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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云里雾里的云脂这才明白过来。她看了看眼前的马车夫,一脸哀求道:“是呢!是呢!这位大哥哥,我们求求你了,你就把钱票让我们看一眼吧!就一眼,一眼就好!我们只想找通文,不要钱,真的,不要钱,求求你了!”
云脂对搓着双手,一副哀求样,像极了可怜的小猫。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连辛志看了都有些不忍。
马车夫咳了两声,又挠了挠头。迟疑了半天,从胸部的口袋里又摸了半天,才不舍的拿出来小心翼翼的递给辛志。
“你看看?看完赶紧给我!”
四张银票中间夹着一个和银票一般大小的官方通文。
“就是这个!”辛志说着就快速把夹在中间的文书拿了出来。云脂是一脸欣喜,隋凌烟则一脸嫌弃的斜眼白了白那个马车夫。
“这位大哥,银票给您!”辛志把那剩余银票叠好正要交给车夫。
此时,一颤抖且尖刻的声音传来:“银票!我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一双肮脏且长满烂疮的手一把从辛志手中把银票夺去。
那个瘟疫男脸上已溃烂,脓疮恒流,却喜滋滋的看着手里的银票,像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欢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我的!”抢了他的银子那不就是要了他的命。马车夫二话不说,跳下马车就猝不及防的向瘟疫男抢去。
瘟疫男脸色一变,脸上的脓疮显得尤为渗人。他圆瞪着眼就向后一躲。但马车夫身强体健,一个快步就追到了瘟疫男眼前。瘟疫人抡起拳头就砸向马车夫。只可惜瘟疫人病怏怏的,这一拳毫无力气。
马车夫急了,扬起马鞭就“啪啪”抽了瘟疫男两鞭子。瘟疫男只觉浑身脓疮溃烂,疼痛不已,手一软,银票飘飞。
马车夫顾不得其他,一心直奔飞出去的几张银票。
此时,跪倒在地的瘟疫男狠狠的骂了句“娘的,敢惹老子!”便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吹了一个响哨。顿时,四面八方如潮水上涨涌出好多人。他们的手已经溃烂流脓,脸上的脓疮也个个溃烂,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寸是好的。
流脓的他们越走越近,三十丈,十丈,一丈,一尺。直到团团的把马车围的水泄不通,马车寸步不能动弹了。
马车夫收好钱票,看到眼前的情景,焦急的站在外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捂着钱票骂道:“奶奶个熊的,怪不得他们都不接这活!”
辛志见势不妙,赶忙朝隋凌烟和云脂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只需在车里呆着。”
云脂被吓的哆嗦着嘴唇问道:“那······那你呢?”
辛志略一沉思,准备下车。
隋凌烟一把拉住辛志道:“你下去做什么?这些人都是得了瘟疫的,你看他们手上的烂疮都流脓了。再说······”隋凌烟眼帘一垂。
辛志挣脱了隋凌烟的手,淡定的说道:“刚才的事,我们也都见了,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他们是不会让我们走的。”
“这个面纱你带上。”隋凌烟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洁白的面纱。
进宫的女子怎可在路途中随意在众多男人面前抛头露面?即便是乐女也是有严格规定的。大汉朝教导下的正经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做做衣服绣绣花。如若宫里知道有入宫女子在中途抛头露面还是面对那么多的男人,那入宫后轻则体罚重则罢退。
辛志看了看那洁白的面纱,心里忽然一紧。
未嫁女不得抛头露面,需带面纱。而事实她已是有了孩子的小妇人。皇宫里对这些礼节要求甚严,这样一来,她不知道能在宫里呆到几时。如若被查出她冒名顶替且是已婚已育,那可是欺瞒圣听要株连九族的。
为了她们,她要尽早陪着俗儿去才好。
辛志沉思着,隋凌烟已经给她把面纱戴好。轻嗔道:“说你别去,非要去!你看下面!”隋凌烟眼睛一斜,只见破烂不堪、流脓溃烂的脚,一只又一只。
“云绮姐姐,我要跟你一起下去。”云脂拉住了辛志,吸了吸鼻子又道:“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下去冒险。”
听傻傻的云脂这样说,隋凌烟顿觉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只得佯装生气冷着脸呵斥道:“你瞎掺乎什么?
