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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南在醒酒后如往常一样,可薛家待他却与往常大不一样了。
那两位婢女没有再送来吃食,她们倒是经常路过院子门口,原本以前她们只是很小声地议论邢南,如今却是不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而且还像是有意把嗓门提高许多,似乎生怕邢南听不见她们的声音。
不仅那两位婢女,就连其他原本表面上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刑家人,也都是对邢南冷颜相对,邢南若多看他们一眼,甚至会招来他们毫不客气地鄙夷目光或冷嘲热讽。
薛洪涛也似遗忘了邢南,不仅没再来拉邢南去饮酒,甚至再未来看上一眼。
“看样子,薛洪涛不过是想知道我刑家是不是还留有大笔遗产,更是有意侵吞寂影剑,如今计划破灭,就立即变了脸色,好一副丑恶嘴脸!好一场装腔作势的大戏!”
刑家人的表现,让邢南终于是想通了为何薛洪涛会热情招待自己,他不再去考虑薛洪涛的感受,背着剑匣顶着风雪向薛家府院大门而去,就如同几天前他走向蓝枫城南门一样。
让邢南稍感意外的是,一直对自己避而不见的薛兰凤忽然横剑挡在了自己前面。
“你这废物,倒底要在我薛家赖到什么时候才肯离开?”
薛兰凤贝齿咬着红唇,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估计真是失去了所有耐心。
这些天来,邢南入住薛家的消息不胫而走,蓝枫城也因此哗然一片,薛兰凤自然饱受压力。
邢南本无意于一位女子计较,可想到薛洪涛这些天来的种种表演,以及薛家下人的狗眼看人低,泥菩萨都会来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自尊心极强却又总是践踏的他。
“薛兰凤,那罗恒或许可以说我是废物,你……却没有那个资格!”邢南冷笑着回道。
“吃我一剑后,再说我有没有那个资格!”
薛兰凤也被彻底激怒,听惯了家奴下人的阿谀奉承,又倍受家族长辈青睐的她,如何能够容忍一位在她看来完全是废物的男人说她没有资格?
纤细的长剑霎时绽放比寒冰更冷的光芒,在她身子前冲之际,已经是斩风裂雪,横扫邢南的颈脖。
这长剑若是扫中目标,立时便会让邢南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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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此等恩德
面对锋利的长剑,邢南身子后倾,待剑光在自己鼻尖扫过,他又重新站直身躯。
一击不成,薛兰凤玉腕轻抖,她手中的纤细长剑便被抬起,然后直斩而下,准备削去邢南的左肩。
邢南先是侧身,继而飞速向前一步,竟是一把抓向薛兰凤的手腕。
薛兰凤则迅速将长剑横于手臂之上,以剑刃逼迫邢南收回手掌,而后她又向一边退了几步远。
武者和剑修都比较擅长近战,不过武者近战利器是自己的拳脚,而剑修却是借佩剑之威御敌。
故而,战斗意识较高的剑修,不会让武者轻易接近自己,他们会尽量与武者对手保持一丈左右的距离,如此才能给剑招有足够的发挥空间。
武者则是会尽全力接近对手,用身体蕴含的强大力量杀伤对手。
邢南再次欺身而上,动作极快,每次出手攻击的地方,都是薛兰凤的要害。
薛兰凤惊讶地发现,邢南在短距离移动的速度上,竟是稳稳压住自己一头,自己无论如何退走或躲闪,邢南都能如影随形一般地紧紧贴着自己,而且还总是能够先一步躲开自己的剑招攻击。
“他不是只有三品武士的修为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薛兰凤心中刚刚思量到此,她的剑招防御终于露出了破绽,致使她的手腕被邢南重重地拍了一下。
哐当!
这是长剑落地的声音。
薛兰凤深知,作为一名剑修,对敌时自己的长剑被敌人震落意味着什么。
她又退了几步,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的那把躺在冰冷石板上的长剑。
“我若是废物,你连一个废物都打不过,又算是什么?”
