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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往地上坠,准备好的朱红勾金长袍,被岸边等待良久公公装扮的汐朝伸开。
长发坠水,湿漉漉的女人走上只有月光照的拱桥水亭。
望着驸马爷坐在自己的主座,一脸逸情的品酒,长公主拢着长袍伸出掌心两枚普通的祖母绿扳指放在啸珞酒壶边,自己才坐下。
“还不去服侍常青公公。”啸珞对着汐朝说,要不是各种意外,今天的局本该繁花受伤,沈镜月背上污名,也还好,自己就在公主府,变成残局。
汐朝点头,转身就走,一贯听就做,从来不问理由。
“我要那女人的皮。”长公主久居高位的气势溢在骨子里,但对于驸马爷的畏惧,虽没脸上直白的胆怯,但神情绝对算得上恭顺!要知道,坐在她上位的,在琴姮心中,原本只有帝君一人。
“几个,你说的是谁!”啸珞喝着很顺滑的美酒,怪不得这一壶还剩一半,名贵醇厚但口感平庸,还没宛水城大街五文一壶的‘烧刀子’,既便宜,又烈性,还容易让一般人醉。
“那叫闲染的,他旁边的姑娘,皮肤顺滑,我要她的皮!”长公主抚摸自己细腻犹如少女的肌肤,剥皮,无用。但她厌恶别的女人,皮肤那么好。她恨天下间,所有皮肤好的女人。
“然后呢,在你反噬皮肤开裂的时候套上去,就认为自己能和那姑娘一样了!”啸珞都懒得看眼前的长公主,这人吧,缺什么要什么,心理扭曲起来,确实比鬼可怕。
剥掉少女的人皮,真是恶心的恶趣味。麻烦已经上门,却一点不自知。
“公主殿下,我帮你够多了,你这乐趣不是有人帮着干,我难道还是你手下。”啸珞目光淡淡斜扫公主的脸,缓缓在左手拇指套上那一对祖母绿的戒指,碧绿的幽光栩栩展开。
“帮!整个公主府你要什么有什么,我不过是要那女人的人皮,这样的小事,你也不肯动动手!”长公主受不了那样轻蔑的视线,终于抬高音调。人皮她确实有人帮,但她今天是在试探,试探啸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清楚对方的底线与在乎,自己抓住了,才不再像现在这样,每次反噬,呆在湖中,祈求赏赐这一对祖母绿给的修复,让自己全身的皮肤恢复水润。
她,堂堂霓岚国,最尊贵的长公主,一年了,整整一年,过着这样不人不鬼的日子。
啸珞噙起唇角,放下酒杯。展开手掌出现一张泛黄的人形纸符,而面前,凭空出现提前离开酒宴的那位长公主。
啸珞掌心腾起紫色的火,人形纸符燃烧殆尽的瞬间,面前活灵活现的人偶长公主,全身腾起诡火,无声的消失。
“我走不就是了!”啸珞毁了长公主反噬不能见人时自己创造出的分身,就如一年前出现一样,来去潇洒。
“不,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的,我再也不说这种浑话,你走了,本宫真活不下去!”长公主终于焦虑,半身扑到乌木桌上,迅速扯住啸珞深红袖口。鲜少求人,她开口总是那样的生硬,直到最后,还是习惯性用本宫自称。
“你,还真是无趣!”邪风起,早就飘远。
第147章 我的客人()
邪风不知去向。
驸马爷啸珞,转身,只见没了端庄,浑身湿哒哒的长公主,他在盯着这漆黑只剩月光的水亭,苍凉的光,恍然如梦,似有些不确定,满是陈旧刀疤的手,摸着琴姮饱含水润的脸颊,嗔目轻声询问,“姮姮,我的长公主姮姮!”此时的驸马爷,声线与刚才明显不同,夹着柔情。
双眸瞪大,长公主直接爬上乌木长桌,跪在桌边,双手因为唯一的称呼,才敢小心翼翼触摸驸马爷俊俏的脸,再赶紧抓起对方的袖口,那一对祖母绿扳指不见,换,换人了,又是这样突然,那人走了,眼前的是自己真正的驸马爷。
“啸珞,我好想你!”长公主含着少女娇羞,紧紧搂着驸马的腰,整张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忍不住,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我也想你!”啸珞蹙眉,视线落在长公主身下的乌木,悲怅而后悔。
有些时候,求得这一身荣华富贵,又有何用!
