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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吓了一跳。晋公对他们有救命之恩,长风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能?”他掀唇冷笑,紧紧盯着她明澈的水眸,“这一次,我也让他给骗了!我派去救他的三万兵马和宫内的内应,全数被他和凤翥宫歼灭在护城河外一里,损失我两员大将。他的目的,就是想引出我的内应!”
“那是凤翥宫做的。”她提醒他。
他摇摇头,莫可奈何看她,“凤翥宫与拓跋睿晟联手是个圈套,他向我求和,也是个幌子。凤翥宫假意与拓跋睿晟联手,攻城到一半时却反咬一口,杀拓跋睿晟个措手不及,将他闷死在皇城。之后,让祁阳王带兵剿灭或降服他皇城外的余部,赶狗入穷巷。这是今日发生的战变,而我派去的人,早在昨夜全部横尸护城河,无一幸免。宫中内应飞龙将军,在营救他时,反遭暗算……而刚刚,他火烧建昌宫,迫不及待杀掉老相国和晋公,与纳太妃母子相认,母子同心争天下。轻雪,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他利用了你,利用了我,利用了所有人!”
轻雪眸中清冷,没有说话。
凌奕轩见她不出声,眉心拧了拧,负手转身,看着床榻上的睿渊:“借用长风的身份,拿回那七万东梁军,坐上摄政王之位。再利用长风的身份,混淆他与纳太妃的母子关系,让我和拓跋睿晟掉以轻心,疏于防范。他很了解你,知道你会替他求情,而我也会答应你去救他,所以早早给我们设下陷阱,一石数鸟。这样的长风,你还敢信吗?”
“我信。”她冷冷出声,清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即便这是真的,这样的长风也比你当初设计我要好太多倍。他留我在这里,是想保护我,引你过去平天下。我相信,他还是会娶我的,这五年他对我和僢儿的爱,不是假的。”
“轻雪!”凌奕轩的深眸中掠过伤痛和急切,站在那里,与她远远对望,“如果是这样的睿渊,我绝不会将你们母子托付于他!”
轻雪冷冷看他一眼,不再言语,决绝转身。
片刻后,王府的家奴来报说骞儿主子病危,王妃寻了王爷两日没寻着,请王爷回来后速速赶回府。
她站在窗下,目送他焦灼的背影消失在行馆门前,将一只发旧的竹笛裹紧在掌心。这是在鹤望谷石洞从他腰带上扯下来的,是她扔掉的那支横笛,‘雪’字深刻,笛身光滑。
“主子,您不在的这两日,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与三王爷联手的凤翥宫突然叛变,与摄政王里应外合将三王爷绞死在皇城外墙,并弑杀老相国与晋公,独揽大权。”白璧站在身后一五一十禀告道,“这不像长风主子平日的行事作风。”
她听着,睫扇卷曲浓密的双眸,眼帘轻掀,“长风一直没送来消息吗?”
“没有。”
“睿王妃的人一直潜伏在行馆四周?”她冷冷看着檐上歇着的那只灰黑色苍鹰。
“行馆四周没有她的人,只是这两日派人守在这里,恭请睿宗王回府。她的命令是,凌子骞病发,无论如何要请走王爷。”
“没派人么?”她狐疑蹙眉,不敢相信这是她所认识的慕曦。果真是人之将死,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可以放下?她不相信的,她的眼皮一直在跳,是凶兆。
恰好,行馆的上空突然扑腾起一只‘呱呱’大叫的乌鸦,叫声凄厉,惊得儿子房里传来哭声。
她挥袖,一笛子朝那飞禽掷过去,准确打落,收回竹笛。
白璧跟着她跃出来,捡起地上那老鸦尸体,搁在石桌上,“主子,最近行馆四周的飞禽越来越多了,有些不寻常。”
“嗯。”她抬头静望行馆上方的夜空,看到墙外的一排苍松上歇满夜鹰,每一只都很安静,鹰眸闪着幽光静静注视行馆内的动静。待她袖中银针‘咻’的飞出,那群夜鹰开始扑腾翅膀四处飞散,一会,又重新飞回来,歇在原地。
她收回视线,方】恍【书】然【网】大悟。
原来慕曦不是放弃了,而是用凤翥宫的魔音控制这些飞禽来监视行馆内的一举一动,隐秘而又不用让凌奕轩发现。
“主子,快来,僢儿和綦儿出事了!”本在儿子房里守夜的无瑕突然跌跌撞撞跑来,急得满脸是冷汗,“綦儿将五毒水泼在了僢儿身上!”
