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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完了,长宁,你该干嘛干嘛去,没事逗我老婆干嘛,小苏,过来,吃水果……”
“行了,行了,不打搅你们恩爱。现在靳哥是动不动秀恩爱。真是要嫉妒死我们这些单身狗了。”
靳长宁笑着搭上看好戏的薄飞泓:
“走了,老薄,咱不在这里当灯泡了。”
两男人一起退了出来,并好心的将门给掩上,将书房留给了这对小夫妻。
苏锦站在原地,目光深深在他身上巡视了一圈,走过去时,用手指勾了一下:
“你,站起来!”
靳恒远当然有感觉到苏锦的表情,有点不同寻常。
难道是来讨伐他哄她裸睡的,被他占尽便宜的?
他笑笑,吃掉手上最后一口西瓜,扯来干净的湿巾擦了一下手和嘴,站了过来:
“干嘛,这是?”
他习惯性的想搂她。
苏锦立马拍开他的手,且一脸严肃的叫了起来:
“不准动!”
靳恒远有点哭笑不得,双手一摊:
“为什么不能动?”
苏锦不说话,因为闻到的那股子浓浓的医用酒精味,正是来至他身上。
她嗅着,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站定在他面前,想都没想就伸手,解起他的扣起来,一颗,两颗,三颗……
解到第四颗时,手被他捉住,笑声紧跟着响起:
“哎,大白天的,解我衣服,这是想怀宝宝了吗?拜托你别来勾引我好不好……我经不起诱惑的,昨晚上,你已经害我洗了几次澡,这大上午的,又来整我,老婆,不带这样玩的吧……会被你玩废的……”
她难得没脸红,只静静反问:“你确定,你现在能做剧烈运动?而不至于伤口迸裂?”
………题外话………明天开船见哈!
182。182,她生气因为害怕失去;他满足却又生了小烦恼()
靳园座落在山水之间,环境幽静,远离尘嚣。
园内的每一间房间都作了很好的隔音处理,关起门来,那便是一个宁静小世界。
书房犹是撄。
所以,当苏锦掷下这句反问时,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异样的清亮偿。
靳恒远立刻就怔住了。
苏锦继续,且字字用足了力量,句句夹进了愠色:
“别告诉我你身上没伤。你身上要没伤,床单上的血迹哪来的?总不可能是我身上的吧……”
他没了反驳之词。
“靳恒远,你受了伤,却瞒着我,只让别人给你处理伤口。现在我想看,你都不让我看,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老婆看?
“还是你能认为,这件事,你可以一直瞒着我?
“你那路虎被撞成那样,都被人拍了放网上了,你却还要在我面前骗我那是小事故……
“靳恒远,说好的夫妻坦诚呢……
苏锦凶巴巴的叫着。
她在生气。
在老婆生气的时候,作丈夫的,肯定不该笑。
可伴着最后一句质问一落地,隐隐的笑意却再次在男人唇角聚集起来,且一点一点放大了,而后,他牵住了她的手,眸光温温的,语带调侃:
“哎哟,我老婆什么时候变神探了?神不知鬼不觉就把我看透了。以后,我在你面前都要成透明人了。”
“少在那里油嘴滑舌。”
她叫,把手抽了回来,有点恼他还这么的不正经,现在的她没那心思和他玩:
“马上把衣服裤子给脱了……身上伤了哪里,全给我交代清楚了……不许再藏着掖着……赶紧的……”
醒来那一刻,苏锦原以为床上的血,是自己的处~子血。
因为暮笙的那通电话,她全盘否定了这个不可能的猜想。
靳恒远那人,人品个性摆在那里:结婚一个多月,他没动她一下,之前在善县别墅,他有过大把的机会却没下手。既然他都忍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
所以,她推断,身上的酸疼,应是喝酒之后的后遗症。
至于,床上的血,大概是他身上某处伤口迸裂的结果。
“行啊,老婆让交代,我就交代,老婆让我脱,我当然得脱,我是老婆的,不过,咱可不可以把时间往后挪一下,晚上,回了房,我可以脱个精光,任由老婆检查……现在可是在书房,你确定要在这里脱吗?”
