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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他坐在瀑布下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出现这从别的妃子腹诽母妃时候的形容词。
可那小丫头乌嫣长得哪里好看了,除了笑起来是属于小孩的可爱,可年纪一大模样长成形就会变得很平庸。
该死的!自己想了一夜还不够,老想她干嘛。
不就是眼里没有自己,从昨天出现、拒绝让房、到刚才喊师哥、还有绕开距离最近的自己而去揽竹栖的手臂,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这大师兄管着其余师弟,可死丫头就是在故意无视自己,让自己生气。
该死的,该死的,哼!他摒弃一切杂念,在寒骨的瀑布下恢复正常修行。
一天过去,他的修为又进步了一些,等他飞到山腰看见灰蓝的夜幕下,三屋前方的空地出现昼明珠的光亮,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陌生的菜香。
场景很罕见,比师傅的白发还要稀罕。
“琴廖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师傅手里筷子都没放,手举着高高对自己笑意召唤。
“大师兄,师妹会做菜!”三师弟满嘴亮晶晶,说话间眼泪水都要流下来。
这么激动不奇怪,师傅做饭不仅难吃还下毒,他们五人这小十年都是吃没有毒的野菜,再捕猎烤熟了肉,吃的最多的就是盐巴白米饭加上师傅给的补药,抵饿又方便,口腹食欲早就被磨光了。
他望着长桌满面的菜,油光发亮散发着热腾香气,菜的原料都很普通,他们以前就有就是不会烧,自己上山才五岁,饿不死就行,哪有太多讲究。
“拜托,昨天碗谁洗的,能不能洗得干净一些。”师妹这时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那烧菜的好像是灶台,肯定是师傅变出来的。
师妹瘪嘴埋怨,这次是认真看着突然回来的自己,神色变了一下又盯着一直吃饭的五人。
“昨个碗是师傅洗的。”
一天不在,竹栖胆子变大了。
师傅埋头愤吃,谁都不管。
“拿着。”他的手突然被小丫头抓起,对方手里冒着米饭热气的碗还有筷子全塞到自己手上。他不想要,可手背上的小手已经拿开。
‘啪——’那小手隔着桌子直接打在师傅夹菜的手背上。
“一人一份,给他留的师傅你又偷吃。”转脸又看着自己小丫头横眉一扫:“喂,你吃不吃,不吃还我。”可能是自己站着不动太久等于拒绝。
第392章 琴廖忆6()
他却看着师傅那不掩饰希望自己走的意思,凭什么他要走。立刻迳自坐下,他往嘴里塞一口米饭,右侧的师傅恨恨瞪自己一眼,那一刻他心情居然不错。
师妹重新拿了副碗筷坐在长桌右侧,似乎那已经是她的固定座位,自己对面是四师弟五师弟,自己这边是三师弟二师弟,右侧师傅一人。
菜很简单但非常鲜美,就连白米饭的湿软都恰到好处,他一口接着一口,吃的是饭菜不再是果腹填食。
小丫头难道是后厨的丫鬟,可丫鬟也不该能动手烧菜吧,鸡鱼虾肉素菜羹汤,烩灼炸炒手艺是娴熟的,真的是她一个人烧的?山上六男人,也就她这陌生外人能烧吧。
“乖徒弟,师傅我没吃饱。”旁边师傅的菜碗已经全空空。
“哦。”师妹只看着自己的菜冷漠回应。
“我是大人胃口大,你给我的饭菜该比他们这般小子多一点对不对。”师傅说话就说话,自己面前的炸虾凭空就少了一只,他立刻吃了剩下那只,真酥脆。他不在的饭菜肯定都进师傅肚子里了。
“你那栋屋子没有给我。”师妹平淡着语调说。
“我后来不是单独给你一栋,他们五个臭小子挤一栋,你一人住一栋耶。”大方的师傅很委屈的解释。
他们五位被无视的小子只能对师傅腹诽‘活该’二字。
“所以我自己要吃饭顺便多烧一些给你吃,还想怎样。”
听语气要不是给了房子连剩菜都得吃吧,师妹瞧师傅眼神很鄙视,就像师傅鄙夷他们一样。
“那什么,给为师一点面子。”师傅朝着师妹努嘴,卖他的老脸。
师弟们都在低头偷笑,这样鲜活的师傅他们十年没见过。
“我又没脸怎么给你面子。”
“好好好,为师的屋子给你。”割肉大度。
他抬头盯着师傅,他们五弟子进都不能进一步的寝屋就这样给师妹!
