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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改变了别人的命运,就必须拿你自己的命运来买单。
“这是你必须为之付出的代价。
“怨不得别人的。
“因为,这是当初认可的。
“如今事如境迁了,你再说你如何委屈,那当初,你就不该这么选择。”
虹姐不想再说什么,厉声扔下几句话,退了出去。
地板上,失去了争辩对象的顾丽君,瘫坐在那里,望着这一座华丽丽的主卧,无语泪流。
她痴坐不知多久。
后来,她扶墙站起,双腿虚软的往窗台走去。
窗外,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园子。
春天,正用一支马良之笔,浓墨重彩的描绘着它的婀娜,它的妩媚,它的多姿多彩。
曾经,她是最喜欢春天的女孩。
因为,春天绿满大地,色彩鲜美。
因为,春天可以穿起最美的裙子,她可以用最漂亮的一面,去勾~引心爱男子的眸光,令他为她神魂颠倒。
因为,她和他就相遇在美好的阳春三月。
因为,他们曾在烂漫的樱花树下许下过一世的盟约。
因为,他们曾相约在来年的春天,结婚生子,一辈子相守,一辈子牵着对方走。
她曾以为,春天是她的幸运季节——所有美好的事,都发生在了春天。
她也会在春天里幸福的笑开花,成为最美的新娘。
那是六年前。
如今呢。
如今,她身在十八层地狱。
在这个阴森的世界,唯一可以劈荆斩棘来拯救她的人,只有萧璟珩。
而六年前的相遇相知相爱相怜,是她活着唯一的支撑。
她一直知道的,他还未娶。
也知道他至今没有固定的女友。
她以为,他还留恋着曾经。
她觉得,他还会回来找她的。
是她错了吗?
为什么最终等来的结果是:
他放弃她了,另娶了。
阿珩,你是我的。
你怎么可以另娶别人?
这么想着,眼泪,在眼角肆意淌了下来。
*
靳恒远接了一个电话,进书房打开了电脑,处理了一点事情。
薄飞泓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茶,给递了过去:
“这是你让人泡的六安瓜片。”
“怎么轮到你送进来了!谢了!”
靳恒远投以一目,接过,吹开茶叶,喝了一口,茶香薰人,味道美极——他的眉目也跟着像开了花似的露出了笑:那是幸福的微笑。
“没见你这么高兴过,顺道再来饱饱眼福。”
薄飞泓取笑,看了看手表:
“九点半上去的,两点下来的。小心肾啊……你可不是二十二岁了……”
“滚。笑话我是不是?”
他扬眉笑骂了一句。
“哪敢,现在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薄飞泓淡一笑,坐下:
“我来是忘了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他放下了茶盏。
薄飞泓马上接道:
“昨天苏锦问我有关顾栎华的事了,我顺带着告诉了她璟祺的生妈叫顾丽君来了……嗯,我就提了提名字,其他,我什么也没说。但,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相当好奇。”
靳恒远哪能看不出来,立马敛笑不语,手指描起青瓷茶盏上的花纹。
薄飞泓则屈食指敲了一下桌面:
“顾栎华态度不善,心里藏恨,怕要坏事。
“我觉得吧,你以前那点事,最好早点和苏锦说明了的好。
“你试想一下啊,万一哪天那顾栎华趁我们不备,偷偷在苏锦面前说上一些什么你和丽君的事,那可怎么办?
“到时,可能会影响到你们小夫妻感情培养的……
“《心理学》不是有一个首因效应的吗?
“别人给你的第一印象,会直接了影响到你对那个人的判断。
“通过别人的嘴来和苏锦说你跟顾丽君的事,在说的过程中,那个人肯定会加进很多个人的感***彩,很容易被添油加醋……
“倒不如你直接说。
“并且,得说在所有人之先。
“这样苏锦接受起来,其震撼力,应该会比从别人嘴里知道要小的多……”
他之所以要说这么番话,无非是希望他的婚姻,不要再起什么变数。
人生百岁路,遇一个自己想牵着照顾她一辈子、并愿意被她管着的人,难啊!
