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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少主?”竹栖轻笑垂目,继续明知故问。
“闫某方才知晓太子殿下前日大婚,特来补上贺礼。”闫诀说完,身侧没存在感的盛坝双手盛上一方两掌大的锦盒。
“多谢闫少主,还请到殿内稍坐,殿下与侧妃马上就到。”竹栖的手下上前收走这份迟到的贺礼。
“巧了,闲掌柜您也在?”闫诀渡步闲染面前,双手作揖,客气得真要让人忘记,他曾经易容一年黑脸驱鬼师,给凤琼楼打过工。
闲染儒笑放下茶盏,起身作揖回礼:“闲某与少主一样,都因闭关修行错过太子殿下的大婚之喜,今日除了一些公事,主要还是来祝贺殿下大婚,来送贺礼的。”说罢,闲染余光往身侧拈花一扫。
拈花意会,立刻将出门前备好的一掌玉匣,上前给竹栖送去。
两男和气互笑而过,止于言,形于色,都不多说,也不多问。
闲染撩袍重新落座。
闫诀坐在闫诀对面,开始品茶。
殿内四番人,站得站,坐得坐,还有那半跪着的。
大家神情皆是一副岁月静好,可心思,却全落在那拿膝当枕的某女身上。
乌嫣突然半坐起身,斗篷帽檐挡住她大半张脸。
“主子?”独邬周道伺候。
“我要吃桃子。”乌嫣盯着案木上的茶盏笃定说道。
“这才五月头,桃子最早也要下月中才结果。”她怎么会突然想吃桃子,独邬自己可变不出来。
“我就要吃桃子。”乌嫣符合年纪的娇蛮任性,她嘟嘴举起双手,掌心朝上握爪状,捏一捏空气。
继续形容:“要我手掌这般大的水蜜桃,还必须是软桃。白乎乎,粉尖尖,香喷喷,一掐就流桃汁的那种。”形容玩她吞咽一股口水。
“咳咳。”这形容好像?闲染拳抵上唇,被茶呛到轻咳,刚才寝殿见到的一幕,确实让人容易想吃桃子。
“可主子,最早要等一月余。”独邬记得很清楚,乌嫣最不喜的就是甜食。
“等?”回味这字,乌嫣拢起眼尾重复着,眼神似乎迷茫。
“你让——我、等?”眉峰缓缓翘起,她盯着案木语气疑惑,努嘴倏笑间,表情骤变。
抓起面前壶嘴氤氲热气的茶盏,就往身侧宠物脸上砸去!
“嘣啦啦——”
“啊呀。”少女突袭人的暴力,四周低头服侍的宫娥们,吓得惊呼声溢出,但立刻闭嘴。
四分五裂的碎片溅了一地,满脸白绷带染上浅褐茶汤,独邬跪姿与之前一样,始终不动。
被乌嫣打,他自然不生气。
可闫少主怎么就突然冒出来,飞来抱离乌嫣,避免她因反弹的茶壶碎片伤了身。
第525章 乌嫣黑化倒计时()
‘她如今到底想干什么?’闲染望着茶水涟漪细细斟酌。确定存在某些异常,可他没看清哪里有不对劲。
他与乌嫣明明七日前凤琼楼一别,当时与国师铘衾论起‘乌嫣’之名。
她眼中有雨晴飒风之意,云霄破晓后一缕不耀却夺目的笃定神韵。
就好像。。。。。。就好像他们说起她的名字,让她回忆曾经美好,心中有了坚定之念。
可而今?
棺材边她仰视着自己那瞬间的眼神,迷茫中更深的是怅然。她看不是自己,也不会是琴廖,那只有是师叔,乌嫣的师傅了。
她刺伤自己,算计他当坐骑,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可乌嫣趴在自己身上,乖巧如迷途知返的虚弱小鹿。
他在试探,将对方直接带入琴廖多出一个女人的寝宫。
乌嫣有没有反应都很正常,她最擅长装疯卖傻为所欲为了。
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琴廖也在发疯,他觉得对方可能是真疯,而不是刺激给乌嫣看。
算了,半年内等乌嫣赚好她要的路费,自己暗中借力帮对方离开栩伏,让她赶紧滚到碧穹得了。
闲染视若无睹的抿茶,但凤眸还是忍不住朝前方抱了良久不撒手的二人斜睨而去。
美景与污秽,真是不搭呀。
“我要吃桃子。”男人身上清香扑鼻,一袭洁白如雪。乌嫣污秽邋遢,满是干涸血点的脸,被男人抱腰,她就扬起头,裂开嘴朝着男人笑了笑。
“还不去办!”她笑了。
即便看不清楚脸,只是一瞬间的笑容,闫诀就呼吸一窒,忘记断桥上已然发生过的一切。
红颜祸水啊!
