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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说的,还说他变成女人后,会尝试着被保护被疼爱的滋味,现在看起来,他保护者的地位根本没有变嘛——不过也因为这种没有改变,他刚才惶恐错乱的心情才慢慢安定下来。还是有人把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看成一个人,他怕的是亲人看他就象看陌生人的眼光,好象他已经不再存在一般。而如今认同现在的他的只有萧忍忍一个人!只有萧忍忍一个。乔钦钦忍不住把萧忍忍搂的更紧,他怎么可能把萧忍忍抛离,只有他,是联系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的关键。萧是他的毁灭和重生。气也气过,怨也怨过,恨也恨过——不完整的男人和新生的女人——前者会令人自卑和消沉,后者会令人彷徨和错位——萧忍忍不过是帮他做了决定,让他有了愤恨和迁怒的借口。“忍,我不恨你,我不恨你了。比起残疾,比起瘫痪,比起死亡,我也许该说的是幸运。”因为心中还是有罅隙存在,乔钦钦也许永远无法把感谢说出口,但是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为了他,萧忍忍从全国各地找最有名的医生,让他住最好的单人病房,看最好的心理医生,请最好的看护,他不知道萧忍忍具体花了多少钱,但那一定是小职员的他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巨额钱财。乔钦钦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让萧忍忍放下心中大石,突然想起乔钦钦膝盖上的伤,他放开乔的怀抱,卷起他的裤腿,乔钦钦疼的一颤,却没有阻止萧看他的伤势。乔钦钦在住院之前其实每天清晨都会慢速长跑。长年锻炼下来,他的腿型极为漂亮,皮肤润滑,肌理细腻,不知道医生用了什么方法,乔钦钦的腿上没有一丝汗毛,肌肤滑嫩,手摸在上面就象要吸住一样,萧忍忍的脸忍不住红了一下,裤腿卷到膝盖之上,大概是跪的太过用力的关系,膝盖被玻璃碎片扎破了,血液已经凝固下来,麻烦的是还有些细小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膝盖周围一圈红肿,萧忍忍稍微用手指碰了一下,乔就疼的直抽冷气。萧忍忍站起身跑到洗手间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酒精,医用钳,纱布,云南白药等常用的药一应俱全,萧忍忍单膝跪在乔钦钦面前,手拿者长柄的医用钳要把扎在肉里的细小的碎片捏出来,在乔心理还没什么准备的时候,萧已经把钳子压到乔的肉里,乔钦钦当即疼的嘴唇泛白,要不是因为自尊心太强的缘故,他早就不顾一切的哀叫了。萧忍忍的冷汗滴下来,他只有被乔钦钦医治的份,没有想到处理个伤口还那么难。看到乔钦钦疼的脸色发白,萧忍忍也感同身受的哆嗦了一下,不敢再下手。“我来。”乔母拍了拍萧忍忍的肩让他让开,两个孩子在她面前表演亲热……她即使是再开通的母亲也会感到别扭,再看到萧忍忍笨手笨脚的模样,她又心疼乔钦钦受苦,当下也顾不上其他,先把萧忍忍支开再说。萧忍忍忙不迭的把药箱递给乔母闪开。乔母蹲下身,先用钳子夹着沾着酒精的棉球给乔的伤口消毒,动作柔和的象是擦拭易碎的宝物,乔钦钦抬眼悄悄看了看认真为他消毒的母亲,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夹杂着白发了。他慢慢低下头,半长发掩住他的脸,只觉膝盖上凉凉的,疼痛减轻大半。母亲扶住他的腿,小心的把他肉里的碎片捏出来,乔感觉到贴在他腿上粗糙的手指和长满茧子的手掌,心中不由得一酸。母亲就是用这双手把他养育成*人,没想到他长大后非但没有让母亲省心享福,还让母亲为了他再次伤心。眼眶微微发热,乔母试到手背上一热,是泪水的余温。母子两人都没有说话,母亲即使永远无法接受现在乔的改变,即使永远无法释怀充满疑问。乔钦钦是她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一切无须语言再说。
第五章
第五章(1)膝盖上的伤口被细细包扎好后,手臂一紧,乔钦钦抬头看,是萧忍忍扶他起来,他连忙低下头不想让忍看到他泛红的眼。乔母收拾好药箱,递给萧忍忍,忍拿药箱走进洗手间的时候,隐约听到乔母的说话:“小钦……你要不要搬回家里住?”乔钦钦肩膀微微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乔母眼睛直直的看向虚无,许久眼珠才缓缓转动,象是从最沉重的恶梦中醒来的轻声说道:“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再住在外面会很不安全,换了个人房东那里也不好交待吧,还有你的邻居,你这么引人注意,人都有好奇心,要有个万一去打听你是谁,又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住家里的话都是独门独院的,不会有人注意你的。”