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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匍匐爬到乌嫣脚边,小心揪着夜叉少女的鞋面失声痛哭道,“我说了李家的事,那女人也会死的。”
“你喜欢她?”乌嫣捏着下巴感情嘴硬到现在为了个女人!比亲生儿子还重要的女人难道是百合?
拈花和沈镜月差点一人一脚将乌嫣踹飞,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女人是我儿出生之后的娘。”李姐肿得老高的脸挂着鼻涕不断抽泣。
“后娘比自己的儿还重要这就有意思。”乌嫣挠挠脖子不解。
沈镜月和拈花也左右蹲在李姐身边起了兴致细听缘由。
“我八年前在窑子已经二十岁了,年纪大生意越来越差怕是要老死在窑子里。那男人一瞧就是第一次进窑子很拘谨,但穿的不错我发疯一样想从良想嫁人只要能出窑子就行,刻意勾搭贴心服侍用劲所有办法只需要招呼他一人就行,一个月内他每天都来我也终于怀孕。
他花钱帮我赎身还让我住进一不错的宅子养胎,有丫鬟有家奴什么都有,但我一直再等他纳我做妾名门正娶我这身份不可能的,做妾都算抬举,最后求他暖床丫鬟都行只要能上户籍我才是真正的从良,可他始终不同意最后说破脸帮我赎身只是因为我怀孕。”
“我以为他家正房生不出孩子才这样在乎我肚子里的子嗣就想逼着他的正房谈条件。”李姐泪珠子止不住的流。
乌嫣托腮眨眼让对方继续。
“我跟着那男人知道他家的位置,守着门终于等到正房乘轿子出门,在她进绸缎店的时候我跟着进去才发现那女人的肚子和我一样的大!”李姐能动的那只手死死锤在石板上,满脸悔恨与痛苦。
沈镜月冷眼扔出手帕给李姐,满脸的污秽她看不下去而已。
“我就这样不断与她偶遇,因为临盆的时间差不多就从点头之交到约时间在外喝茶细聊,直到我彻底弄明白这正房家中是做茶叶生意的独女。
做生意的人家就这一个女儿就选了那老实的男人入赘做姑爷,因为是入赘那男人不可以纳妾和找暖床丫鬟,正房怀孕那男人才来窑子遇见我。帮我赎身完全就是为了这会跟着他姓的孩子。”
“那正房都怀孕了,怎么还养你的儿子!”乌嫣不苟同老实男人三个字,真老实窑子一步也不会走进去,有钱不找花娘,就是因为窑子里能认出他姑爷身份的人少吧。
“他是入赘,一辈子都不可能帮我从良换了贱民的户籍,我当时想生女儿他肯定连着我一起抛弃,生儿子还有一线希望。但那正房只要生下孩子我绝对就没有机会上户籍!”李姐用力闭上眼。
乌嫣嘟嘟嘴,才想到自己似乎没有户籍。
第226章 温柔女人()
“所以你约她出来喝茶或者点心里面下药让正房没了孩子!”拈花让李姐喘口气,可下药正房家怎么说都有点家底,连个入赘的姑爷在外养的女人都有丫鬟家奴伺候着,找有点名气的郎中大夫一检查不就知道是被下了药,那就很容易知道是谁干的。
李姐含着泪眸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会扛着这副模样死嘴到现在。”她拿着沈镜月给的手帕拧干净鼻涕咬了一下下唇才继续道,“我准备好自己做的糕点,有天约她说临盆前见最后一面,她肚子比我大很多已经不方便坐轿太颠簸,步行到我说的酒楼上楼时她被人撞下楼梯才没了孩子。”
“那可真倒霉,你准备的挺周道不仅有下药的糕点,那样的身孕滚下楼可是会一尸两命?”乌嫣拢眼不轻不重的笑道。
“不,如果是我让人撞她下楼那是一尸三命的罪但真不是我找的人,她滚下楼后立刻临盆生出的是双胞胎两个男孩但都没熬到第二天天亮。”
“不会是那姑爷叫人干的吧?”乌嫣想想一入赘的男人,看上去老实的男人,都说帮李姐赎身为了就是要一个姓氏与自己相同的男人,正房怀双胞胎的肚皮那就异于一般孕妇的大,那男的又不确定李姐一定会生儿子干的事还挺绝,也不怕正房没命他这入赘的姑爷死老婆还能呆在别人家?