——
离开公主府的四辆马车,按道理,不该是同一条各自回府的路,偏偏九门总督的马车领头,位置其二的闲染不可能放任乌嫣与琴子祁继续纠葛。
其三的马车闫诀,呵,气都气饱,需要‘消食’。
其四的繁花,只命令车夫盯着闲染的马车,先盯到对方回住所再说。
“你今晚住哪!”车内,琴子祁盯着在自己身边躺平发呆的乌嫣问。
“拈花坊,和拈花睡!要不然和你睡,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乌嫣突然侧身,单手撑着下巴,挑抖蚕虫粗眉询问男人,“沈副督居然和公主府有关系呀!”
俯看浓妆八卦脸,琴子祁枕着身旁茶几,瞅着夜明灯的光亮开始看书,“她的私事,你自己问。”
“啧!”无趣,乌嫣咋舌。斜眼瞧着坐在车厢边的沈镜月与拈花,一个个居然比自己还淡定,“我饿了,要喝粥,夜市上的粥,你放我下来!”
“去夜市!”沈镜月立刻对着车厢外的车夫吩咐。
马车猛然骤停,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紧跟不放,身后三辆马车的车夫,即将连连撞,纷纷要骂街。还好停止的快,只见领头的马车掉转方向,扬长而去。
一个个车夫,只能询问,跟还是不跟。
自然,都被里面的主子数落,扯缰紧追呗。
“副督大人,他们还跟着!”车夫可都使出看家本事,愣是没甩开一辆马车邪门了,他技术很牛的啊!
“副督大人?”车夫继续询问。
乌嫣跟蚕虫一样,蠕动身子,伸脚瞪瞪离开公主府就魂不守舍的沈镜月。
“啊,跟就跟呗!”沈镜月想捏断乌嫣的脚,刚抓住对方的脚踝,乌嫣咻的一下往沈镜月怀中躺,翻身,头在对方怀中,一脸奸诈笑意。
“走开!”沈镜月讨厌和人这样亲密,况且还不熟。
“别呀,副督大人,我都好奇一晚上,你和长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要你是个权贵,日后我有麻烦,你还能给我开个后门,你说是不是。”乌嫣眯眼,咧嘴笑。
“需要我说,问对面的不就是了,她那什么消息弄不到!”沈镜月想想也到时候,却不知道怎么说,睇看拈花。
突然被点名的拈花,明显楞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转头盯着二皇子,她不清楚沈镜月的事,这二皇子清不清楚,抿了下红唇,摇摇头,“我一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真的就跟着乌嫣混了,拈花在水亭边一直想弟弟因乌嫣受惊的事呢,没空想其他。
“说嘛,什么权贵也让我这村姑开开眼!”乌嫣头往沈镜月的怀中钻,乱蹬双脚。
被乱瞪踢疼的琴子祁,恨不得一本书砸对方的脑,捏紧手册,朝着沈镜月点点头,“如果确定用她,那就和她说,瞧不上,那就立刻换人!”明显,二皇子知道沈镜月的一切,要不然,乌嫣来霓岚国进城门,他也不会特意等在那。就怕脾气都不好的二人,怼上,硬了关系。
“今天在公主府,你发现什么了?”沈镜月这话,就是决定让乌嫣来做这事。
“你和长公主的关系都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会吃亏的人!”乌嫣被沈镜月扶起,面面想坐。
“我是你的客人,就这态度?”沈镜月双手交叉叠在胸前,有钱就是大爷。
“客人?价码多少?”乌嫣撅嘴,有钱了不起!
“一千两黄金!”虽然不是她出,但用别的交易做了对换,比一千两黄金贵的多!
“哎呦呦,原来您就是一千两黄金的客人呀,拈花还愣神,快给大客户倒茶。”乌嫣双手拍掌,笑得庸俗市井。
这见钱眼开的笑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拈花不耻,“这是九门总督的马车。”人家的地盘。
“她!”沈镜月想继续说,但盯着拈花,乌嫣这驱鬼师与收鬼当铺的老板闲染明显不对盘,这拈花可是闲染的人。
“没事没事,随便说,我看中的就一定是我的人,没关系的。”乌嫣要了拈花,就没还给闲染的打算。
琴子祁和拈花同时望着口出狂言的乌嫣,她哪来的自信。
“长公主前任入赘的驸马是我亲哥,两年前死了,一年前入赘今天的驸马是我哥哥身边的副将,我觉得哥哥死因有问题,你帮我查出真相,一千两黄金,太子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