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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成亲那一日,黎清殊没法去找“娘家人”,只能叫来了顾颐,大清早天还没亮两人就被挖了起来,给黎清殊梳妆换衣。可是黎清殊看着那些丫头手里的珠钗凤冠,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戴,最后就这样盖了盖头就和赵淮景拜堂去了。
拜完堂他是没事干了,端坐在婚房里等着赵淮景回来,可是从清晨起就没吃过东西,他早就饿的受不了了,拿了床上摆放寓意着早生贵子的桂圆枣子吃了起来,还是顶不住想吃肉的饥渴。
忽然门被拉开一条细缝,渐渐变大,一条人影走了进来,黎清殊忙吐了口中的桂圆核,拿起边上的盖头盖上。从那天赵淮景告诉他婚前不能见面的习俗后,他对赵淮景又多了一分熟悉,赵淮景应是喜欢循规蹈矩的吧。
可是那人影走到了跟前,开口却不是赵淮景的声音,带着几分嘲笑:“黎清殊,你还真听话,坐的挺乖的嘛,别以为我没看到床底下的桂圆核。”
是顾颐,黎清殊将绣着凤凰的盖头拉下,着急问他:“带吃的了吗?”
“饿死鬼投胎吗?”顾颐道,在黎清殊目光灼灼下从怀里拿出一本蓝皮书,直接丢给了黎清殊,“喜酒我喝完了,也陪你很久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看看吧。”
没理会说走就走的顾颐,黎清殊不大在意的看了看书面怪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想看医书。”
虽然久病成医,他也会一点点医术。顾颐脚下险些打滑,说道:“自己看吧,送你的新婚礼。”
他说完打开房门又溜走了,黎清殊心道顾颐除了医书还能送他什么,这新婚礼也太廉价了一本破旧的医书就把我给打发了。黎清殊哼了一声,随手翻开了一页,未料,瞬间脸色爆红,瞪大了眼睛。
而后是认真脸翻着书页,一边小声的惊呼着:“哦!还可以这样!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像有点难度……噫……”
才看了一点,门又被打开了,黎清殊想都没想,直接将书扔到了床底下边,重新拉了盖头盖上去。这次来的果然是赵淮景,虽然他平日里不沾酒,但是大喜之日,说什么也得喝上一杯,因为白面上有些酡红。
他倒是还清醒着,拿过边上的秤杆挑开了黎清殊的红盖头,那张带着微微绯红的明艳容貌便在眼前显露无疑了,黎清殊向来喜着白衣,是因为昆仑山上多年他穿惯了这个颜色,而白衣也让他看起来更端庄些。
黎清殊长着一双很好看的秋水翦瞳,似眸中含情,眼角墨色泪痣更是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妖冶,不笑倒罢了,笑起来赵淮景都觉得他在勾引人。
记忆中黎清殊穿喜服并不是第一次,三年前在山上,黎清殊也穿过一回,只不过当时他年纪还小,又身受重伤,多了几分稚嫩与苍白。三年后黎清殊又再度穿上了红衣,更加俊美的容颜无时无刻不再魅惑着赵淮景。
赵淮景看得呆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倒了酒水,递给黎清殊,“交杯酒。”
这个黎清殊是知道的,他乖巧的点点头,接过酒杯,与赵淮景绕过手臂,两人靠的很近,近的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黎清殊望着眼前放大的赵淮景的脸,忽的心跳快了半拍,抿唇饮下了交杯酒。
赵淮景也是同样的紧张,这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交杯酒喝了,两人便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见赵淮景坐在身边一动不动,也未曾说话,以为赵淮景喜欢按规矩行事的黎清殊便耐不住性子勾了勾他的指尖。
“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赵淮景语气艰难:“……洞房。”
“哦!”黎清殊想起来刚才看的小册子,有些期待的望了眼赵淮景,“那现在开始吗?”
赵淮景屏住了呼吸,微微睁大了眼看他:“开始?”
“嗯嗯!”黎清殊点头,略有些磨拳擦肩的兴奋意味。
赵淮景差点就要忍不住了,伸出了手碰到了黎清殊腰侧,却只一瞬,又缩了回去,起身往屋外走,“我看你今天忙了一天,应该早就饿了吧?我叫人送些吃食来。”
黎清殊眨了眨眼,果然又被赵淮景转移了视线,摸着肚子着急道:“好!我现在好饿,你快去叫!”