靳恒远挑眉,语气暧昧的接了一句。
又在逗她!
他一天不逗她会死吗?
红红的薄晕,在脸上浮了出来。
“不许再油腔滑调,马上脱了,我现在就要检查……”
话脱口后,她才觉得暧昧味道特别的重。
靳恒远笑了笑,慢悠悠点下了头:
“脱,当然是可以的,不过,脱了之后,你得对我……嗯……负责到底……”
苏锦却没有将它听进去,也没嚼明白其中的意思,见他拖拖拉拉的,干脆就忽略了他说的话,直接自己动手,将下面两个钮扣,一个个全给的解开了,然后,抓着衬衣两襟,往后一退,露出了一个光滑有型的男性身子出来。
也确实没有一处带伤的地方……
可他身上的确有酒精味道啊……
“靳太太,对靳先生的身材,还满意吗?”
某人摆了一个pose,浅浅一笑,又可恶的调戏起来。
好吧,苏锦得承认,她男人的身材,的确很棒,没胸毛,肌理细致,六块胸肌,经他刻意的那么一摆布,一一展现了出来。
问题是,现在她研究的不是他身材好坏这个问题好不好。
她忍着双颊发烫,不理他,将他的衬衣,往后剥了去,转身时,终于发现了他背上的大问题,眼神立马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靳恒远,现在,麻烦解释一下,你背上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左背,有一块地方,看样子刚刚被重新包扎过,面积比较大,浓浓的酒精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需要解释吗?小伤口而已。没事的。嘶,你干嘛……轻点,疼的……”
背上传来一阵撕疼,靳恒远不由的低叫了一声,无奈极了。
这丫头,都不给一个信号,就把长宁刚包好的绵纱给撕开了……
“还说没事,这边皮都破成这样了,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苏锦怒了。
那伤口,一片腥红,上面抹了一层药,又是血丝又是殷黄的,他背上的皮肤,又是那么白,将那伤处衬得那是无比的触目惊心,看得她脚都软了。
“真没事!”
眼见得事情彻底穿帮了,靳恒远转过了身,她的急怒,在下一刻,尽映于眼眸。
怒是上心的表现,他哪能不懂?
他的心,因为她的怒,而柔软一片,马上安抚起来:
“就是蹭破了一点皮肉。又没缝针,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你急什么啊?”
“我急什么?你老瞒我,你说我能不急吗?你是我男人,你出事,却还要让别人告诉我你出了车祸,差点就没了小命,你觉得我心里能好受吗?”
苏锦气呢,一想到网上看到的那辆路虎的惨样,她想想就害怕,真不知道他是怎逃过那一劫的呢……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也是怕你担心。瞧瞧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靳恒远伸手想将她拢进怀来。
她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了他,不许他亲近:
“说的倒是轻巧啊,万一你真要是出了点事,那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开车就不能开慢一点的吗?我只是被你爸带来了香港,身边还有一个薄飞泓随行,又不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至于要超速开快车吗?”
怪不得薄飞泓让她给靳恒远打电话时,让她那样劝了。
怪不得当天晚上他没能赶着来香港,全是因为这事,而她却浑然不知。
“想过的。当然想过的。”
他淡一笑:
“和你那天登记完之后,我就想过了。”
登记那天,他和她分开之后去上海,入市区时,看到一家十来万的私家车,被一卡车压了。
私家车上也是一对新婚夫妻,出车祸时,男的当场死亡,女的逃过一劫。
他坐出租车经过那边时,正好赶上交警在处理情况。
由于车流通过很慢,他有看到那一幕:
那女的跪在男人尸首边上哭得死去活来。
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也已是已婚人氏了,而自己又在外头得罪了不少人,万一有点事,他没了,那苏锦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