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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拈花绷着神经,从来没看过乌嫣这样反常过。唔?她以前叫神经,现在是疯癫。
“谁是匿名藏家。”乌嫣声不高不低,指尖勾着泛旧的断绳,一双杏仁瞳逐个扫遍下方每人!
“不是我。”铘衾立刻撇关系。
“不是我们。”舍纪高呼,他们家才没这样的便宜货。
“也不是我呀。”等着白玉的白花花看着乌嫣那眼神和刀一样射过来,赶紧否认。
背身静坐的闫诀凝视指尖的杯盏茶波。
站在高处的乌嫣视线落在唯一没否定的男人后背。
乌嫣用力闭眼,脑子里面是自己下山后,对方这男人出现的一切画面快速走了一遍马灯。
黑脸、紫袍、抢怨魂的小偷!
郊区,秃顶、睡棺材的仵作!
然后桃花眸逼着自己收下鬼煞,然后是竹林坠泪后山夺吻。
是霓澜首富,是隐宗少主,现在,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闫诀,这块玉佩是你的吗?”乌嫣低声午夜幽魂轻飘飘着说话,手中金元宝忽闪忽闪不断发光。
人落地,耳后传来脚步声。
六年,终于该重新相见了!
闫诀轻放手中杯盏,起身放下多情桃花眸,收敛了六年气息顷刻铺张,一眼王者居高临下,左眼下鲜红欲滴的朱砂痣更让他的绝色显得正邪共存,一眼万年!
白花花咻的一下,从拈花腰边挤出小脑袋。他蹙眉拧眉凝眉一气呵成。
‘我靠!仙君本尊?我靠!这家伙也太像了吧。’他从乌嫣到闫诀,又从闫诀看到乌嫣,脑海混乱一片。
“玉佩是你的。”闫诀转身,这六年后的回首,对方手中不再握着镇魂钉,而是自己握捏六载的那枚玉佩。
“是啊,玉佩是我的,是你从我脖上拽下夺走的!”亲耳确定,乌嫣双眼无绪冷冰噙笑,多残忍的现实,她最该掐死的对象就在面前。她却连恨的感觉都已消失。
“六年了,现在还我这玉佩又有何用!”她原身早就摔于荒山下腐朽化白骨。
她回去无用,如今是活得不知喜怒,不人不鬼,
皮是假的,笑是假的,就连魂魄都他大爷的不完整。
“我想认识你。”真正的你,不是只有喜悦记忆的你。
“呵,你怎么不去死啊!”太可笑的理由,乌嫣泪花都要笑出来了。
“你打我就是了,别哭!”闫诀不忍,想伸手去抹掉那眼角的泪,泪痕扎在他心口五味杂成,一切真的只是个意外。他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她出现在这受了多少苦,他找到她就在山下足足等了一年。
他伪装不断,不断的靠近。不识自己的她,却永远,不断将他推开。
他想一辈子不拿出玉佩,一辈子让她不再回忆过去,可不行,她从来不给自己这种选择机会。
“呵呵呵——别哭?”
“你居然让我不要哭——!”乌嫣指腹抹掉眼角不受控制的湿润,眸色一沉表情骤换,换上一脸漫不经心的轻蔑鄙夷,气息犀利,声音下沉。
“闫诀,你该清楚我是哭不出来的。”手不再颤,泪不再流,乌嫣气息骤冷疏离,无绪双眸用看东西的视线看面前男人的自作多情!
“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一定!”情魂他会想办法还给对方,但在栩伏实现不了。
第369章 玉佩没了()
“不必了,前尘往事你我如这玉一样,一笔——勾销!”说罢,乌嫣动腕玉佩跳扯入掌心,握拳一瞬用力神色没有一丝犹豫。
她注视着男人一脸惊愕,她缓缓松掌,她将玉质尘埃当着闫诀的面寸寸扬撒。
过去?她决定算了。
现在?她有自己要活下去的目的。
人、鬼、妖、仙、哪怕是那命中的注定的天,谁也无法阻挡!
“你要我做什么才能原谅那笔错误。”即便那刚才见死不救的闲染,也是一瓶扭伤膏药就能划账。他无意夺魂,错就是错,给他机会无论何事他都会实现!
