陈易然翻身而起,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目光灼灼,热的几乎烫人。
“夫人,早。”他笑着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又翻身下了床。
要再不离开,他恐怕就不是吻额头那么简单了,男人冲动起来其实挺可怕的,他还真是怕吓到了他的言蹊。
言蹊自然也起床了,准备动手叠被子,却见陈易然拿了把匕首走到床边,对着他自己的手指便是一割,等血流出来,他又将血给弄到被子上。
“你干什么!”言蹊被他着实下了一跳,怎么一大早就割手,而且那伤口看起来挺深的。
陈易然笑着放下匕首,随即走到桌子那拿过一个锦盒,从里面抠了一点药涂在手指上,却见那伤口忽然就消失了。
他把手指往言蹊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是不是没事了?”
言蹊见并没有流血了,也不说话,提步去打开门。
阿禾和另外一个叫做锦瑟的丫头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手里端着热水。
“小姐,我们来服侍你和姑爷洗漱。”阿禾笑着说道。
阿禾将水盆子放在架子上,拧干了帕子。而锦瑟则是去整理床铺。
当瞧见床单上的血迹,锦瑟连忙朝阿禾招了招手,阿禾疑惑地走过去。
锦瑟凑到阿禾耳边说道:“昨天少爷和少夫人那个……”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直接伸手指了指。
阿禾一见,顿时明白。
等言蹊洗完脸,转身便瞧见阿禾这丫头笑得一脸诡异。
心有疑惑,却没有多想,直到去往方厅给长辈敬茶,听见陈夫人这样说道:“言蹊呀,我可等着抱孙子呢。”她终于知道陈易然为何要割手,而阿禾和锦瑟又为何古古怪怪的,瞬间脸红透了。
而始作俑者陈易然则站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她瞪了他一眼,陈易然才开口说道:“母亲,你这是觉得你儿子能力不行?还是怎么的?”
“你,算了。”陈夫人无言以对。
言蹊自然是很懂礼数的,敬茶都做的很好,陈夫人和将军都特别满意,还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敬完茶,陈易然带着言蹊离开了方厅,走在小道上。
“言蹊,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陈易然问道。
她想去哪?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摇了摇头,应道:“没有。”
她本就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哪里好玩,哪里有趣。
陈易然笑着回道:“那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吧,待在府里会闷坏的。”
他是把她当成了言桃么?难道他不知道丞相府里的言蹊就是个闷的人,根本就不会闷坏。
“算了,还是不去了,我有些累,想回房休息下。”她是真的累,昨天为了婚宴,她真的一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陈易然点头,应道:“那我陪你回去。”
“你不用去神捕司么?”言蹊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笑了,将她揽进怀里,说道:“我好不容易取妻,怎么可能去神捕司,我只陪着你,言蹊。”
言蹊顿觉压力好大,但还是回之一笑。
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屋,言蹊直接躺在了贵妃椅上。
“怎么不去床榻上睡?”陈易然看了眼她,说道。
“大白天的,会让人笑话的,我随便躺躺就好。”她可不想第一天来将军府,就落人话柄。
见她闭上了眼睛,陈易然也不在出声,走到书桌旁,顺手拿了本书坐在她的身边那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