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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弈轩正追过来,恰好看到她的身影一晃而过。
冥熙警觉的望了望四周,提醒道:“王爷,不要进去,四周有些不对劲!”话还不曾说完,便见四周突然杀出一群持弯刀的凤翥宫专使,数个红影蹿动,丑陋不堪奇臭无比的鬼面婆拎着个乾坤袋笑呵呵站在面前:“睿宗王,老生要抓你,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谁想得到你会自投罗网!”
这边,轻雪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身落地,空手与那些拦她的凤翥宫宫女(寝殿里全是凤翥宫的人)对打,跃至纳太妃的寝殿前。纳太妃正带着护使从殿里走出来,冷声呵道:“住手,不要为难神凤!”
那些红衣专使正打得凶狠,听到一声令下,望了望她,立即停下来,并训练有素的让开一条路让她过去。她无惧,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跟我进殿罢!”纳太妃凝望殿外片刻,再冷冷看她一眼,转身进殿。
寝殿里,纳太妃重新盘坐于榻,双掌交叠托血凤珠,运功疗伤。
“这次你做的好。”她闭目道,血凤珠在她胸前闪烁万道金光,神光煜煜,如沐神恩,“你今晚能将他引过来,就说明你的心站在渊儿这边,本宫不会亏待你这神凤的。还有你给本宫的这颗血凤珠,能医百病,能救万人,真是世间难得的宝物!”
轻雪站在层层帐子外,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说道:“既然我是神凤,又已与睿渊结为夫妻,就该与夫家为重,以丈夫为先。”
“好,难得你肯归顺。”纳太妃睁开双目,点点头,示意她过来,“你是神凤,用你的内力给本宫疗伤,一定能事半功倍。”
层层华幔让宫女撩开,给她撩开一条路。但见帐里红衣无数,个个身上内力凌厉,神情警觉,随侍主子四周。
谁说凤羽不怕死呢!她唇角微微扯动了下,清眸流转,踏进华幔里。
一刻后,她内力大减,疗伤完毕的纳太妃方将僢儿带出来,又恢复她的温婉大度,“这孩子挺乖巧的,不哭不闹,直喊本宫奶奶。”
小僢儿仰着小脑袋,果然又喊了她一声‘奶奶’,而后迈着小短腿朝轻雪扑过来,使劲在她怀里钻。
轻雪抱着他,对纳太妃说道:“现在战事起了,轻雪想将僢儿亲自带在身边。”
“不行!”纳太妃立即回绝,拢了拢她身上的暗红落霞宫装,坐直身子,“正是战事起了,孩子带在本宫身边才更安全。现在渊儿正出宫迎战,万万分心不得。轻雪,你可以偶尔来看看孩子,但是带走的话,想都不要想!”
轻雪抚着孩子的小脸蛋,听得心头一冷,抬眸说道:“听说乌氏的战事也起了,为抵抗祁阳王,淮阳王正撤兵回乌氏,白湖城后军虚空,我们何不趁此攻下白湖城!”
纳太妃听到‘祁阳王’三个字,眸光明显闪烁了下,素掌轻拍红木古香小几,“行军打仗的事,你不要管太多!祁阳王拥军自立,不来援救,我渊儿也能胜券在握,一举夺天下!你身为我拓跋家皇媳,不要吃里爬外!”
轻雪暗笑一声,轻轻答了声‘是’。
接下来,纳太妃便让宫女将僢儿抱进后殿了,紧锣旗鼓对她问道:“你执意将新房选在书阁,任心所为之事,本宫姑且谅你初进宫不识礼数,免去体罚。但,下不为例!”
轻雪听着,又轻轻答了声‘是’。
纳太妃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赐她圣品小果,云罗绸缎,“现在虽然在打仗,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摄政王妃,不久后的皇后,一国之母。虽育有五岁孩儿,但世人不知,你尽可隐瞒去。不过……”
她突然话锋一转,想起宫女禀报的事,微微不悦起来:“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宫中规矩没有权利玩弄于鼓掌。况且,你即便做了皇后,太后,本宫也依旧压着你,管着你。想翻出本宫的五指山,除非你做睿宗王妃!”
轻雪眼波荡动,唇角翘了翘,轻笑道:“母妃言重了,儿臣只是喜爱那书阁的幽静,并无他意。与宫婢发生口角,是一时气急。母妃也教过儿臣,谨记王妃身份,识大体,懂调教婢女,立威信。若如这次闺房之事儿臣也不能自主,岂不是要外人笑话了去!”
