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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所以最后张飞很无奈得做了个总结:
“简而言之就是黑网站首页不仅违法,如果造成严重后果的,还可能构成犯罪。”
李肆笑了,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而后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张飞,说:
“我造成什么后果了,那些拜金女整她们怎么了,整她们是教导她们。”
小何气鼓鼓得说:
“你还不知道你到底错在哪里吗?”
李肆答:
“我哪里错了,我只不过和那些人达成了公平的交易,她们出卖她们的皮肉,我浪费我的金钱,各取所需而已。”
小何气愤得直跺脚,她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直接过去,扇了李肆一巴掌,她用中指指着李肆的眉心,说:
“有钱了不起呀!你把那些人当成什么了,你尊不尊重别人,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别想到心里那么变态,活该被人打死。”
李肆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微微侧头,说:
“她们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凭什么让别人尊重她们。”
小何对上了李肆充满杀意的目光,她不敢再说任何话了,她的四周空气中的小水珠好像都成了冰雹,一颗一颗砸死看不清现实的人。
张飞最后很无奈得说:
“现在的社会,让很多急功近利的女孩子,为了钱,出卖尊严,虽然我们尽力的扫黄,可是落网之鱼数不胜数,而且如何后续安置这些人,又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李肆听着张飞的肺腑之言,看着小何的哑口无言,漫不经心的说:
“所以呢!你们维持现状就认为很不错了,对吧!”
李肆晃动着铐着自己的手铐,“铃铃铃”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的密闭空间回想。
李肆冷冷得说:
“那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跟你们说,夜店,高级会所,按摩店等等,这种事屡见不鲜,公开的秘密而已。”
张飞一饮而尽玻璃杯里的绿茶,小何继续默不作声。
李肆继续说道:
“我就奇怪了,你们根本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我,就把我抓来,图什么?”
张飞把杯子直接摔倒了桌子上,气的站了起来,大骂道:
“你别以为你很高大,你他妈的也狗屎不如,就因为你的无心之失,那个女大学生,被学校开除,男朋友也和她分手了,最后她选择了自杀,幸亏路人救下了,可是脸部还是毁容了。”
“你以为你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呢!你毁了一个人鲜活的人生。”
李肆看着这位大叔说着,等他说完,笑道:
“你认为是我毁的吗?你太高看我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间接伤害者。难道每一个人看到不合理的事情,都应该保持沉默吗?默认它的存在,它就是对的了吗?别他妈的,强打出头鸟,打的连鸟都死的连毛都不剩了,你们也快玩完了。”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了,又是死一样的寂静,片刻之后,张飞又拨通了电话,说:
“放人吧!”
过了一会儿,门外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李肆手上的手铐被摘走了,手机也被还回来了,他离开了审训室,就当他快踏出警察局大门时,张飞快速追了出来。
夜色正浓,要不是局里的灯光通明,李肆肯定认不出这个憔悴的中年人,正是刚刚和自己舌战的“老狐狸”。
张飞声情并茂的告诫道:
“小伙子,你的思想很极端,而且不信任我们警察,你再这样的话,会很危险的。”
李肆看着比自己矮了5厘米的大叔,眯着小眼睛,笑得说:
“这种让人仰视的感觉很不错吗?叔叔!不是我不信你,现在的贪官太多了,你这个局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有几个是干净的。”
月光被乌云遮盖了一半,星光被地上的霓虹吓得躲在了乌云后面。
对于万物来说,早已经看清了人类的凉薄,你看自从有了灯光,人们就再难抬起头,看天上那一轮黯淡的月色……
李肆面无表情,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下意识得缓缓像前挪动……
第六十三章 快冻死了()
李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之8,很快就要低电量自动关机了,他连忙拨通了张山的电话,低沉得说:
“张山,帮我个忙,好不好!”
李肆听着冰冷手机外壳传来的热切的问候声:
“嘿,你怎么了,为什么声音这么沙哑。”
李肆如同受了委屈一样,泪趁着夜色肆意的流淌,他哽咽得说:
“我不知道我除了找你,还能找谁了,我现在在人民路与建设路的交叉路口,你派几个……打手过来找我,好不好。”
张山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分贝:
“打手,你要干吗?”
李肆哭的更大声了:
“你是不是朋友,是不是!”
张山无奈之下,只好声音温和像哄宝宝一样,哄这个大块头的大宝宝了:
“是,是,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人我立马让他们去接你。”
李肆装腔作势的哭声渐渐小了,慢慢得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被道上的人给出卖了,我去警察局走了一遭。”
……
“喂喂喂!你说什么!”
“你怎么挂了电话了呢!”
……
张山有点气恼,这家伙用得着自己就用,用不着就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狼呀!
无奈的笑了笑,笑得笑得,细抿了口巴西原产的手磨咖啡,厚重的苦涩淡淡绕着舌尖,突然,张山立马从皮沙发上站起来,开始拨通李肆的电话,可是电话的另一端始终没有人接听,打了五六次,只是听到话筒里那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不停得重复: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are dialling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please dial again latter。”
张山慌了,大叫:
“徐叔,徐叔,快带几个打手,在给我备车,咱们出去一趟。”
徐老,从卧室里拿着张山的衣物出来,有点不开心得说:
“少爷,现在已经不早了,这么晚出去不好吧!有什么事交给下人做就好。”
冷着脸的张山,温怒的说:
“你啰嗦什么,叫你去就去。”
……
李肆看着黑了屏的手机,绝望得在空旷的大马路上,两旁都是萧条的大树。
冷冽的北风卷起路边的枯枝败叶,他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深蓝色呢子大衣,风吹着刚哭花的脸,脸上的泪珠被风刮成了小冰珠,随风而去后,只剩下脸上火辣辣的疼……
橘黄色的路灯照着狼狈的李肆,灯光拉长了他的背影,长长的黑影像恶魔一样,慢慢吞掉这个少年疯狂的青春。
他站累了,脚酸了,隐隐约约中嗓子有些莫名的疼,轻咳了几声,喉咙里没痰,就吐了口唾沫。(李肆今天的话很多很多,所以嗓子疼,是应该的)
而后他慢慢挪到路灯旁,蹲下身子,像猫咪一样缩成一团,眼皮渐渐沉重,他闭上了双眼,渐渐睡了过去。
肚子咕咕的唱起了“空城计”,他的四周全是风,他不想在动一下,又冷又饿又困,现在的他像极了一年前。
迷迷糊糊中,他再想,张山回来吗?不会就不会了,自己和他非亲非故,而且因为手机没电挂断的电话,那个傻子张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故意的。
自己又何必将所有的筹码压在张山身上,是不是因为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想得想得,李肆的眉头皱得都快拧成麻绳了,下意识的埋怨着学校里那些狐朋狗友,真他妈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果真靠不住,说卖就卖自己,一起干的事,最后我差点从警察局里出不来了。
他们到底怎么想的,亏自己平时对他们那么好,李肆的热泪,在迷迷糊糊中在眼眶打了几个转,还是流了下来。
他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窝在那里,身体渐渐冰冷,他的大脑也没有认识到危险的存在,任由藏在最心底的思绪主导着快要被冻死的躯壳。
爱情,没了,以前对杨梓的幻想,现在彻底成了泡沫,“啪”碎得连渣都找不到了,友情,大难临头各自飞,李肆不想怪他们(特指大学宿舍的小伙伴),可是心寒呀!一个一个把自己当成万能的,遇到什么事,都把自己推出去,哪怕前面现在是万丈深渊。
他们呢!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