“什么!”她大惊失色。
房里,刚才还睡得好好的两个小家伙,一个坐在地上哭,一个躺在床上哭。
僢儿躺在床上,一身小里衣被烧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同样被烧开一个大洞的金蚕丝甲,见她出现,忙爬起来钻进她怀里,“娘亲,哥哥将五毒水倒在了我身上。”
而小綦儿也从地上爬过来,抱住她的脚,声音都哭得嘶哑了:“娘亲,不是我做的,僢儿和无暇诬陷我。”
她让白璧将綦儿抱起来,在一边哄,自己则查看僢儿小肚子上那块烧痕,给他抹上清凉的白南药,止痛药。这两件值万金的金蚕丝甲是凌奕轩亲自送给两个孩子的,一人一件,为免两个小家伙偷偷跑出去受伤。
好在有这刀剑不入的金蚕丝甲护身,不然僢儿就有性命之忧了。
“主子。”无暇将那瓶五毒水战战兢兢递过来,睡眼惺忪的脸上,血色还未恢复。幸亏刚才及时将这五毒水抢了过来,不然小僢儿要化成一滩血水,酿成悲剧了。
轻雪将那毒水接过来,闻着在白璧怀里抽噎的綦儿:“綦儿,给娘亲说实话,是你将五毒水泼在弟弟身上吗?”
小綦儿摇摇头,双眼哭得浮肿,伸手要让她抱:“娘亲,綦儿没有害弟弟,一直在睡觉。”
轻雪无奈,将五毒水交给无暇,将小家伙抱过来:“那弟弟为什么说是你做的?无暇也说看到了。”
“娘亲,綦儿一直在睡觉。”小家伙委屈的往她怀里钻。
她心疼不已,用丝帕给两个孩子拭泪,对白璧无瑕吩咐道:“先将五毒水放起来,再请睿宗王过来。”
“是。”
一刻后,无暇禀明,睿宗王脱不开身,无法立即前来。
她没有问及缘由,让无暇留了一盏灯,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孩子,哄他们入睡。
“僢儿,肚子还疼吗?”她拉开僢儿上衣的上摆,看到那块烧伤部位颜色在渐淡,呈现暗红色。想必会留下疤。
“不疼了。”小僢儿紧紧扯着她的衣裳,大大的眼睛望着她,“这里会永远这么丑吗?娘亲会不会把它换掉?”
“娘亲不会换肤。”她拍拍他的小屁股,让他睡觉,“先睡觉,其他等以后再说。”
换掉皮肤?真的可以做到新旧皮肤没有一丝痕迹么?等僢儿睡过去,她起身,将睡过去的綦儿抱在怀里,走回自己的房间。
这段时间,让两兄弟分开睡。
四更天,好不容易睡着的她被吻醒了。
男人站在床边,薄唇恋恋不舍在她唇瓣上逗留,带着思念与沉痛,想揽臂抱她,却突然被她一掌击开,后退两步。
烛光跳跃,她看着他一夜未眠的脸,“我请你来,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别太过分。”
“呵。”他哑声笑笑,撩袍坐到床边,望着孩子的睡颜,喉结不断滑动,“慕曦的孩子,在一个时辰前死了。”
死了?她先是吃惊,后是冷笑:“那个孩子是你和慕曦的命根子,一定很心痛吧。”他很痛,苦苦压抑,满身伤痕,她又如何看不出来。可是,他越痛,她就越痛快,因为她的孩子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让他们无耻的抢去救那个没有命数的孩子。
痛了么?这是报应!
罪妾…妾若浊水泥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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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四更天夜露晨霜赶过来,是来她这找安慰来了。
所以,她并不为她打他的那一掌后悔,冷冷笑了笑,披起衣裳,无法再眠。
稍后,两人来到僢儿的房间。他看了看僢儿肚子上的伤势,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哑声问道:“果真是綦儿做的吗?”
无暇给僢儿盖好棉被,说道:“奴婢亲眼所见。那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老鸦凄啼,綦儿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而后等奴婢提灯过来,就看到綦儿捏着一只小玉瓶往僢儿身上倒……”
他眉峰突起,站起身:“这五毒水哪来的?”
“可能是从长风的百宝箱里翻出来的。”轻雪接话,为免吵到孩子睡觉,请他入外室,“慕曦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么?”
他似被戳到了伤心处,眸光微黯,“慕曦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近又为骞儿的事肝肠寸断,茶饭不思,现在骞儿去了,她不会再伤害綦儿和僢儿的。”
“何以见得?”她言辞犀利起来,笑道:“你就没想过她会恼羞成怒么?”
他一怔,眯眸看她,说道:“疑心生暗鬼,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