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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乌嫣噙起嘴角只是冷哼,“关你呆在那样的地方,你就不想想真正的理由!”乌嫣的猜测还要晚上去宓家以后才能确认。
“虽然我恨,但我现在活着不是吗?宓菓做鬼都被人拿去卖钱,最终,活着才有希望。”宓嫙吃的苦很多,但熬着,熬到自己灯尽油枯,熬得自己看不见希望,她都不断告诉自己,活着才是希望。
多美的一句话,乌嫣双手捧住这张满是伤口的小脸蛋,眼神温柔了一点点,“你会很疼,你会很伤心,但我会帮你得到整个宓家,让你所有苦没白受,你会学会尔虞我诈,十岁的你会看清人情冷暖,你可能一辈子没知心朋友,有的也是生意纠葛。你长大会有夫君,但是为了你的宓家,你自己的产业选择的生意伙伴,你愿意吗?”不愿意,她会同意。
“不是有我爹,你是说整个宓家是我的?”天上掉馅饼,偶尔痴心妄想,宓菓那败家子被嫌弃自己力缆狂澜,但梦和现实宓嫙三岁看生意经如今七年,她一人,即便没了爹爹,大权在握,可庞大的宓家即便自己成年,也无能力独揽。
“准确的说一半是你,做生意需要钱权,你有钱,另一半送给有权的,只不过是你赚钱分一半给对方当交保护费,但你绝对不会吃苦,我可以保证宛水城想瓜分你宓家的人,日后看见十岁的你,都要弯腰说说话。”乌嫣没当对方是孩子。
“我信你,真的。”宓嫙立即答应,她最重要的两个人,娘和王妈已经死了,难过放在以后,现在只要有利于自己的,一秒都不能放过,大姐姐刚才砸粥让她明白,她要的是先活着,即便一切都是谎言,即使都是骗局,她没有失去的东西,得到每一样,就连现在呼吸新鲜的空气,都是赚到的。
“放心,我不是好人,卖一半宓家给权贵,也不过是我空手套白狼多了一份人情,之前的头发我全剃掉了,现在头冷吗?”乌嫣摸着有点扎手的光头,穿上男装,还以为是男娃娃。
宓嫙摸着光头,“还能长出来不是嘛。”
双手抱着轻巧的宓嫙,乌嫣抿着的嘴张开,她看着门问,“驱宓菓那厉鬼你爹在场,他连宓家最重要的糖方都给了你,等你长大有点手段宓菓继承家业也是你大权紧握,你爹似乎看重能力,而非是男是女,他讨厌的你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我爹迷信,因为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因为大姐姐是驱鬼师,宓嫙说实话,但稚嫩的声越来越弱,对方更加忌讳这种命格的人吧,揪着乌嫣的衣襟有点用力。
果然,那贴着上千张镇魂黄符纸的诡异旧宅让自己猜对了。乌嫣抱着女娃娃的手更加坚定,杏仁眼柔和一点说道,“很巧,我也是这阴命,不过不同年。”
第84章 挖坑花园()
深夜,宓家大宅灯火通明,高堂阔座,聊的是丧事,吃的是丧宴。
这宓家案子虽破获,宓老爷怎么能够高兴起来。
子死,冥婚,女死,火灾,妻死,断头,奴死衙门自尽,还有那不断死子嗣的旁系。
越来越邪门,夜深,宓家传出热闹的丧乐。对于住在四周的百姓,那发出每一声简直就是午夜头顶上的断头刀,绳子还不怎么牢的那种。
宓府外漆黑一片,所有住户不是大门紧闭,就是全家去城另一头亲戚家夜宿。有点小钱的直接住客栈里。
宓府外,行人全无。
宓府内,白绫绸缎飘逸,裹着宓家所有长廊圆柱。白蜡垂珠,灯芯在鬼气中婀娜摇曳。
身着云纹斗篷的独邬站在宓家凌乱的花园,鲜花衰败,刨坑的大树新根已萎,枯竭的池塘哪还见水迹,只剩淤泥上残喘鲤鱼噗呲着身,挣扎鱼鳃做最后的夺命。
衣诀抖动,突然出现的乌嫣平静站在池塘中央水亭之上,将手中的宓家大小姐宓嫙递给对方。
“你不该把人带过来。”提前敲晕的宓嫙平衡着身子浮在独邬面前,少女的光头,倒是让独邬灵魂眼一亮。
“小孩能看见你这样貌不?”乌嫣想想自己的眼睛,询问道。
“我的灵魂你都看不见,但窟窿架子离开结界谁都可以看见。”独邬审视乌嫣的胸有成竹,别让他白期待了,他下了不少血本,布下笼罩整个宓家的结界,以为那么轻松呀。
“那算了。”乌嫣掌心对着宓嫙收拢,漂浮空中的女娃搂在自己怀中,食指打开睡穴。
宓嫙痛着脸,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眼,膝盖很疼,但她忍住。
“那是骷髅架子,我的合作方,你别害怕。”乌嫣想想称呼,合作方说起来很正式。
“呀!”即便打了预防针,望过去一眼,宓嫙还是双手抱住乌嫣的腰肢,脸埋对方胸膛前。
“厉鬼可怕还是他可怕。”乌嫣被搂得胸闷,只能想到这样立竿见影的劝说。
独邬白骨下颚耷拉在一起,发出骨头脆响,‘合作方’这称呼不错,但把自己和厉鬼比较,是不是太羞辱他了。
“我不害怕,我,我就受到惊吓。”宓嫙稚气着声,小心翼翼扭过头,由下至上,一寸寸的看。但是看能说话的骷髅看到一半,眼睛的吸引力全盯着面目全非的花园,怎么狼狈成这样。宓家被打劫了?