男人神色太过认真,认真得很是无辜。
‘啪啪——啪’乌嫣已然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交叠双手轻拍掉满手二十年的过去。
“事到如今,只怪我自己贪财活该,一切我都认了。”她也不是无辜者,乌嫣如今想得很明白。
“那好,以前的事如你所愿一笔勾销,我们重新相识,除了让我离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自己死也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说破彼此身份那又如何,知道他才是那具白骨架子,难道她就等于同意了继续纠缠?
乌嫣睨看食指戒指,勾勒掌心金元宝。
敛眉提唇将掌心金光摆在闫诀眼前刻意晃动,在男人眸色变化中她慵懒轻笑道:“喏,关于你我往事,你拿走我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毕竟你这礼物我已经收下概不退换,很忙我告辞了。”无故深情给鬼看!
金光刺得闫诀兀自阖眸,不是她想的那样!寻找她是有镇魂钉的成分,但自己的主动,大部分动机不是她想的那样龌蹉卑鄙。
“国师大人该出去吃包子了!”乌嫣无视闫诀直接擦肩而过,从拈花身后握着白花花的脑袋啾啾拎出来人。
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对话的讯息内容大得惊人。
铘衾起身,他肯定是要跟着乌嫣走的。
白花花楞着眼,脑子里全是‘这道歉的礼物’!镇魂钉原来属于闫诀,闫诀才是仙君本身?开玩笑吧,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抄作?
白花花一边扭头盯着男人,一边配合乌嫣走路,你们俩要不再多聊聊,他脑子很懵。
闲染换上昔日儒雅,起身凤眸缭过闫诀不禁倾诉道:“想喝酒可以来我凤琼楼。”垂眸浅笑,风度飘飘的离场。
“姐,你跟着乌嫣呀。”舍纪赶紧推着拈花,他跟在掌柜身后一起离开。
“少主!”只剩主仆二人,脑子发懵的盛坝也绷着脸,他们这是要跟着出去,还是就这样站着。
“我应该是真的喜欢她。”兀自喃语,闫诀觉得自己这下心痛不是以前那种突发心绞。心口拧巴着有些酸涩,有些苦,有些针扎的抽疼。
‘什么叫做应该?’六年前少主还在昏迷中从来就没有离开会隐宗一步,又怎么会遇见乌嫣?盛坝听着也很懵,总感觉两人是直接灵魂说话,不是用真身对谈。
再说,六年前乌嫣才十岁呀!
“既然我要了,除我之外就谁都别想惦记。”闫诀一扫眸光黯淡,他抬袖握紧单拳,凡人胎身那就如何,灵魂只要是自己,他何以畏惧从零开始!
弥漫残留血腥气的屉金拍卖厅,无人后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孤立着长方黑缎绒面的展示台,下方机关交叠转动,展台上仇阙与步迎二人缓缓出现。
似自己为空气的拍卖师神色肃静,上前立刻在少主面前准备好的纸笔奋然书写。
刚才他看见听见的,在训练有素的记忆下一字不漏行行写下。
每写完一张,步迎就立刻递给少主审阅。
直到拍卖师放下特质的纸笔,仇阙也看完最后一行字。
“六年前怎么可能相识?”一个栖灵县城,一个隐宗本部昏迷多年。仇阙刚下午查阅了乌嫣所有讯息,整整一米厚。
六年前的栖灵县,一月余的宛水城,一月的霓澜国,这么点时间经历就多的惊人。更惊人的还有为了她在屉金花钱的主顾各各扬名栩伏。
有买消息的,有卖消息的,还有不准屉金对外卖她消息的。
她一个第一次来屉金的活人,想不到,居然是这么重要的收入来源,可干嘛当不认识自己?
“步迎,这一幕的消息不入屉金放我个人私匣,这消息现在不卖。”仇阙还要等时间发酵,这消息的价值就会翻翻。
这幕消息会非常值钱吧,步迎默默收走所有记录。当然,少主的吩咐他们就会完全照做。
仇阙思量着刚才这般人九门总督正午斩首,这些家伙整齐出现,那场面可够壮观的。
“知道帝君为何要沈镜月死吗?”仇阙问道。
“这点还未查明,皇宫太医院那边证实琴子祁送去时不仅脱水还多日没有进食,神智昏迷差不多是弥留之际。
现在纯是帝君拼命砸出极品药材给他吊着最后一口气。还下令封了太医院的人口进出,除了他本人,就连贴身太监都不能进入。
对外只能传二皇子是胎身隐疾复发,处于弥留之际的消息外传者诛九族。”步迎木讷着神色,对于少主要的消息几乎都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