“就是那个混蛋,那个败类畜生!”李姐又用拳头拳打石砖面,“我看着正房从我面前滚下楼,就被一直用做监视我的丫鬟与家奴带回家关了起来一直到临盆那男人带着产婆容光焕发的出现,告诉我说正房的孩子夭折,我肚子里的是才是他唯一的骨肉,而且正房再也无法怀孕,这样即便他是入赘的姑爷都可以再找一房妾侍。可等我生出儿子,只看了一眼孩子就被产婆抱走。”
“不会抱回去说你的孩子是夭折复活的吧?”狸猫换太子!乌嫣随便说说。
“他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我与她夫人临盆时间没对上当时正房刚好失去孩子,他就以路边捡到弃婴的理由将孩子送给正房抚养。”
“真是个老实男人心眼还真多。”沈镜月听着不屑了一脸,正房家有钱怎么不长眼找了这么个白眼狼进家。
“那男人抱走孩子我要和他拼命,但他用送我住的别院还有换贱民户籍做交换,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把孩子还给我,但那孩子就会立刻变成贱民的户籍。我答应了,一生就想要个从良的身份,那孩子被正房那样身家清白温婉柔情的女子抚养,比呆在我身边日子过的更好!”李姐坐直了身子深呼吸。
“可毕竟自己身上存了十月月掉出去的肉,没抚养一天我也想再看一眼,等正房出了月子我跟踪她只想看孩子一眼,她丫鬟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偷偷跟上。
她发现了我,盯着我的肚子良久,什么都没说,就把怀中那样小的娃娃送给我抱抱!”似乎想到正房当时绝望又温柔的眼神,李姐鼻子发酸眼泪珠子又哗哗往下坠。
乌嫣歪着头,这正房不是脑子不好,就是太聪明。
李姐压抑嚎啕大哭的欲望,又抽泣的说道,“她知道收养的是我的儿子,她知道我是入赘姑爷外面的女人,她说我主动找她的第一面就知道我和他夫君有关系,她家做茶叶生意嗅觉从小养得就特别敏锐,她见到我第一眼就闻到我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与回家的姑爷洗过澡后还留下的味道一样。”
“那正房是真大度真大方!”沈镜月不能苟同,摇头不理解正房大度的过分了。
“她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学问最温婉的女人,说话永远润声细语,即便后来再看见我都是含眸代笑的女人。她家很富有,她却一直没多大的欲望,家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姑爷孩子,被人扔到她手里无论好坏她都淡然接受。”李姐羡慕又觉得没有人味。
“那你那么多家当留着不用到底想干嘛?”乌嫣听完一个渣男与两女之间的故事接问道。
“自从正房无法再身孕,那男人在她家说话越来越有底气他们家茶叶生意也越来越好,我毕竟是窑姐,那男人去了哪花天酒地对谁说重复的甜言蜜语还是能知道的。
那男人就想等正房的爹娘老死去,他完全掌管茶叶店的所有生意,我的孩子毕竟留着他的血不用担心,但那正房早晚有一天会被抛弃,欠她太多存钱帮她以后防老。”
听的差不多不管真假乌嫣都起身拍拍裙子上的落灰,“你费尽存了这么多钱是想给正房用,也该知道有些钱赚的多也容易死。”
李姐点头,她知道。
“正房会不会被李家牵连看你老不老实!”乌嫣要问的太多起身俯视李姐说道,“二牛怎么死的,你把自己看见的说一遍不需要加自己的看法。”
李姐老底都被掏空无论钱财还是秘密,她忍疼说道,“当天我和麻子脸在夜市盯梢二牛行乞,后来他被抓进九门总督府我就在门外守了一夜,等人出来我拿走四颗金珠后,麻子说李府要货,临时来的通知手上符合李府要人条件的刚好就是二牛,一是二牛年纪大了开始想跑管不住,二是别人家买孩子临时不好说,但他的爹娘你们也知道价钱够立刻卖。
当夜,我和麻子就送二牛进李府,然后照规矩在李府等着,一般天亮人就送回来我们再把人送回家。可那天才过一个时辰李家人告诉我们不用等了要买下二牛,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打发我和麻子走。
给二牛的爹娘一部分钱,隔了第二天二牛被剥了皮的尸体在村子边的水塘附近发现。”
乌嫣进过李府,那样的大户人家可以将尸体处理的消失无痕,可偏偏剥皮,要和其他的剥皮案联系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你们何时开始往李家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