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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那么简单?”狼王眼中闪着诡谲的光,瞧向萧邵白,“血肉的滋味如何,力量的滋味如何,还想要吗?”
萧邵白脸色苍白,面对这副状况居然没有多少吃惊的情绪,“是你,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哈,贪婪而畏缩,这就是你。”狼王怜悯地看着他,“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而吃人的你,还能回到你的村子吗?”
“萧邵白!”林武大吼一声,喝醒愣怔的萧邵白。
萧邵白动动眼珠,他想起他明日就要去外院了,前途就在眼前,但是又十分厌恶面前的众人。人类实在太虚伪了,尤其是狼王手中那个人,那日在林中追了他那么久,差点杀了他。
不,不对!
萧邵白拉开衣服,都是这张狼皮!
他依稀记得他发小送给了他一套狼皮软甲,之后不知怎么的,功力一日千进,等他发现不对劲时,这张狼皮已经长在他身上,挖都挖不下来了。
“呕”萧邵白崩溃地扣着嗓子眼,痛不欲生,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做那种事!
姚俞先生惊觉他的神情不对,探手抓起他,深入神识。
查探之下,脸色越来越不好,“你竟然替换了他的一个魂魄。”
“他杀了我的妻子,自然也该赔一个给我。”
这狼王竟是想让灰狼在萧邵白身上重生!
事实已成,狼王老神在在,“现在你将他还给我,我便放了手上这个,还有阵里那个,并且发心誓,不让他再踏入青白村一步,如何?”
姚俞先生心不甘情不愿,看向萧邵白的刹那起了杀意,萧邵白惶然与他对视,好似又想起了血肉吞进肚子的场景,顿时痛哭流涕,“救救我救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醒来他们就死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这。。。”林武云里雾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要相信他,他已经不是萧邵白了。”姚俞先生脸色复杂,他刚查探发现,灰狼的一魂已经和萧邵白融合在了一起。
他是萧邵白,也是灰狼,不是萧邵白,也不是灰狼。
杀他,但萧邵白罪不至死。
不杀他,又怎容他日后出来害人。
姚俞先生心神甫定,一掌废了他的丹田,既然灰狼已经跟他孟不离焦,只能以这种方式限制他的行动。
无视萧邵白怨毒的眼神,“交换吧!”
狼王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卷起萧邵白和小狼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林武等人多少于心不忍,“难道不能救他吗,这叫怎么回事啊!”
姚俞先生揉揉眉心,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他只能舍一求二。
“救不了,他已与灰狼融为一体,抽了灰狼的魂,他必死无疑,放他走,说不定反而能得一线生机。”
就像姚俞先生不能杀他,狼王也舍不得杀妻子。
余笙在阵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这等两难境地,换作她也会如此选择。
姚俞先生长叹一声,转身欲走,余笙却叫住了他,“姚俞先生可是要去司巡府?”
“你有何事?”
“不如同去。”
姚俞先生瞧着这个新晋的司天监魁首,好似这个学生才是藏得最深的,直到现在才表露一二。
“既然凶手找到了,自该去呈明真相,一些东西藏是藏不住的。”姚俞先生意有所指。
余笙坦然回视,“也许根本没有藏,只是人们看不见罢了。”
“最好如此。”
两人连夜去了司巡府,说明真相是一,找到湛长风的下落是二。
昨日湛长风和几名捕快消失后,阵法师在那座石狮子周围做了勘测,确定是传送阵,但传到了哪里,到现在也没给出一个结果。
司巡府里灯火通明,纪光头疼着呢,“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显然是两家私仇,可我们没证据没证据啊!”
“其他先不说,只一条谋害捕快的罪状,就够我们追查下去了。”开口之人赫然是云观居士。
原来司巡府为了保护府内高阶修士,都会赐下一枚传送石,必要时会直接传送回总坛。
云观居士遭罗照子。苦脸修士等人围攻时,不得已激活了它,逃脱了地下岩洞群。
但那个地下岩洞群的位置和罗照子等人的目的,她是不知道的,只从他们的言语中推断出,他们和湛长风有仇。
说到有仇,还能逃开公孙氏?
可要到公孙氏的领地搜捕,那是不可能的。
司巡府的巡捕职责是针对维护凡人安全和追拿邪祟的,不能干涉个人城池和家族领地的主权。
且如果他们真找上门去,也怕公孙氏会提前杀人灭口。何况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地点也不确定。
搁以往,这种涉及两家斗争,人又已经找不到的事,他们是不会管的,可惜的是如今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这消失的人来头还挺大,青白山那边又催着,实在不好收场。
第138章 救援()
“大人,青白山姚俞先生来了。”
纪光头更疼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不消停会儿。”
“我要不要避避。”云观居士道。
“避什么,你还见不得人了?”
“。。。。。”她这不是怕不好交代嘛。
姚俞先生和余笙进来见到云观居士大吃一惊,“人回来了?”
“不是,云观是用传送石脱身的,易湛被困的那地方,有不少人在追杀她,恐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那是何地,又是何人所为?”
“这个不知道。”
姚俞先生冷声,“真不知道?”
纪光斟酌了几分,“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据阵法师测量,传送范围在232。8公里,目的地在地下,具体方位。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是谁干的也不知道?”
“不能确定。”
“那你们司巡府是不打算管了?!”
“范围太大,我们也只能尽人事。”
姚俞先生甩袖离去,余笙连忙跟上,“这便算了?”
“你没听懂吗,这事他们管不了。”
“难道不去找?”
“没有目的能上哪里找!”姚俞先生停住脚步,眼里带着一丝遗憾,口气冷漠而强硬,“出了这社学,你该知道生死有命,修道界每天都要死个十几万人,哪有空管你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
姚俞先生心里叹了口气,也许那信物只是由她手流落出去,去到该去的人手中,他身为守祠人,责任已经完成,余下的只要保护青白村就行了。
世上事情那么多,哪能样样管到。
余笙默然半响,看着姚俞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司巡府大门外。
“云观居士。”
云观居士走出大殿便见那姑娘站在石阶下,远处的日头露了一线,清辉淡淡。
“你怎么还没回去?”
“可以跟我说说事情的具体经过吗?”
云观居士愣然,“你用什么身份来问呢,这可都是案情要密。”
“。。。。。”余笙想了一会儿,笑,“可能是单方面惺惺相惜。”
“既是相惜可没单方面的。”云观居士瑶瑶头,“你跟我来吧。”
两人到了云观居士的厢房,云观居士大致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其实也好奇她能问出个什么来。
听到地下岩洞群时,余笙紧接着问了地形地貌和温度,“距离232。8公里的溶蚀性地质,房山营村。张界武原。贵阳濉河。灵犀桂水。织金官寨。。。”
她自言自语,云观居士在旁听得不由紧了呼吸,喝了口茶压压惊,心上冒出个想法。
“咳,”云观居士见余笙看向她,脸色不变道,“你知道易湛的来历吗,了解一下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请赐教。”
“她原姓易名湛,是神州殷帝国的太子。”
“这样么。”余笙双眸微荡,若有所思,结合她的气度学识,倒不吃惊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对于神州,自己知道的不多。
她忽得想起前两年司巡府和公孙家的扯皮,扯的就是神州政权。
“公孙家?”
“这我哪知道。”
余笙眼微眯,232。8公里。溶蚀性地质。公孙家,灵犀桂水。多么简单的推测,司巡府难道没想到吗,无非是想到了,不好出手。
没想到第一次玩政治,玩到自己身上了。
“易湛此次遭了诬陷不说,还是司巡府亲手将她推进险地的,我想司巡府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