辛志摸了摸云脂如凝脂般的小脸蛋,道:“听凌烟的,好好的在车上呆着!”
辛志转身握了握艾草就下了马车。
外面简直是一片狼藉!
放眼看去,除了人头攒动就是满眼烂疮。辛志被这烂疮的味道熏的一阵恶心。都说瘟疫是最可怕的,一点咳嗽,高烧就常杀人于无形。但是这个村里的瘟疫却是有意思的很,皮肤溃烂,疼痛难忍且四处流脓,腥臭一片。
“瞧这身段,小娘子不赖啊!”
“还带什么面纱?让爷摸摸。”
“呀,还见到这样的美女,要是能躺在爷身下,让爷哈哈哈。”
溃烂的人群里一阵哄笑声散发着阵阵鱼腥恶臭。
第十八章 希望()
辛志看着眼前流脓又不要脸的无赖,心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定13了定神,云淡风轻道:“刚才的事情纯属误会,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瘟疫男啐口唾沫,擦了一把脸,高声道:“老子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也并非有意要为难你们,可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损失谁来赔?”瘟疫男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身。刚被打的鞭子印子还清晰可见。
辛志看了眼瘟疫男身上的鞭印,道:“这位大哥,您想怎么办!”
瘟疫男的小眼顿时目光如聚,他诡异的看了看马车内,贪婪的笑道:“银子是要赔的,不多就一百两。还有老子想过过眼瘾,让兄弟们睡睡宫里的俊娘们,尝尝啥滋味?”
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隋凌烟听到瘟疫男的话心里纠成一团。真要是被他们看被他们睡了,进宫终是没戏了。她一手紧攥,一手扶住了马车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
云脂就要抬脚下车。
“这位大哥,若论理,我们过路,却遭来你的抢劫,这事确实是你错在先。眼下,你又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若胆敢亵渎官家女,其罪当诛!”辛志一脸怒色,尽量拔高声音,显得气势如山。
“小****,牙尖嘴利还真有几分气势,哈哈哈,老子我什么人没见过,会被你个****吓住?”瘟疫男竖起来双眼一副要跳脚的架势。
辛志正要张口,却听得一稚嫩的声音道:“你骂谁呢?都快死的人了,嘴还那么臭!”
辛志闻声望去,只见云脂一下子跳下马车。她的脸上还裹了条绢巾。
真不知这小丫头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这样是在为辛志抱不平。实则,真是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闹僵起来别说她们,就连马车夫都难脱身。辛志忙给云脂递个眼色,命令道“你快上去!”
“可他们,云绮姐姐,他们······骂你!还侮辱我们!”云脂跺着脚,实在听不下去这些人对辛志的污言秽语。
辛志朝云脂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提这个话茬了。
“骂?哈哈我呸。”瘟疫男啐了口唾沫,抹了把嘴唇又朝着云脂道:“美人儿,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一准不骂只钻洞洞。哈哈。兄弟们,这几个小****谁抓住就是谁的!可劲钻!”
顿时,他们的嬉笑声像滚开的水,汩汩的沸腾起来。
原本坐着的隋凌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她不能被毁在这里,她还要光耀门楣,她还要让她的阿娘过上好日子,她还要让她的弟弟妹妹在隋家扬眉吐气。
车外的男人们各个流着哈喇子,像是见到了无比珍贵的宝物,正卯足了劲摩拳擦掌,准备一展雄风。
隋凌烟向外面看了一眼,恨恨的骂道:“你个乌鸦嘴,招灾祸。”随即翻开了包袱,拿出一把碎银子。匆匆跳下马车。
辛志见隋凌烟也跳下来,脱口问道:“你怎么也下来了?快回去!”
云脂手里拿个棍子,哆哆嗦嗦的道:“凌烟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从小我娘就告诉我,做人要讲义气,跟朋友要有难同挡。有难同挡。”云脂上下牙打着颤。
隋凌烟没好气的白了云脂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谁是你朋友?”
辛志和云脂皆是一愣。
隋凌烟像是仇人一样的望了辛志和云脂一眼。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