独邬活动白骨手掌,让女娃悬空身子,减少膝盖伤口的压力。
“花园里这么多新坑,埋着什么?”宓嫙惊愕,双手捂着嘴巴,靠着月光,似乎瞧见一新翻的土坑中间有一只竖起来的人手。难道!如果一个坑一个人,那整片花园究竟埋了多少人?都是谁?
“嗯——”乌嫣伸手捏着下嘴唇,做出思考状。
“合作方能不能快一点,我最多坚持到太阳升起,三个时辰最多了。”独邬还在适应乌嫣的改变。
“急什么,不是让我做什么告诉你一声,我这不是在组织词语吗?”乌嫣斜眼扫过窟窿眼,这么难伺候。
水亭顶,独邬脚步退后一步,他白骨手指捂着胸口,不可思议,见鬼啦!啊呸——他人鬼见的都多。
“宓嫙,我可以让你昏迷,真相对你比较残忍。”乌嫣手指不断挠着下巴。人有一种死法是吓死。
“关在那密室那么久,残忍是我不知道真相。”宓嫙内心是受惊的小兔,但坚持想清楚这诡异的一切。
“你的结界覆盖着她不会被这里的东西发现吧?”既然想知道,那就亲眼看看吧。
“她都想看,我这没有问题,但先声明,布下这样大的结界,救你会晚几秒。”独邬看不出乌嫣身上多了什么加持的宝物,修为的水平那么一点点,他还以为有隐藏的宝物来助攻,呆在宓家的东西,看看这满园尸体,功力怕是大增,或者,已经成了。
“啰嗦,呆在一旁看着就行,你以为我让你结界宓家是为什么!”说罢,乌嫣将宓嫙抛给对方,腾空飞驰,纤细的身子,在越发浑圆的明月下,纵身渐远。
独坞勾勾手指让宓嫙坐在自己肩头,女娃娃捂紧嘴巴全身僵硬,独邬懒得和孩子说话,挥动白骨手,给自己全身加上一层结界,朝着乌嫣去的祠堂飞去。
整个宓家人声鼎沸,乌嫣纵身屋檐,幻声?
整个宓家已空无一人,更准确的说,空无一鬼。
那一天宓家拜堂,她发现祠堂内的屋顶黑气缭绕,盘踞的厉鬼魂魄,受制无法离开。
那一天,她救下宓嫙,当时宓家就安静的诡异。
她觉得蹊跷,想想宓老爷看着自己吃下他儿子宓菓那厉鬼,哆嗦身子仓皇逃走,情绪很逼真,表情也到位,可他一个人,又没有阴阳眼,如何看见自己的动作是在吞鬼。还有宓夫人牵动四肢的尸体,不是独邬干的,那又会是谁。
祠堂什么都没有,乌嫣阖眼思索,睁眸立即动身,去自己放火的那栋封印旧宅。
“罗俪,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王二咆哮质问,他白天尾随宓老爷,要的是为了娘报仇。没想到,没了捕快公服的罗俪却出现宓家与宓老爷争执起来。
“疯,我像疯的样子吗?”内衫裙被这烧毁后的木屋染上炭黑色,没了公服,被琴大人彻底抛弃,罗俪秀气的脸此刻满是狰狞,她咬牙握住唯一抢回来的华丽宝剑,锐利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大字型束缚地面的王二,盯着男人的脚腕,不屑噙笑,白刃向前那么一刺。
“啊啊啊啊啊啊——”第四次的惨叫连连声,划破寂静的夜。
乌嫣听出是王二的声音,眸光犀利。
男人的惨叫声,原来这么悦耳,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