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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了一声,满是自嘲,血是苦的,那种苦涩在唇间肆意,他空洞的眼神当中,仿佛一下子有了生机,他沙哑地说: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活着。”
此话一出,张飞瞬间明白了,谁会傻到自己拿刀捅自己?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而已。
他身上的伤好的太过莫名了,一道被缝了16针的13厘米伤口,最后会恢复的和没有受伤之前一模一样。
连疤都没有,也就30分钟左右,竟然会恢复成这样,如果李肆就这样回去,是个人都会怀疑吧。
别人知道他这里有伤,就算这里没有伤,也要硬生生的变出一条来,这或许就是卧底的命吧!
如果弹头没有被挖出来,那李肆枪伤好了之后,说不定,会硬生生得逼着自己冲着他开一枪。
张飞想着想着,你又突然为李肆庆幸起来!幸亏那是刀伤,那看起来是刀伤啊!
李肆的伤口处越来越疼,长期的失血让他的头有点晕,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温怒道:
“快去叫医生呀,说伤口裂开了。”
那个医生被叫回来后,看着新鲜的伤口,想着张飞刚刚说的话,“裂开的伤口”,这五个字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是傻了吗?
这就算在外行人眼里,这也是一条新鲜的伤口,虽然位置和之前的那条一模一样,但是周围的肉白翻着,都还没得及化浓。
他刚疑惑的看了一眼张飞之后,张飞就告诉他,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对了,而且不让他,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说是为了配合警察调查。
医生是以救人为本,则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问,所以,他很快用消好毒的镊子夹着针和线,熟练的缝了起来。
张飞打了一通电话,让调查李肆枪伤的民警把他的衣物还了回来,而且让他们立即消案。
张飞摸了摸李肆凌乱的头发,轻声细语道: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吧,我会让护士把这里收拾好的,这床单被罩,也会换掉的。”
李肆这一次没有反抗张飞,他,照着张飞的话,慢慢闭起了双眼,在血腥味的包围下,睡着了。
过了两天之后,2017年,3月17号,冬季已然离去,迎面的北风带着春天的气息而来。
李肆的伤已经无碍了,前一天晚上的深夜,张山来过一次,他,并没有叙什么旧,只是默默的放了一万块钱现金就离去了。
敏感的李肆当然也发现了张山神色的不对劲,他发现张山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本就头很大的李肆,哪有那么多闲心管别人的事儿?他反正见钱眼开,拿着钱第二天就走人。
他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就前往了付国生的公司。
刚进大厅时,大头看见生龙活虎的李肆,当即就拦下了,他面色冷漠,神情慌张,见到还活着的李肆,没有半点欣喜,反倒多了一分忧虑,半分惊讶,道:
“你怎么还活着?”
李肆瞟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周围的保安看见李四没有经过他们老大的同意,就朝着内厅走去,顿时拿着电棒,将李肆围了起来。
李肆的神色没有一丝慌张,他只是握紧了拳头,打算奋力一搏,他倒是想看看,闹到最后,谁会倒霉?谁会死的更惨?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大头突然开口,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诺大的大厅内回响:
“让他过去!”
刚刚还嘈杂一片的地方,现在鸦雀无声,保安们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刚刚还没做一团的保安都散开了。
李肆冷哼一声,招摇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电梯,他去了顶层。
踏入了那个房间,他打算敲开门时,却放下了手,他猛的一抬脚,踹向了办公室的门。
“砰”的一声,锁着的门没有开。
第208章 兴师问罪 (2)()
第208章兴师问罪(2)
没有踹开门的李肆,面色一变,显得更加狰狞,他再次抬起脚,打算用力一踢时,门开了。
李肆急忙刹住车,放下了脚,可是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他摇晃了一下,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此刻他的眼珠正好对上了,正在开门的付国生。
付国生见到李肆之后,没有像大头那样显得惊慌失措,他很是淡定的笑了一下,就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者即使发生了都不在乎。
付国生沉稳的样子,让李肆不禁觉得他胜券在握,他心里有种寒意在升腾。
他在猜想大头可能在自己登上电梯之后,就已经向老大报备过了吧!他的脸开始扭曲,俊俏的脸蛋最后被愤怒摧毁的一丝不挂!
李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为了演戏而演戏,还是真正的情绪爆发。
他只知道他现在应该去,闹?
闹的越厉害越好,因为付国生这个人,他欠着自己,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
所以,他神情激动毫不留情的推了一把自己面前的付国生,他咬紧自己的下唇,沉默了良久,直到干裂的唇瓣,渐渐渗着鲜红的血,血腥味在舌尖肆意,他才瞪着大眼,怒视付国生,就张开嘴骂道:
“你这样的,配当老大吗?”
“你他妈不会当就让我来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你还派人设计我。”
“我死了你开心啊,我不死,你是不是不爽啊,我活着碍你眼了吗?”
“你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连猪狗都不如吧!”
……
李肆毫不留情的出手,没有留半点脸面,给这个和自己父亲年龄相当的男人。
他推推攘攘着,一步一步的逼问付国生,付国生刚想说什么,他就硬生生的把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得逼回去了。
李肆不会给眼前这个人渣留半点解释的机会!
他越想越气,他很想把自己所受的所有的委屈,通通一道倾泻出来了。
他黑底白光的眼睛,在愤怒中变红,在点点滴滴的几滴泪水中,那两个铜铃大的双眼被刷得更加澄澈见底。
李肆骂累了,才好没几天的声音,又开始了沙哑,他瞟了一眼角落里仍在微笑的付国生,翻的白眼,往前迈了几步,看到旁边又大又软的布艺沙发之后,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的李肆,看到一个20厘米见方的电磁炉,上面放着玻璃制的烧水壶,旁边一整套价值连城的紫砂壶茶具没有吸引来李肆的兴趣。
他圆溜溜的双眼,直盯着那个迷你的玻璃茶壶,最后的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看了几秒之后,目光移到了别处,手则不安分的他出手拎起把手,晃了晃里头还剩半瓶的水。
许是刚刚说的话太急太多,他觉得嗓子眼有点疼,很渴,索性就直接将茶壶的嘴对上了自己的唇瓣“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一直在墙角观察状况的付国生,看着李肆这样搞笑的动作,而后也迈起了自己灌了铅的脚,坐到了李肆的对面。
李肆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坐着一个大人物,刚咽到嗓子眼里的温水,就又从气管里逆流而上,与唾沫相遇之后,从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里,又吐了出来。
李肆的嘴就像浇花的花洒一样,将唾沫星子和二次回收的温水,一股脑的全撒在付国生衣服上。
付国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他的头微微往回缩了缩,他就像,淋了一场口水雨一样,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是黏黏糊糊的液体,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是现在的李肆也不好过啊,被呛了水了他咳嗽个不停,每咳一声都扯动着,他刚刚才愈合的伤口,他疼啊!
疼啊!
疼啊?
咳了好半天,他才不咳了,他刚抬起头,正好看到付国生拿着旁边的抽纸擦拭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他低垂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一把染了色的金色小扇子,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闪了两下之后,他也从抽纸里面拿出几张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满是口水的下巴。
而这时,一直安静的付国生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呼出一口长气之后,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嘴角一裂,一个充满友善的笑容在她脸上完美的绽放,他说:
“这件事情我知道,有我的不对,可是谁让你多管闲事瞎掺和别人的事!”
李肆听着这又是埋怨,又是责备的口气,顿时觉得好笑,又好气,他抿了抿唇瓣之后,抬起大手往桌子上狠命一拍,茶几“砰”的一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