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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犊子,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喂,李老板你别急着走,我这真的没有鬼。”拈花纤细的手腕着急伸出窗外,不仅刚才宿醉的那一位客人,其余两个恩客都听到乌嫣嘴里说驱鬼脸色难看,三位彼此相识的客人全都撇下身边的温柔臂,转眼就全跑了。
“花管事,这死丫头到底是谁呀,一张破嘴,不知道李老板他们最忌讳鬼怪,这吓走了,以后不来捧我的场怎么办,他出手很大方的。”站在楼梯中间,刚被李老板撇开的妙龄少女双臂环抱,脸色嫌弃,樱桃小口冷声埋怨。
‘死丫头’她可活着好好的,乌嫣无辜眨巴眼,梨窝浅浅的微笑,打量拈花美人儿的美色,顺便舔着自己发干的嘴唇。
这缺德的笑容太像自己家那位掌柜的了,拈花脸色一变转头,“掌嘴!”赫然厉声。
大厅除了打扫卫生的小厮们,其余两位送客的姑娘同时愣住,那可是身价最高的翠屏呀。
拈花管不了太多,她这是在保护自己拈花坊的财产,掌柜的和贵客昨夜不在这留宿,不表示贵客什么都不会知道。
“哼,掌嘴?我说花管事,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有多金贵。”莞尔睇看自己的玉手,面容小巧玲珑的翠屏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她不是拈花坊的头牌,但走出这个门,去哪都是活招牌。
“花管事,你是不是忘记当初多殷勤的请我来,就为了这货,让我自己打自己耳光,简直做梦。”翠屏甩袖,锐眸盯着乌嫣的侧脸,明明是对方吓跑自己的恩客,随口一句话,居然是自己要挨打!
“我让你立刻掌嘴,还想让我说第三遍吗!”拈花怒了,一掌拍在窗框微震,她身子向前倾,有口难开,知不知道你惹的这个少女一贯不是个东西。她在小小宛水城找这种样貌手段都还看得过眼的财产不容易呀。
口水越舔嘴唇越干,乌嫣没想到自己和拈花之间的玩笑话,事态会发展到这样紧张,她不过是过来打招呼,眨眼睇看头上的拈花,“算啦,美人生气可对皮肤不好。”
“闭嘴,老娘等下再找你算账,翠儿,我说第三遍,你今天这张破嘴,自己掌还是等着别人掌?”她今天一个姑娘都教育不好,拈花坊日后还怎么管。
“那什么,我上楼沐浴,你这结束以后再找我算账。”乌嫣反而事不关己,抓着发痒的头皮往楼梯走,等下蹲大牢,洗干净蹲着才舒服。
“我这不是你家澡堂子,去旁边天字房,那什么都有。”拈花胸口堵着气,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指着隔壁正对大门的厢房,就那一间确定没人,让这死丫头去别的房间撞见还没起床的恩客她又要损失一笔。
乌嫣很听话,边上楼梯,边回头对着拈花笑嘻嘻的点点头,这美人儿表情说不,嘴巴还是很诚实的嘛。
翠屏气得身体颤抖,看着离自己越开越近的丑货,自己掌嘴,她却和没事人一样,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在对方回头看管事的同时,长裙下悄悄伸出脚。
拈花看见了,她连翠屏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伸脚这种低级报复她又不是眼瞎,想要死丫头滚下楼梯是吧,拈花的心在滴血。
乌嫣回头的瞬间,唇角习惯性勾起,她本没想法,这就不太好了,脚尖直接踢向对方伸出脚的膝盖处。
来不及躲避,‘啪——’‘咔擦——’利落的两声清脆响,小腿与大腿折成九十度,失去平衡的翠屏樱桃嘴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咚咚咚咚整个人滚下楼梯。
第68章 二人同屋()
半梦半醒的拈花坊被这一声凄惨的尖叫打破沉静,引起整栋楼各各房间地板的骚动。
推窗,开门,满头雾水的恩客女伴面面相觑,但看着大厅抱腿惨叫的不是要价最高的翠屏,不过是腿断了的翠屏,啧啧啧,众人怜悯,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娇柔的身姿。
