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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数虽少,气势最盛的一群玄铁面具黑衣人,在看见贵客拂手后,消失于四周屋檐房角,继续隐藏气息,等待下一次的刀光剑影。
乌嫣冷冷盯着木剑下方的手。
狼狈的闫诀稍微有点心虚,要解释的太多,但真说,自己也不会有一句实话。
这该死的气氛,儒笑的闲染修长指骨摸着油纸伞的木柄,一揉,旋转,嘴角还是溢出刺目的血迹。
木剑示意向边上一歪,乌嫣转头盯着闲染嘴角的血迹不咸不淡的说道,“掌柜的,说了你肾虚就该看看医,久病成疾,大白天撑伞可治不了你的隐疾。”
转话题需要这样转?闲染白了一眼乌嫣这货,再剐了一眼闫诀这厮,两个白眼狼,要不是他与人恶斗整整一宿,这结界叫人破开闯了进去,死不死他不知晓,这宛水城二十万人的命可不一定能保住,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乱来。
“你肾虚呀?”琴子祁理解乌嫣转移话题,也立刻随着对方将焦点放在闲染老板身上,掌柜的居然受了伤,稀奇,真稀奇。
撑着油纸伞懒得搭理,闲染需要离开这些个不是东西,伤,不重。但,也不是没事。
最重要的一个人还看着,乌嫣使劲想分开被抓住的手。闫诀这拎不清情况的家伙,桃木剑不扯了,但还握着自己被紧紧盯住的手。
“放手!”乌嫣俯视闫诀陌生的脸,越看越觉得,自己进入宛水城的第一天就被对方盯上,无理由不可能,目的她没兴趣,但别把她当戏看。
“把它给我。”闫诀握着小手就是不放,鬼煞他不在意,但不想放过这纠缠乌嫣的机会。
贵客银眸静静的盯着,看着对方握住师妹的手。有点能打的手下,也别不识抬举!
耳侧拂过贵客身上散发最熟悉的杀意,乌嫣二话没说,反手一个耳光重重甩在闫诀脸上——清脆啪声。
琴子祁勾魂摄魄的眼笑了。
贵客的气息更加冷冽,师妹居然再帮这个男人。
乌嫣扭头注视着贵客的黑罩,太过熟悉的两人,有时猜都能猜到对方下一个动作,“你最好清楚,我的狗我打,还轮不着你动手。”她是救还是打,用得着贵客出马?
“呵,你的狗!养不好可以宰了。”贵客冷冷开腔,当瞧着对方那样一张脸,都被师妹没偏袒的留下指印,他至少明白一点,师妹对任何人的容貌都没感觉,还好,有这一点就够了。
“养着还是宰了,我对于狗的处置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乌嫣抓住宓嫙的手放在闫诀掌心,用力盯着男人,人都在你手里,有什么话离开再说。
该死的,被打巴掌,被称狗,自己居然有点小庆幸,闫诀终于松开乌嫣的手,起身随便牵住宓嫙。
“九门总督大人,你笑起来在我眼里可不好看,先去拈花坊谈谈上次事的后续。”乌嫣打量贵客与琴子祁,这两男人看样子是认识的,琴子祁亲口说过他是霓岚国皇子,那太子?乌嫣恶狠狠瞪了一眼贵客,她不想知道麻烦的答案。
贵客被乌嫣莫名其妙的一瞪。
琴子祁想到昨夜与贵客拈花坊相遇,对方变相威胁自己不准透露其身份,那不早说,紫玉铃铛脆响,琴子祁生怕乌嫣说错话,赶紧领着人离开要紧。
捕快做车夫,奢华偌大的马车很何时机的出现。
乌嫣转念一想,抢先一步,顺便一脚踹开准备上车的权贵高声说给后方的人听,“我难道还要和你挤一辆马车!”
