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话音一落,肩上的重量再次加重,促使他不得不绷紧腰板,“小家伙力气不错啊。”
修士的孩子是会继承父母的部分力量,何况湛长风是那般妖孽的人,她的孩儿力气大些,也没有什么不对劲,是以将进酒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反倒惊叹这孩子天赋异禀。
然重势没有丝毫减缓,始终稳步叠加,将进酒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浑不在意,逐渐变得沉凝起来了。
他感觉到有股仿若天威般的意志在注视着他,迫他屈起腿,弯下脊梁,其意之重,高山难喻其一。
砰!
枪尾狠狠杵在地上,握枪的手,骨节发白。
将进酒心思回落,郑重地看待起这个赌约,千万思绪一闪而过,坚毅中,张狂不变,“小家伙,想让我做你的将军,可没那么简单。”
他就撑着八宝磐龙枪立在那里,背脊略弯,但也仅是略弯,仿佛再来一双能搅得世间天塌地陷的手也不能将他按压下去了。
“没那么简单,又不是不可能。”幼崽坐在他的肩上,仿佛坐在王座上,不可一世,“在孤这里,没有绝对。”
“小崽子还挺自信。”将进酒看似屹立不动,呼吸却沉沉,一字一句像是费力从渊谷里喊上来的,“你左一个孤,右一个孤,可知道这一字,意味着什么!”
幼崽坦然地晃着小脚丫,“天下苍生泱泱,但八成的生灵庸碌无为,仅那二成之人发号施令,左右历史进程,这是不可争议的。”
“可那八成生灵才是最重要的根基。”她的眼中燃起某种光亮,“我为孤,因为我要做那二成的孤寡者,因为我是孤单的,需要众臣辅佐。”
“孤立于地,便要海清河晏,孤在上,便要寰宇循序成环,孤生来负重,孤也愿意负其重。”幼崽语中没有激切,平淡地如一汪白水,单纯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
她讲完,难得有一丝不好意思,顺手拍了拍将进酒的肩,“虽然孤才三岁,见识不深,未来也不知可,但孤对这个世界太好奇了,忍不住想将它放在手里把玩,呃,不,孤是说,孤想探尽它的奥秘,孤也想邀如你这般的人才一同发掘未来。”
“我?”将进酒从未觉得这不足自己半掌大的小手落在肩膀上是如此无力抵抗,比任何摧枯拉朽的力量都来得沉重。
他眼中的幼崽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何人教出了这样的孩子,这孩子又是从何而得的如此心境?
余笙。花间辞。硕狱。巫非鱼的震撼不必将进酒少。
海清河晏,循序成环!
志在寰宇!
换任何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来说此话,他们或许会上心几分,却不会全盘相信。
但这话出自一个三岁孩子的口,她心智很高,也很纯真,依他们的眼力,怎能不知,她所言皆是肺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帝神通鉴》,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860章 离地半寸()
谁能想到,一个孩子,胸中格局已超过了诸天大半生灵。
巫非鱼淡淡地垂下眼帘,湛长风从没这样直白地提过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从不说她想要的不只是王侯帝君之位。
她掩下了太多事,连同自己对寰宇奥秘的热忱都忘了跟他们说,表现得就像是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她终于说了,她要的不仅是山海界风云界域,她的目光在九天**。
呵,如果她是全然清醒时讲出这番话,会不会在后面加上一句,“诸君,怕了吗?”
怕去征服九天**吗?
可她是以稚子身份说的,巫非鱼知道,他们会觉得震撼不可思议,却不会郑重放在心上。
不过,成年的湛长风估计不会说出这句话,成年的湛长风只会做,默不作声地去完成她一个又一个目标,徒留一众人原地茫然。
这也是巫非鱼最生气的一点,当时,花间辞等一众进攻禁忌世界的修士全都逃出来了,她为何要自己潜入那里,消失在那里!
又为何会在他们迷茫地苦守了六十余载后,以这种形态出现!