“晚了,我现在已经不稀罕了。”
师妹夹着炸虾挑眉间咔嚓脆咬,不想要你还提木屋干嘛!
到底是什么怪脾气,他从来没见过师妹那种恨的让人牙痒痒的古怪性格。
“哼!”师傅生气。
“我要学修行。”师妹又问师傅要东西,原来设下话局一直等着师傅上钩呢。
“不行。”师傅笑脸瞬收沉音立刻否定,气氛冷得四位师弟都不吃饭,他继续吃着。
“你个骗子!”师妹愤愤指责。
一双筷子从自己眼前飞过。
师傅握住‘暗器’对着师妹还是摇头。
“和你说过了,想学什么为师都能教,但你就是不能学修行,你们五个小子也都听清楚,师妹除了修行方面的事不准告诉她,其余的她问你们就回答。”
“是,弟子们明白。”他放下碗筷终于吃饱了。
“呜呜呜,你个大骗子,骗我做徒弟却什么都不教,骗子大骗子,呜呜呜——”
师妹突然哭了,哭得大家措手不及。
眼泪珠子和断线的珍珠颗颗滚圆霹雳落下,砸在面前的米饭上,通红着眼嘟着水色小嘴,鼻尖都哭红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谁见都想帮着擦掉那睫毛上的眼泪。
师傅坚定的摇头:“哭死了为师都给你续上气来,不准你修行的事就是没商量!”
“啧!”哭声戛然,师妹对师傅翻着白眼。
小手捏着素袍袖子抹掉眼泪:“明早天亮前我要开始练功,师傅你别没有醒。”就面无表情的抱走一颗昼明珠回她木屋去了。
这脸色变得——
“师妹是假哭呀?”二师弟竹栖擅长易容术,被师妹这真脸变化的速度惊讶道。
“哼!”没处撒气的师傅又瞪自己,你自己下山找的女徒弟脾气差性格古怪个性刁蛮,关他什么事!他是大弟子又不是受气包。
“今天你洗碗!”师傅负气起身,明显在针对自己。
“是。”他面色如常遵从师傅的吩咐从无二话,只是师傅袖下握拳回屋,师妹与师傅之间发生过什么他有了点点的好奇。
子时刚过他从地板上睡醒,望着窗外皎洁月盘,没有理由的,他套上外袍就赤足去了隔壁的木屋。
门内居然上了木梢,真是愚蠢,他真气一挥门就由内打开了。
房子很大,但也是空空荡荡,没有小丫头喜欢的零碎玩意,正中央案木边是半米高的书堆,案木上一堆胡乱瞎画的纸,乱放的笔头还很湿润,她才睡下不久。
一方软垫,一方被子,小丫头双手还有点星墨汁,抱着昼明珠平躺阖眸,呼吸忽急忽浅的,他想了想昼明珠的重量,弯腰单手拿开那颗压肚的珠子摆到一旁。
可小丫头就醒了,睁开眼看着上方弯腰的自己,却眯起眼似乎再想他是谁,想起来了也是松开眼尾没有正常小丫头该有的反应。
“你多大了?”她用长辈的口吻问自己,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主动?虽然他先夜闯,反正他记着那是乌嫣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的时间点。
“十五。”他迳自坐下,鬼知道他当时想了什么不直接离开。
“才十五啊,模样应该是挺俊的。”
什么叫才?什么是应该?他盘坐保持沉默。
小丫头突然伸手揪着自己衣襟往她身上靠,他确实有一瞬慌张,十年没遇见女的,太突兀的亲近他慌张很正常。
脸与脸只差一厘,她反掌压在自己胸口抵住下压的重量,半拢眼尾原来是在观察他的眼睛。看就看吧居然还伸手揪起他的眼皮一起看,真是有病,没出手打她的自己也是有病。
“瞳孔棕黑,虹膜居然是真的烟灰银色,真省钱。”她看着看着,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词。
对自己的眸色不羡慕不忌讳不嫌弃,是他从来没看见过的反应。但这和省钱有什么关系?
他一下抓不准她话语中的真诚度,毕竟之前哭泣那幕的变脸速度,他看着没表情但记在心上。
小丫头看完自己的眼睛就一掌心推开他。
他也坐正身子。
“你来干嘛?”
她终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