邢南没有继续出手,撂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向薛家府院的大门,最终消失在许多薛家人惊讶的目光中。
前些日子的疯狂修炼,邢南虽还是三品武士,可身体已经强比九品武士,对于一位武者而言,身体的强大就是实力的强大,身体强韧度的提升,会让身体的移动速度、抗击打能力、拳脚的攻击力随之提升。
武士阶段的修炼,其实炼化多少灵气在身体里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就是身体强韧度,不过寻常武士都是借天地灵气入体来淬炼筋骨血肉,邢南的先天魔体会排斥灵气,他不能用灵气来淬炼身体,所以九环轮回镯里的那位虚影老者才会用那般变态的法门来训练他。
不过,吃苦虽多,却也是值得的,邢南如今只是三品武士,但真要是尽力发挥,九品武士都很难迅速击败他,至于九品以下的武士则很难在他手下走过三招。
薛兰凤只是七品剑士,就算只差一步就能到八品,可她也绝不是邢南的对手。
“小姐,你的剑。”
一位婢女将那把纤细长剑拾起,然后送到了还在发呆的薛兰凤面前。
薛兰凤怔怔地接过自己的长剑,此刻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蓦然间,她将目光盯向了身边的婢女,问道:“我怎么连个废物都打不过?”
婢女想了想后,回道:“一定是小姐刚才太轻敌了,不然的话,那家伙肯定已经是小姐的剑下亡魂了!”
听到婢女的回答,薛兰凤的表情才渐渐好转了些,她也是沉沉地点了点头,道:“我刚才确实大意了!”
没有人拦阻或挽留邢南,他轻易地离开了薛家府院,在南城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后,他决定去看看陈伯。
就算要走,还是先和陈伯道个别为好,这些日子来,他见惯了薛家人的虚伪嘴脸,让他认识到陈伯对刑家的忠心对自己的照顾,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陈伯的小院子的门没关严实,邢南推门而入,在院子里并未看到陈伯的身影,却听到了屋里传来阵阵的咳嗽声。
快步进了屋子里,邢南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陈伯。
陈伯此时显得非常虚弱,嘴唇发白,眼神浑浊,床边地面上还有一滩污血。
“陈伯,您老这是怎么了?”邢南行到床头,关切而紧张地问道。
“小少爷……咳咳……您回来了,我还以为再……咳咳……也见不到您了呢。”
陈伯言语之际,还试图要坐直身子,奈何如何挣扎,也都只能躺着。
“上次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吗?”
邢南不由得暗骂自己,当初准备离开时,陈伯就有伤在身,自己真应该先照顾陈伯把伤养好再走。
可当时陈伯所受之伤并不算很沉重,怎么几天过去,就变得这般沉重了?
陈伯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道:“不是上次……而是薛家人……他们说你投靠了薛家……所以要把我也接过去。我去了薛家,他们……就把我关了起来……咳咳……还逼问我……刑家是不是还留有大笔遗产……”
邢南脸色渐渐阴沉,他问道:“您老身上的伤,是他们所为吧?”
陈伯点了点头,道:“小少爷,老奴命贱,死不足惜,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事儿……去和薛家拼斗啊!”
都已经是重伤垂死的状况,陈伯竟还在为自己着想,邢南心中感动,眼圈也微微泛红。
此等恩德,自己要如何报答啊?
“您老先别说话了,我带您老去看大夫!”
邢南准备将陈伯连被子一道抱起来,可陈伯却冲他摆了摆手臂。
“小少爷,老奴活不成了,不是为了留口气等着小少爷,老奴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陈伯尽量让自己的言语顺畅,接着道:“小少爷,刑家确实还有一笔财宝,不过并不在蓝枫城里,而是万兽森林里面。老爷曾交待过,如果小少爷有幸能够修炼到武师境界,再把这事告诉你,可眼下老奴要走了,再不说怕就没有机会了。小少爷,你千万要记清楚了,从雾隐客栈南墙屋檐所指,直走一百里的万兽森林中有一处瀑布,刑家的财宝就在那瀑布后面。”
泪水已经从邢南的眼角淌下,他伸出双臂,将陈伯连同棉被一起抱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