孤寡之称,无匹无二最尊之词,她知道“孤”意味需要别人辅佐,但她是否真的明白,没有人会愿意去辅佐一个动不动就消失的“孤”。
没有一点预兆,没有一点提醒,她割裂了君和臣之间的关系,当了某种程度上的独裁者。
巫非鱼淡淡地旁观着一切,还是继续放任她当小崽子吧,看她以后还端不端得起来。
思及此,巫非鱼笑得相当妖冶,好似鲜红的帝王花。
幼崽莫名一寒,视线触及到巫非鱼,暗暗冷哼,这女人又在想她了。
心情不美丽的幼崽意志一压,将进酒陡然颤颤,身体下坠,几乎快要半跪于地,手的位置,也就长枪上端,滑到了中下位置。
原本紧张的硕狱一点也不紧张了,反而有点乐见其成,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都要游说将进酒放弃抵抗了。
将进酒咬咬牙,瞥了眼硕狱,这家伙笑得那么热情干嘛?
“小家伙,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将进酒还在死撑,他觉得不对,湛长风那厮怎么可能生出比他这个神通强者还厉害的娃,“她真是她的种?”
巫非鱼打量着十指丹蔻,不遗余力地胡说八道,“兴许变异了吧。”
要不是全身心都在抵抗压在身上的重量,将进酒真想丢她个眼刀。
“孤本就如此,少见多怪。”幼崽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饥饿,仿佛心神都被掏空了,她隐约能猜到,这是因为自己消耗意志压制将进酒的缘故。
她需要吃东西。
她的目光逡巡到那盘灵果上,这果子吃了好像能让人舒服。
幼崽望向余笙,一瞬间,伯母大婶种种尊称划过脑海,好像都不合适,她看上比皇姑大不了几岁,应该没到双十吧。
毕竟有求于人,幼崽乖巧道,“这位小姐姐,孤想吃果子。”
余笙淡淡一笑,“称我前辈或者姨母吧。”
巫非鱼脸色莫名,嗯,余笙,这是你自己跳进去的,怪不了我。
“还有他们,按伯父姨母称吧。”
硕狱惊恐!
“不”嘶,硕狱哀怨地盯向巫非鱼。
巫非鱼神情略荡漾,止不住笑意,“就叫姨母,我有生之年竟然有侄女了。”
“你们”是不是不需要我设坛占卜了,花间辞摇摇头,算了,就这样吧,这侄女还蛮喜人的。
幼崽迷了,认亲认得那么随便吗,她觉得自己损耗太多,都没有精力来捋顺这件事了,又指了指那盘灵果,“孤饿了。”
余笙泛起一丝心疼,切了一盘果子,送到幼崽嘴边。
花间辞以为光吃灵果不是那么回事,破天荒地亲自去做了一盘糕点出来。
硕狱倒了一杯舒神清气的灵液,在旁候着。
幼崽吃一口喂到嘴边的灵果,再吃一口递到嘴边的灵糕,又抿了口送到嘴边的灵液,认真思考着这一切到底哪里不对劲。
巫非鱼:这小崽子是来享受的吧?
不行,她看不过去了,只是她还没做出点事来,余笙先唤了她一声,“非鱼,去给宝宝拿几身衣裳来,这都旧了。”
啧。
巫非鱼没好气道,“哪来的小孩子衣服。”
“让新十安新道友,请他姐姐们做几身来,要最好的。”
巫非鱼怀着满心复杂,带着指令走了,她这是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将进酒: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幼崽没有忘记他,灵果灵糕灵液的灵气让她舒服了不少,尤其是灵液中的力量,对她恢复精神帮助很大,她赞许地看了硕狱一眼,硕狱高兴地又给她倒了一杯。
精力一恢复,施加在将进酒身上的压力更大了,将进酒艰难地摸了把脸,好胜心澎湃。
他拄着长枪,发出低低的嘶吼,爆发出全部力量。
余笙花间辞硕狱三人见状,让开了一点,他们看出将进酒是在认真履行这个赌约,不便干涉。
幼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升高,眉头紧蹙,所有意志蜂拥而出,死死地压着他。
将进酒身子一坠,又成了近乎半跪的状态,膝盖离地半寸。
“你快输了。”熟悉的力竭感再次涌上来,这次,幼崽没有时间去补充精力,釜底抽薪,孤注一掷。
将进酒大吼一声,没有站起来,膝头触了地。
余笙抱起脸色发白的幼崽,“好了,到此为止吧。”
将进酒坐在地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