乔钦钦头垂的更低,手指在裤子上划来划去,不仔细看不出他在颤抖。乔母的手抬起想拂开掩住他眼睛的秀发,却在快碰到他刘海时,乔钦钦有些畏缩的扭了下头,她只得又硬生生握着拳放下手,强打起精神低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什么都不懂得,我在旁边也好有个照应。”萧忍忍放好药箱洗手出来正好听到乔母的话,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低头的乔钦钦一眼,他没有想到乔母这么快就变得冷静,是不是受过苦难的人总是特别的能经受得住打击呢。他虽然也觉得乔能被乔母精心照料的话一定比现在更好,但是最主要的是乔心中怎么想。乔钦钦好象没有听到乔母的问话一样,兀自呆呆的低头坐着,他脑子里并非没有想过和母亲见面的画面,无一例外都因为太过害怕而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现在他是真的坐在家里,身边坐着母亲吗?为什么就象处在最荒诞的梦中。他好象挨了揍,因为他变成了怪物,或者他坚持原来的身份就好了,但是当时他在昏迷啊,怎么知道别人会在他身上动手脚。那么应该责怪当时的忍吗?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变得这样进退两难,但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恢复这么快这么好,自己的命也算是他救的。他没有错,忍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他在逃避拖延和母亲的见面,如果不见面,母亲一定还以为他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吧,如果不见面就不用承受来自亲人的压力和责备了,所以他住院出院都没有给母亲打过电话,连撒娇都没有资格的默默忍受,难道他要打电话给母亲说,嘿,我是你儿子,不过车祸后变性了。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口。但是母亲还是追上来了,也不例外的听到母亲骂他孽子,说了不是她的儿子!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见面,但是即使想的到,亲耳听到后伤心依旧伤心,痛苦依旧痛苦。但他现在一定还在梦中,因为母亲温柔的替他扎烂的膝盖涂药,还轻声问他要不要住家里。回去住萧家的那套小别墅?说起来,他上班后就搬离那个家,说是要搬到通勤距离近的地方,其实就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想被母亲唠叨。过不了两年,萧忍忍也搬出来了,平时忍的父母因为工作的缘故在各地飞来飞去,住在家里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那么,那所大房子里只剩下了母亲一个人。只身一人的母亲守着那所房子一定很寂寞吧。比租来的房子更安稳温暖的存在,因为有家人才被称为家。但是,如果他回去和母亲朝夕相处的话,母亲见她一次会不会多一次伤心。可是能住在家里那时那么温暖的诱惑啊,那是仅有的能够躲避风雨的安全之地。他无法爽快按照自己心意的想说去,也无法违背自己心愿的说不去。只有默不作声。“小钦……”乔钦钦抬眼不小心和母亲四目相对,他有些慌乱的躲闪开,乔母静静开口:“小钦……难道你不想和妈一起住吗?”“不是!”乔钦钦闷声反驳。然后看着自己的脚尖闷声不吭。乔母和萧忍忍也不再说话,看着他的局促不安。许久乔钦钦才解释道:“……我不想让你看着这样的我伤心。我,我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奇怪的样子,我害怕自己……也害怕别人。”他不能确定自己的未来,他还不了解或者拒绝了解现在的自己,他不知道在亲人的眼中他是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定位。这种混乱让他恐慌,连交流都有障碍。“小钦,你知道吗?我们乔家没有怯懦的孩子!”乔母的眼中除了看透一切的了悟,还有冷静下来的坚忍。“你既然选中了现在这种身份,就不要软弱犹豫,你要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勇气?”乔钦钦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没有错,是勇气。”乔母盯着乔钦钦的眼睛,她估计永远都想不通,她不明白儿子怎么会毫无预兆的变成女儿,她也许永远不会原谅这么草率的乔。但是有句话她一定要说,因为她不忍看乔那么软弱:“乔家的子女无论选择了什么路,都要堂堂正正,有勇气的勇敢活下去!乔钦钦搬回家这件事在他默许之下确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