盛坝心中吐槽,但还是低头听令,立刻出去吩咐属下们不择手段,也要把下个月结果的桃子今天给少主的女人弄来。
盛坝往太子府四周眼神一扫,眯眼斟酌,包围这里的人,是不是过多了些。
“闫诀。”乌嫣娇声唤人,垂着的双臂突然用力抱着男人的窄腰。
“嗯?”意外的亲昵之举,闫诀知道她有事,但也欣喜若狂,片刻美好也是美好,唇角忍不住噙唇宠溺一笑。
拈花赶紧撇开脸,闫诀这张脸露出这种天真笑意,石头心都能给撩裂开,太美!太艳!
“闫诀!”乌嫣嘟嘴仰望男人完美无瑕的俊容,收紧抱人的双臂,撇开脸侧颜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男人的体温,聆听他心脏跳动的节奏。
值得,一切都值得!
闫诀甘愿她对自己曾经狠毒过,只要和现在一样她眼里有他,只要她撒娇的人是他。
一切的一切,他都甘愿抵消心中的苦,甘愿为她做她想要的一切。
只要,别推开他就行,即便没心,即使虚情。他要的只有她!
做戏给娶妻的琴廖看?闲染举盏手臂定格,凤眸只有一点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觉得这幕很碍眼!
下巴绷带还嘀嗒着茶水,一袭黑斗篷的独邬双袖交叠而握站如松,做好忠诚宠物的本分。
他灵魂注视闫诀脸上只为乌嫣才展开的温柔。
不觉得刺眼,不觉得可笑,也不觉得可怜。
第526章 闫诀你不是爱我吗()
在场该知道的都明白,乌嫣人魂不全,没有情魂。做事为所欲为以外,只有目的。
闫诀明知乌嫣在做戏,却也甘愿接受这份图谋不轨的亲昵。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自己一样,但要的东西全然不同。
至少,自己从乌嫣那要的东西,可得。
而他闫诀要的,只有虚妄!
乌嫣山洞闭关这几天,自己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人与事,还有消息。
那场屉金拍卖会他不在,在屉金售卖的消息里,他瞧着少了什么。
最终在屉金少主私人藏匿的消息匣中,翻到那卷拍卖会消息还没售卖的后续。
乌嫣与隐宗少主因一块玉佩的对话,记录一字不落。
六年前,乌嫣虽然是移魂如今这副身躯,但让她再也感受不到世间喜怒哀乐爱恨惧的人,正是闫诀躯壳内的那具灵魂。
而那块不值钱的玉佩,他看着卷宗上的对话分析。
应该是六年前,闫诀夺走乌嫣情魂时,从乌嫣真身身上抢走的。
独邬记得,记得非常清楚。
在宛水城自己与乌嫣第一次正面交手,她别着一根桃木簪,抿唇如狐皎洁微笑。
打打闹闹中,自己激动至声音颤抖,终于找到离开这具骷髅囚的救星。
可乌嫣,看见自己这一具能说话的骷髅脸色突变灰白,明明是活人一具,眼神却比厉鬼怨魂还要恨。
她对自己说好久不见。
她说想拆掉自己的骨头熬汤,挫骨扬灰后烧成杯子,将自己的骨灰泡茶喝。
她让自己跪下。
但检查了自己的嘴,她态度又恢复如初。
六年前,闫诀是用一具能说话的白骨之态,夺走乌嫣的情魂。
而那天打斗,除了屋檐上站着看戏的闲染与琴廖,当时他记得暗处还有这个闫诀。
独邬终于明白,明白乌嫣为何会对外人嫉妒,完美且痴心一片的闫诀下绝情誓。
她恨他,但她没有感情,没办法恨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她断了闫诀的妄想,爱而不得,得而聚散。一切,都是闫诀的自作孽。
乌嫣阖眸听着闫诀慌乱逐渐平稳的心跳声,她深呼吸缓缓睁开眼,噙起唇角,松开双臂。惦着脚尖,右手食指触摸男人的俊容。
只是微笑细微颤抖着,连着唇角与脸颊,连着眼尾的弧度都在小心翼翼。
“闫诀,我不小心把它弄断了,你知道一定有修复它的办法、对吧!”镇魂钉说过,所有人都在骗自己,而这所有人里面,镇魂钉亲口说过她认识的人中,对元神重塑真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