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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化雨术,这里没有水源吗?”巫非鱼的神识从整个种植园逡巡而过,发现那些水源都被封起来了,看样子以化雨术浇地也是对他们的考校。
“水源都不能用,我去找另外的修士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帮我们一下。”安在常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假法修,居然不会最基础的化雨术。
“慢着,找别人像什么话。”巫非鱼朝虚空望了一眼,看台上的修士仿佛见了鬼,这一眼好像是透过水镜朝他们望来的。
广平真君道,“竟能察觉到我们在用水镜查看他们的动向,这就是新秀第四的实力啊。”
新秀第四都有如此实力,前三人当如何?
众人心思各异,然下一刻他们又睁大了眼。
巫非鱼前几年被吴曲王朝追出了阴影,何况她自己也隐约感觉她会在荒界被困多年,跟她是巫蛊传承人有关,所以平时不会动用巫术蛊术,惹来瞩目,见她动过巫术蛊术的基本都死了。
她一直拒绝大祭司的位置,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她不知道吴曲王朝是不是还在找她这个传承人,以期真正降服传承了巫蛊圣经的高天一族,也不知道上面那些力量,会将她视为战犯的延续,还是新的个体修士。
她不大想承认的是,湛长风从未明说什么,却好似在安慰她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这令她感受到了一丝安心,叫她开始真正接纳起昼族。
湛长风让她来参加道台会,难道想不到来了这里,她的巫蛊术可能瞒不住吗,难道不知道可能会引来某些风险吗?
她肯定想到了,也肯定一切都能解决,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去相信她?
大不了出走,她何时如此谨小慎微了。巫非鱼将小铁锹插在地上,缓缓立起身,理了理裙摆,“年轻人就是太毛躁,我不会化雨术,但没说不会召雨术。”
“啊?”召雨术?
巫非鱼的气质开始发生变化,如同苍黄太古中走出来的先贤,如同被万民礼拜的图腾柱,古朴。威严。神秘,无人能听懂的咒言凭空响起,昼族土地的上方天空渐暗,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这不是化用天地元气中的水行力,而是直接御使四时天象!
安在常只觉这位前辈果然厉害,没想太多,广成真君。东临王等人却变了脸色,是巫术!
难怪凛爻侯能发现神路。引出神殿,原来身边就有巫灵存在。广成真君对打开神殿更有信心了,不由露出微笑。
东临王心一紧,付闻博给凛爻侯看过从神殿中得来的文献,其中就有一篇能打开神殿的请神赋,本以为她看不懂,可现在想想,说不定都被她们记去了。
此人会巫术,自然知道怎么吟唱请神赋,东临王郁郁,打开神路和神殿的关键竟都落入了她们手中!
第705章 炼药完成()
白寻沙也很意外,苍莽斗法时知晓她会蛊毒,却没想到她还会巫术。以前奇怪吴曲王朝已经将高天族收入了麾下,为什么还要四处找巫非鱼,这样一看,难不成巫非鱼才是真正继承了巫蛊圣经的高天传人?
吴曲此次派来的使者正好是小黎界出身的何云天,不知他会做什么表态,白寻沙瞥了瞥何云天,何云天正襟危坐,不动声色,在此地看见大明王正寻找的巫非鱼,他也很意外,不过他不会去请巫非鱼回高天族。回吴曲王朝。
没有核心传承的高天族在吴曲就是一个勉强放得上台面的家族,他凭什么要费力帮这个家族更上一层楼。
最激动的当属梁丘。羊舌。钟离三家隐世古族,他们既然被称为古族,当然有着悠远的历史,梁丘古族是五万年前的一位神道帝君立下的,羊舌。钟离在六万年前皆是大部族。
在几近沧海桑田的变化中,他们遗失了巫灵的传承,也再难现祖先的辉煌,唯一没丢弃的就是自然图腾的修炼之法,但只凭图腾神力,也很难支撑族的延续,毕竟不是谁都能沟通天地,获取自然垂青的,所以他们都走上了图腾与道法双修的路。
这时他们看见有人会巫术,都想到了自家被埋没起来的家学,如果能请来一位巫灵,不只可以将图腾发扬光大,兴许还能让珍藏在库房中的古老文献重见天日,再现家族辉煌!