“翠屏,翠屏你怎么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来人啊,还不快来人,赶紧送去大夫那呀。”悲痛欲绝的拈花似刚刚打开窗的慌张,站在窗边揪着衣领口心痛万般,心痛倒是真的,不过不是为了人。
“明明是她——”翠屏抖着身子抱住无力的腿,煞白的脸听见拈花颠倒黑白,双目瞪圆,她要对方偿命。
此刻才从楼上赶下来翠屏的贴身丫鬟,面色惊恐,在对方这张樱桃小嘴没彻底说出真相之前,当着众人面,隐晦的,一掌将人敲晕。
拈花捏着鼻梁,顺便摆动手指,翠屏被抬走大门外。滴滴答答染了血的毛毯被其余小厮撤掉换新,楼梯上凌乱的痕迹也擦拭如常,一切都是这样的井然有序。
残废的美人可不值得恩客们留恋,即便曾经惦记得口水哈喇子往肚子里面咽,他们有些得不到毁掉妙的得意,搂紧身边温柔香,更加男子气概的安慰受惊中的女伴,当然眼前这一幕,最多成为狐朋狗友下一场酒局的谈资。
一个接着一个关上窗户,拈花坊又恢复早晨该有的冷清。
拈花气的失语,媚眼瞪着下方的死丫头,‘啪——’关窗。不能生气,生气会老,老了的保养品更贵。
真的,她又什么都没做,瞪她干嘛呀?乌嫣委屈但一脸轻松,拍拍衣袍下摆,继续往楼梯上走。
天字房,乌嫣注视鎏金门牌瘪瘪嘴,这不是上次贵客和掌柜使用的房间。
该死的,拈花好像住在隔壁,此刻自己敲门说要换房,摇摇头,乌嫣还是很有眼力见的,自己房间不睡,拈花睡隔壁,瞧不出来还是一位亲力亲为的管事呀,掌柜的调教员工也是一把好手。
继续得罪人自己又没好处,她只能无奈推门而入。
天字房隔壁屋,拈花气没消,翠屏才二十出头,至少可以给她多赚几年钱,她最近得罪财神爷还是怎么滴,天天都要损失点,媚眼盯着地板,奋力扔掉肩膀天蚕披肩,长裙迤逦,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继续睡。
被子里,温暖结实的手臂环绕拈花的细腰,男人头盖在被子下闷闷浅笑。
拈花听到后背传来的笑意,黛眉挑高,凤仙花染出的粉指甲往男人手臂一挠。手臂上立刻浮现几条红痕,她侧身整整脖子边的青丝,蛮横的语调中似有几分娇羞,“笑不死你,要么睡,要么滚,老娘最近碰到她运气没好过,还有,你老板都走了你怎么还呆在宛水城?”
另一只手臂移动,滑落温暖的被子里,男人的手掌握住女子窄小的香肩,轻轻摇晃,不动?真生气了!
从被子里缓缓探出头的男人年纪二十五六,眉眼斯文,瞧着背对自己的女人,撑着手肘食指撩开拈花脸上几根发丝。
白面儒生的男人,眼神玩味十足,食指继续戳戳拈花的脸颊,还是不动,竹栖忍不住叹气,但脸上的笑意可藏不住,“她好像很喜欢你,拈花美人儿叫的真顺口。”她,自然是自己唯一的小师妹乌嫣。
“死开,要不是你老板的相识,我乐意她来?”拈花扯过被角,烦躁,但拈花美人儿这个称呼喊得自己舒心,她也不禁暗暗抿唇笑了。
“我家那位,昨个半晩赶回来了。”贴着耳垂,竹栖凝视女人的小表情,自己的笑容确实缺德,都是学别人学习惯了,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睫毛睁颤,拈花媚眼惊讶,立马翻身将竹栖压下身下。起伏的胸膛却压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家那位此刻在隔壁睡觉。”拈花咬着红唇,眼神想哭,气得玉手直敲男人的胸膛,要死喽不早点说,她就不该省一间厢房的钱。她,她另可赶走全部人,她真的不该省事的。
打自己都不心疼的,竹栖握住拈花的柔荑肯定的眨眨眼,“放心,我家那位主子脾气还好啦,真生气不是有我扛着呗,不怕,乖啦,亲我一个。”
现在还有心思说笑!拈花怒瞪他一眼,一拳头打在对方胸口,“我更怕捅伤你主子的那位,她是去隔壁沐浴,沐浴!”拈花想卖店,这破店钱没赚几个,成天提心吊胆还没弟弟舍纪那份收鬼的工省事。
“大不了我主子再被捅一下,他自虐高兴的很,你心疼什么劲?”竹栖吃醋,其实也想去隔壁看好戏,可大师兄睡觉的癖好,生人闯入发现不了,何况又是自家师妹用用浴室,难道还不行么。
乌嫣插上门栓,满屋子夺目的奢华一尘不染,即便没人住打扫得也很干净,她拔掉头上束发用的桃木簪,青丝摇曳,铺于后背,她一边解开腰带随地扔,一边踢掉鞋袜走在墨黑海兽毛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