如今,难得他遇上了,作为老友,他得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我知道了。”
靳恒远点下头:
“我会说的。不过,得再过几天。现在我和苏锦关系才处好,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太破坏气氛。”
他计划着等去完北京回来再说,那样比较好。
薄飞泓听了没再说什么,只摇头,顺着他的语气叹着气转了话题:
“是啊是啊,我看出来了,你小子,现在是掉到进蜜罐里了是不是?瞧瞧你,每天乐呵成什么样了?我要不是亲眼瞧见的,根本不会信你会是这样子的……”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靳恒远笑眯眯的:
“我很喜欢啊……
“每天心情愉快,活的有滋有味,幸福的直冒泡,多好……
“唯一的麻烦是公事太多了。
“我决定了:等我了结了手上这些事,我得放假。我要去痛痛快快的玩一阵子……
“哎,千万别来羡慕我啊……
“你也可以的。
“找个能让你觉得身心舒服的女人过日子,这日子肯定会比你平常过的要美好几倍的……”
他转眼珠子一转,借机往下说道:
“杨葭慧能让你舒服的是不是?
“只是你心理有障碍对不对……”
“对了,哪天,我和小苏结婚,你得给我做伴郎啊,到时,杨葭慧肯定是伴娘……要不,你们借机再处一处?
“真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再来找我跟小苏,放心,我们一定帮你的……”
他想点化这个笨蛋。
谁知这笨蛋根本不领情:
“做保镖可以,做伴郎免了。我一脸的疤,就不去给你丢人了。好意心领。我出去转转……再不要坐这里听你说这种能让人掉一身鸡皮疙瘩的肉麻台词了……真心受不了……走了……”
薄飞泓潇洒离开。
漂亮的红木书桌后面,靳恒远坐得悠在,闲闲喝茶,没把人叫住:
呵,不领情就不领情呗!
本来觉得他可怜,挺不忍这老友被蒙在鼓里的——
谁让他被爱情滋润了,也挺想看着老友过上好日子的。
结果,他居然跟他耍酷。
连伴郎都不想干了……
这么不给面子。
不坑白不坑。
他心下愉快的想啊:
那个时候,杨葭慧的肚子应该显怀了吧……
呵,他倒要看看,到时,这老小子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镇定的说“好意心领”这样的话。
如此这般一思量,靳恒远突然好期待看到,未来的某一天,薄飞泓像老母鸡一样跟在杨葭慧身边,想献殷勤又献不上、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可怜模样。
他勾唇偷笑,感觉自己坏的荫荫的……
………题外话………第一更!
186。186,她问:有必要这么快怀孩子吗?()
靳恒远是个怎样一个人?
那是苏锦现在特别想了解透的一件事。
之前不甚在意,对于这桩婚姻,她根本不报任何希望。
现在在意了,有种喜欢已在心里偷偷潜滋暗长。
来到香港的第二天,靳恒远没有急着带她回嘉市,这天晚上,他们什么事都没做,早早吃好了晚餐,两个人黏在一起,聊天,说悄悄话偿。
她让他讲他小时候的事。
她说她想知道他的过去撄。
一个人,一旦想要了解另一个人的生活全部,那意味着他(她)已将她(他)放在心中某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了。
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在知道她是小书之后,他就将她的过去非常全面的收集了起来,储存在了电脑里。
他笑着讲了。
六岁爬树掏鸟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
(她低笑,哎呀,这人真心好淘气。)
七岁学游泳,旱鸭子的他,一入水就怕,几次逃上岸,是母亲逼着才克服了对水的惧怕。
(她稀罕,他竟也害怕的事?)
八岁参加跆拳道比赛,拿了个省季军,之后夺了一个全国总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