于是赵淮景一出去就没回来了,反倒是管家送了一桌子菜进来,黎清殊直到吃撑了腆着小肚子靠在躺椅上时才想起来赵淮景,他自然是知道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
他便问了管家赵淮景的去向,管家跟他说赵淮景去书房忙了,今晚就不回来了,叫他早些休息。
去忙了?新婚之夜就这么白白浪费了?黎清殊有些懊恼,闷了半宿。
成亲那天赵淮景说忙,黎清殊信了,后来他一直睡在书房,连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了。起初黎清殊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同赵淮景还是往常那般友好的相处着,直到有一天看不过去的管家偷偷的提醒了他这个新夫人。
这时他才意识到,对哦,他跟赵淮景应该要同房的才对!
于是夜里他便跟着赵淮景去了书房,却见书房的小榻上赵淮景早就铺好了被褥,也是打算今夜在书房睡了,黎清殊有些纳闷,老老实实的跟他讲:“厨房的小红说你每天睡在书房里,是因为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赵淮景拿着笔杆的手轻轻一颤,一滴墨色在宣纸上晕开,坏了整张宣纸。赵淮景脸不红心不跳的开解他:“下人闲得无聊嚼舌头根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黎清殊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今晚回房睡吧。”
赵淮景搪塞他:“我今晚也很忙。”
“那我来帮你好了,早点忙完了回房睡觉去!”
赵淮景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笔,神色认真的看他:“真的要我回去睡?”
“为什么不回来睡?”黎清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皱了连又问赵淮景:“你不喜欢我吗?”
赵淮景揉了揉太阳穴,好声教导:“寻常人是不会开口就是情情爱爱的。”
“是,你赵大人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回去了。”黎清殊顿时冷了脸,起身就要走人。
赵淮景没拦着,他心里比黎清殊还难受,黎清殊不是个笨蛋,他和赵淮景成亲快一个月了,一直分房睡,外面多少闲言碎语,他又不是听不见。偶尔他也想装傻,但是赵淮景这样实在是叫他很生气。
回房睡怎么了?又不是吃了你!黎清殊独自在房中生着闷气,丝毫不知道赵淮景也在懊恼,他一边可惜没能和黎清殊洞房,一边感叹幸好自己顶住了诱惑,不然等黎清殊反应过来,还不得恨死他。
赵淮景一直都觉得黎清殊是不可能喜欢他的,也许现在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黎清殊气不长,明儿个又去找赵淮景了,显然他是刚刚沐浴完的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袍便来了,宽敞的睡袍露出了大半雪白胸膛,赵淮景一直埋首写字。
黎清殊索性坐在他大腿上,丢开那砚台上的墨条,一副柔弱的样子靠在赵淮景肩上,指尖在衣襟处若有若无的细细摩挲,声音也是可以压得娇滴滴的模样。
“淮景,我好累。”
赵淮景身体一僵,很正直的说道:“累就回房去,早些休息。”
又是早些休息!黎清殊咬了咬牙,双手向上环住了赵淮景的脖子,软着声音道:“我累的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吧。”
赵淮景似乎被难住了,黎清殊撇嘴道:“你不抱我回房也行,我今晚在书房跟你一块睡!”
“……不行!”赵淮景绷着脸说道:“这里太挤了,你睡不下的!”
耳根早已红透,黎清殊不依不挠的抱着他撒娇:“那你抱我回房间!”
赵淮景考虑了一下,丢下了公务就这这姿势将黎清殊抱了起来,慢慢迈开步子,声音有点紧绷:“你……自己稳着点,不要乱动。”
黎清殊首次跟赵淮景如此亲密接触,早就开心的不得了,也顾不上他说什么了。
而后不久,庭院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事后黎清殊趴在床上,腰背上贴了膏药,这还不算,摔得最疼的还是屁股!谁成想赵淮景生得比他壮都是虚的!抱一下也抱不住,让他生生摔了下来。
顾颐还说他伤到了尾椎骨,至少要在床上躺一旬!想起顾颐那震天响的笑声,黎清殊感觉真是丢死人了!
对此赵淮景有解释,他是夜里看不清被小石子绊倒了。
黎清殊真的忍不住骂了一句:“屁嘞!为什么只摔了我你自己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