“闺房之事是闺房之事,但身为一个王妃该有的礼节与分寸不能少!”纳太妃脸色缓缓舒展,双目望向殿外,不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等着那鬼面婆来报。
只见得那鬼面婆匆匆奔来,张嘴就是一阵臭气熏天:“主子,睿宗王逃去书阁那边了!可能是要遁湖而逃!”
“去追。”纳太妃面色一冷,眸中反倒波平如镜,“这次他有胆量进来,本宫就让他没胆出去!记住了,擒不了他,就将他困在宫中,直到小商河一战结束!”
随即,扭头望向轻雪,眸光深凉如水,微带寒意:“既然要做给本宫看,就一做做到底。本宫现在命你这只神凤亲自前去杀他,杀不了就活擒,鬼面婆一旁助你!”
凌弈轩带着冥熙与那群红衣专使打了几个回合,回头眯眸望了寝殿一眼,几丈跃去。
自此他才明白,轻雪是故意将他引来至此,让他行踪暴露,困死深宫。衣袍翻掀,他带着冥熙跃去书阁,果然看到湖边百名大内高手等着他。
而且,不断有金盔银甲的东梁军刀剑铮铮,铁靴嘹亮朝这边涌来。
他站在原地,墨眸静扫一眼,突然跃身而起,重新进入湖边那书阁。而这次,轻雪同样倚窗独坐,一口一口喝着茶。旁边轻纱飘动的罗帐里,还留有余香和翻滚后的暧昧痕迹。
而她在他跃进来的瞬间,手中的精致小杯突然脱手,杯中水不动,直直朝他掷来。他眉峰拧紧,什么话都没有说,用剑柄去挡。
两人从窗棂跃出,一人持剑,一人持长绫,有了生死缠斗。
他一直退守,从阳台翻到楼阁顶,又从楼阁顶跃入阁内,在各个书架前穿梭。她一字不语,他也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长风的仇,长风的救命血凤珠,她与长风的后半生,她都赌在这里了。
书架子不断在倒塌,他紧抿双唇,跃到窗棂上,终是出声道:“拓跋睿渊这次出宫,只能是有去无回。你与僢儿在宫中要保重。”
她不言语,清冷的水眸噙着一抹寒意,双绫生花,招招凌厉。
“神凤,让老身来!”鬼面婆在一旁看得急,生怕轻雪对凌弈轩手下留情,拎了乾坤袋就从楼外跃进来。
凌弈轩闻得一阵恶臭,双眉锁紧,不再退守,赤龙剑一出,挥断轻雪的双绫,重新跃至楼阁屋顶。而这个时候,下面已是高手如云、来势汹涌。
鬼面婆一直缠着他不放,乾坤袋做剑,一剑击来,却是突然袋口大张,袭来一阵劲风。之后与部下前后配合,专攻他背部和四肢。
他持剑避闪过,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只能防不能迎击。
“王爷。”冥熙杀开来助他,与他一起遁到楼后僻静之处,跃向神祠方向。只是轻雪突然从后追来,双绫一卷,几欲捆住他四肢。而后待他用剑持挡时,素绫突然生出万千细针,飞向他手腕、膝盖、脚踝各处,一针难防,扎于脚踝处。
他眸中闪过不可置信,冷冷吩咐冥熙先走,将长剑拄于地上,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不给机会他喘息,唇边噙着抹冷笑,双绫如灵蛇翻转起来,伸向他四肢,“睿宗王,你今日就不该来!”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当然要来!”他眯眸笑道,壮硕的身子突然‘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去,俊脸呈现苍白,“女人,这就是你送给我的回礼么。”他的脚踝在撕裂,疼痛迅猛蔓延全身,剧烈而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他痛的不是脚踝,而是她一心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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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连祸结,战火连天。
白湖城到京城地宫的爆炸,引得那守在各处密道的东梁军死伤一片。睿渊万万没有想到,凌弈轩会舍得炸地宫,更用一小支水兵潜入各个湖泊,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借用炸地宫之火势,摧毁他潜伏在四周的五万大军。同时攀岩偷袭他大军驻扎之地,毁粮草、炸战壕、引燃军火库和重甲营,击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确是措手不及的。因为趁大婚布下陷阱,掌握大局、胜券在握的人是他。自持对龙傲地形的轻车熟路,他料定凌弈轩会利用地宫进入京城与他的其他各个城池,所以在这个密道口布下重兵,撒下重网,打算先放毒烟、再围歼,一网打尽,却棋差一着,下错了赌注。
不过这一注不是他们的重心所在,他们惊慌的是,凌家兵攀岩偷袭军营。他十万大军驻扎在易守难攻的南夷山山脚,左有小商河湍急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