“蛤,这是我的——”琴子祁哪想到乌嫣还真敢踹他。
“保护好后面的人,生意不想做是不是。”乌嫣探头,雪狐裘衣正好挡住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脸。
咬紧牙床,收回脚,琴子祁想想这样也好,这些个人都呆在一辆马车内,也不是好事。
捕快在九门总督一个眼神下,立即提缰,雪白四驹,迈蹄就奔,百名捕快两侧随跑,敞开人群,扬长而去。
自己专属的马车就那一辆,琴子祁也不想排场这件事,来一辆简易的马车就上,对着好久不见露出真容的老熟人车夫竹栖说道,“赶紧走,他刚吃瘪。”
竹栖一切都看在眼里,立马提着缰绳,紧追师妹不放,忽视闫诀这个人,他难辞其咎,先跑上策。
两辆马车急不可耐,扬起尘埃,消失不见。
改抓漂亮大哥哥衣袖的宓嫙,光头亮眼,她闭紧嘴巴,小心翼翼的呼吸。
“隐宗就该有隐宗的样子,别再出现我师妹面前。”师妹必然有自己不愿说的目的,但贵客第一眼,就看眼前的男人不顺眼。
第二眼,看见对方刚才跳脚的手下,手下掌心印着一枚世间独一无二的图腾,他立刻明白眼前这叫闫诀的男人的身份,也明白对方能藏到今天自己才发现的原因。差不多消失百年的隐宗人,终于出现了。
直接威胁,被威胁的对象气息全变,君威蔓延,衣袍上的尘土伏地,闫诀倾城之容脸上的巴掌印逐渐消失,他扫过黑面罩上的银眸。
两方气势相逼,谁都没让的可能。
“隐宗的事可轮不到太子你发言,帝君是帝君,太子只不过是个太子,你喊师妹,她可没认你。戴着黑面罩,你以为谁又认得你!”一语双关,闫诀如花红唇浅笑,眉目如画,扯着宓嫙漫步离开。
太子只不过是个太子?贵客银眸注视着闫诀的背影,脸上的黑罩子一寸一寸化为尘埃,第一次在外,露出那张略显苍白,引人惊呼的容颜。
消失百年的隐宗不会无端出现。
宗规,栩伏大陆四国帝君才有与隐宗直接对话的权利,但也不是任何隐宗人都能如此。
琴廖没有情绪的银眸闪过杀机,衣袖浮动,掌心随手向空抛出一块令牌。
升职的小黑,带着玄铁面具鬼魅出现,握住令牌大惊失色,单膝跪地,等待主子的指示。
琴廖缓缓开口道,“只进不出,杀无赦!”
这才是他,残忍无情,俊美绝伦的脸,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第99章 落地骨灰()
奢华马车轱辘畅通无阻的转动,车内,乌嫣手持桃木剑,在心里呼唤柒煞,居然没有动静,认自己做吾主不沟通可怎么行,先不管,以后再说好了。
小手摸着一侧大腿,没有一丝疼痛。乌嫣杏仁眼辗转,之前太忙无暇顾及,昨夜因为宓夫人而木簪插腿清醒自己,后知后觉,刚才发现,伤口不见了。她小手触摸无暇的脸颊,叫闫诀的男人难道是在自己背对方的时候治疗好她腿上的伤?
眉峰挑高,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她与他根本不可能认识,靠近自己以对方的能耐,根本不会是为了鬼煞。
手指移到鼻梁揉捏,她阖眼深思,回忆对方抢厉鬼引自己去卖鬼当铺,第二天驱鬼,当夜让对方洗去易容,第三天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对方,在卖鬼当铺,对方当时满脸白绷带,正在洗去丑的伤心的黑脸易容。
之后除了昨夜开始,闫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盯着自己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手指兀自放下,深棕眼瞳异常犀利,乌嫣想到绉村女鬼燕红对自己说起闫诀穿的那一身水火不侵的紫色布料,当时女鬼燕红就对自己说小心闫诀这人。
古籍才有记载的水火不浸的紫色布料,乌嫣紧接着想到秃顶仵作,当时对方听到自己见过穿紫料子的人异常激动。
想都这些,乌嫣立刻拉开车厢门。
高度警惕的捕快,听后方有了动静,全身紧绷。
“下去,我自己驾车。”乌嫣向前坐下,抢过缰绳,没有情绪的眼眸扫过纠结的捕快。
抢走捕快腰间大刀,乌嫣一脚将人直接踹下马车,不这样,对方也没办法交差。
手起刀落,砍断马驹与马车之间的牵扯。刹那间,乌嫣纵身跳上一匹白马,扯缰掉头,往另一边的郊区停尸房赶去。
竹栖见师妹突然从身侧驾马离开,一脸不解,但立即松绳,不管马车里的人,纵身跳上前面马车,扯着剩余白马掉头紧追师妹而去。
没了车夫,琴子祁感觉马车不受控制。
十位捕快,立刻斩马,以身撑住马车,不让九门总督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捂着嘴巴,琴子祁走下马车,翻身上了手下的马驹。
“总督大人,新的马车立刻就准备好了。”一众捕快惊呼,他们精贵的九门总督大人何时上过马,这要有一点闪失可如何是好。
“本总督难道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废物!”勾魂摄魄的眼瞳划过小心翼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