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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虎人军官突然把手掌压在女人的肩膀上,他的脸上露出狰狞,如同一头野兽正在捕食猎物:"不错嘛,'索菲亚的蓝蔷薇'。即使只是兔子,即使以凶牙族(虎人族)的审美而言,你也算得上是绝代美人了。"
"长、长官?!你想干什么!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惊呼。
"放尊重?对于无依无靠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你而言,你和你的孩子吃我们珍贵的粮食、喝我们珍贵的食水、占有我们珍贵的土地、却什么都不愿意付出——我没有马上把你赶出去,已经算是很尊重你了!"他把她压在桌子上,目露凶光:"如果真想留在这里的话,至少给联军做点贡献,证明你是值得留下来的人吧!"
"等等,什、什么?!住手!我要喊人了!"
"那就喊啊。"虎人军官一边狞笑一边撕碎女人的上衣,把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村子里的人是怎样看待你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儿子在旁边的房间睡觉,他被吵醒看到你这副模样,又会是什么反应?我倒是很期待呢。"
她的脸色变得更为凝重,因为对方的话太过正确,她无从反驳。
"嘿嘿嘿嘿让大爷玩玩吧。"那名军官已经把他肮脏的身体贴了上来,一边抱紧她,一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脸:"今晚你就好好服侍我吧。服务足够周到的话,让你们留在这里也无妨。我会把今天的体验如实上报,让他们知道你的美妙之处。然后,说不定,他们就会好好考虑留下你们母子二人。"
泪水迷糊了她的双眼:"你们这群禽兽!"
"是的,我们是禽兽。但被禽兽们圈养着的你们,又是什么?"即使对方不愿意,军官仍然一边用全身的力度压在女人身上,强吻着她:"岂不是禽兽都不如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孩子从少不更事的孩子,到渐渐地,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些陌生的叔叔过来他家里作客,而且到明天早上才走。他现在似乎明白了;
他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叔叔身上的汗臭味、血腥味、以及一种奇怪的腥臭味,第二天早上会在他妈妈身上萦绕。他现在似乎明白了;
他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一直在回避他,从不敢用正眼看他,现在他明白了。
如同她不敢用正眼看他那样,他也在竭力回避着她。否则,一旦他不小心看到她在凝视窗外阴霾的天空时,他看到的只有痛苦。
时光荏苒,万物衰败。
这间房子随着时间而逐渐破旧,却从未获得修缮的经费,因此它的外表就和历经风吹雨打数十年的老屋一样,裂痕丛生。
此处唯一仍保持原样的,就是屋后那一小片花圃,以及花圃里顽强生长着的玫瑰。称为'芳烃'的蓝蔷薇,哪怕饱受风雨摧残,也仍然挺立着,为了自己的容身之所而挺立着,并每年一次,绽放出美艳绝伦的花朵,在这灰暗破旧的世界里,增添一点忧郁的淡蓝色。
芳汀。
他的母亲或许已经没有他记忆中那么美,但如今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一切的她,满脸苍老疲倦与茫然的她,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如今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腿脚不便了,眼睛也越发看不见了,她却仍然每日坚持着,在屋子后院的花圃里打理花草,把她最心爱的玫瑰花的枝条,打理得井然有序。
她或许已经学会了与绝望和睦共处,但他并没有。他知道挑战绝望所需要面对的风险有多大,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名凡人,但他必须去做。
'婊子'、'荡妇'、'妓女'。他努力擦去花圃附近那些用粉笔、用木炭、用油漆写成的、充满侮辱性的词句,看了看躲在远处暗中观察、充满敌意的村民们,然后平静地走回屋中。他母亲的眼睛不好,本应是一种不幸,但他却暗暗地感到有点庆幸,因为至少,她看不见村民们写下的这些恶毒咒骂。
他们什么都不懂。
"妈,我决定了,要加入联军。"
"连你也"
"阻止也是没有用的。"兔人少年平淡地说:"我会为我们的家族赢得荣耀再一次。然后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转过头来,红着眼,用那无神的双眼看着她儿子,仿佛她已看透了世上一切假象。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就去吧,萨博。"她说:"只是,不要回头。
妈妈不是你的负累,你也不需要为妈妈做任何事。
做好你自己,过得幸福就够。
不要为他人而活,要为自己而活。
爸妈把一生都投资在你的身上,因为我们没有未来,没有希望,而你有。
你就是我们最大的荣耀,最高的成就,最辉煌的未来。
所以——
"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世界也越发灰暗失色。
"如果有一天,我们全都不在了。
请你一个人也要,过得幸福。
请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
那就是爸妈最大的心愿了。
"
少年不可理解地眨着眼,仿佛在做一个很漫长的噩梦。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妈?"他怜爱地走进他母亲,伸出手来,试图去抚摸她那苍老的脸:"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呢。
等着吧,我一定会努力。
等着吧,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
你辛苦了那么多年,是时候享福了。
幸福的日子,一定会来
临?"
他伸手出去,却什么都摸不到,所触及的只是一个幻影,如同烟雾般轻薄。
母亲在对他微笑,她的形象却越来越淡,伴随着这片幻影逐渐消失,远去。
但那个微笑却像每年一度绽放的蓝玫瑰那样,历久常新。
"妈?"
萨博睁开眼,发现自己眼眶有泪水在不断涌现。他仿佛做了个非常悲伤的梦,醒来后却完全记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小腹上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伴随着麻醉药带来的迟钝感,却仍然是火辣辣的痛。
"醒来了?"丹尼尔就坐在一旁的破烂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萨博。
第2353章 迷踪之于绝地 (十四)()
第2353章迷踪之于绝地十四——
醉生梦死——
萨博眼珠子一转,打量着环境。这地方他认识,这里就是丹尼尔的家。昨天丹尼尔喝醉酒后,还是萨博负责把他送回来的。
"这是你家吗,老板?"明明知道答案,萨博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他必须这样,不然他昨天从丹尼尔家中偷了一百金币的事情就要露馅了。
"算是吧。"丹尼尔简短地回道:"手术很成功,你小子活过来了。不过那位黑医可不打算收留病人,所以我们被赶出来了。我本打算送你回家,却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暂时把你带到这里安置。"
"嗯。"灰兔人青年试图从沙发上爬起,但腹部很疼,他马上就放弃了:"打扰了但我得回家去我母亲在等着"
"我确实该送你回去。"白银骑士少年从椅子上站起。现在只是早上八九点左右,正常情况下不管是萨博还是丹尼尔都应该在艾尔森堡里值勤,才不可能回自家偷懒。但萨博似乎误会了什么,以为自己晕过去之后又是手术又是来回移动,已经过了好久。
"其实不急,你也用不着爬起来。"丹尼尔于是说:"只要你意识保持清醒,并默记着你家的位置,我就能找到对应的坐标,用传送术带你过去。"
"那么,"躺在沙发上的灰兔人青年伸出一只手:"承蒙照顾了。"
"真是个急性子。"丹尼尔也坐在沙发上,扛着萨博,哼道:"好吧,集中精神,要开始传送了。"
"哈哈哈。"萨博苦笑:"等到我家后,一定把你介绍给我母亲认识。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她也仍是个大美人。"
"对。"丹尼尔不感兴趣地说,也开始集中精神,进行传送。
嗖!——
传送术效率实际很高,同城的传送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扛着萨博的丹尼尔,前一秒还在自家客厅中,下一秒就来到了萨博的家门口。
"等等,"在丹尼尔的搀扶下,兔人青年掏出钥匙,有点艰难地开着门。
"妈,我回来了。"他推门进去的同时也喊道,"我受了点小伤,我的同事上司把我送回来的。"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