可一想到她已经是昼族的人了,心头当真是被浇了一兜子冷水,羊舌族长状似遗憾地对梁丘族长道,“我们果然是太避世了,错过了能人啊。”
梁丘族长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天下没有撬不动的墙角,道友要试试吗?”
“呵呵。”羊舌族长看向水镜,明丽的脸上浮起一笑意,“你要撬,得抓紧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人家就看不上你了。”
“彼此彼此。”
钟离族长听着他们的唇枪舌剑,凑了句热闹,“是得抓紧了,现在凛爻侯势小,还能从她手里抢人,等她势大了,说不定会从我们手里抢人。”
钟离族长成功冷了场,诸人的目光又重新转回了水镜,却都看得心不在焉。
三炷香的时间缓缓流逝,一阵丹香飘了过来,润丹真君含笑点头,“远而闻香,香远益清,是六品丹药啊,能用这些常见的五千年份药材炼制出六品丹药,当属前五。”
裁判撤掉了水镜,大家的关注点也重新回到了丹药上,东临王道,“连六品丹药都出来了吗,不知是哪位丹师,时间也快到了,让已经炼制完成的人先过来吧。”
裁判回了声“是”,安排炼成的修士先进广场呈现成品。
湛长风屋前的香还剩下小半支,她快进入收尾阶段了,这时一旁的地火炉突然蹿起了火焰,几息后又恢复了正常。
她警惕地觑了眼,再次专注到煮药罐上,慢慢将煮药罐中的液体收汁,炼成一块似黑豆腐却有弹劲儿的东西。
把它分成四小份,分别装入宽口器皿中密封起来后,湛长风走出了炼丹房,门前的一炷香也燃到了底。
候着的侍从躬身请道,“前辈,请随我去广场。”
“你们这里的地火脉是可以通到所有炼丹房的?”
“是的,炼丹房都在这一条地火脉上。”
“我附近都是什么人?”
这侍从机灵地反问,“前辈有何事?”
“你怎么那么多事,谁都不能说?”
侍从被她的威压吓到,身子发冷,“前辈勿怪,我一个只负责领路的下人,实在不知道各位前辈的尊姓大名,要不,我去给您找管事来?”
他没想到湛长风真的不走了,“去找。”
“可前辈,您还在参加比试,要是耽搁了。。。。。”
湛长风微笑,“所以我只给你三息的时间。”
“三息,这不能够啊前辈。”侍从欲哭无泪,去找不是,不找也不是,完了,不管事情如何,他肯定要被惩罚的。
“三。”湛长风身上的威压开始倾泻而出,道旁的草木簌簌摇晃,如大风过境,侍从扑通一声,低伏在了地上。
“二。”地面震动,无形之力犹如利刃般朝周遭旋去,凡立之物,尽数摧折,恐怖的力量擢升起来,仿佛下一息就是摧爆一切。
“慢着,君侯当我东临无人不成。”暗中守卫这片区域的沈将军现出身形,紧急止住了她。
湛长风神色淡漠,“你早出现不就行了,我且问你,我附近都是什么人?”
沈将军强硬道,“君侯无缘无故逼我出来,又无缘无故要查人,你不给一个理由,恕我难以从命。”
“我炼丹房中的地火炉发生了异动,你如果不将我周围的人告诉我,那我只能责怪贵方的不负责任了。”
沈将军一凛,两撇胡子都翘起来了,最先就想到是不是有人通过地火脉做了什么手脚,可这要是去查,恐怕也不会查到什么证据,平白得罪人而已。
“君侯可受到影响?”他慎重地问。
“我受不受影响,和地火炉怎么出问题的无关。”她若真用地火炉熬药,此时的药早已经被熬坏了。
“君侯息怒。”沈将军赔上笑脸,“地火脉毕竟是活的,偶尔是会发生点意外,这总归是我们不对,您要是受了影响,我上呈裁判组,让您重新炼制一次,您要是不受影响,我奉上礼盒给您压压惊,您看怎么样?”
湛长风的神识关注着方圆五里内的动静,地火炉是在最后一刻出现的意外,那此人会在地火炉出问题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离开炼丹房,在这期间,她察觉到了三人的踪迹,但她与这三人没有交集。
关键是她在地火炉出问题时只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