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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琼起身看了看,再看射月,她那情形仍不算太好的,正想再编些说辞把此事推到明天去,射月已经站起身笑道:“想必坐在房里也没什么月光罢,月儿与公子一起出去。”许琼再没话说,却打开柜子找了件最大的斗篷硬给射月披上,射月拗不过只好从了。
许琼带着射月缓步走着,笑问道:“月儿,你可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你来说,偌大一个许府,哪里的月光最好?”
射月掩口笑道:“公子好不没话找话,要说光亮通透,自然是前厅的屋脊之上啦。难道公子以为后宅那些腰楼和小楼合适么?”
许琼“嘿嘿”一笑道:“自然不如前面惹人瞩目,不过前面风大,月儿你此刻虚弱得很,千万要小心啊。”
射月白他一眼,一指头点在他额头上,切齿道:“坏小子,真把自己当大人看待。”许琼抓她手,被她闪过再点,两人边走边拆招,射月是有一招没一招,许琼可就得全力以赴了。
两人边走边两手不停乱舞着,不多时便到了前厅处,射月动作一缓,故意被许琼抓住了手,却不待许琼说话,只是深深看着他道:“公子,你可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万一真的有效,它又是人间见都见不得的仙药,说不定境界便提升很快,公子你切记要守稳心神,不可贪多。丹药再好也是外物,虽说是你人教一宗之所长,可是毕竟只是辅助,日后未必就不能再从别处得到,可是若被一时心念不稳毁了道心,日后可就……”说着话,眼神中都禁不住地透出一丝担忧。
许琼闻言知道她是在说非常严肃的话题,便放开了她的手道:“月儿你放心,管它什么仙药不仙药,道行道心又或道法,你可知我许琼今日要用仙药是为了什么?”
射月闻言不解道:“为了什么?还能有其他用途么?”
许琼双手都抓住射月的手,一字一句道:“射月,我许琼出身皇族,现下李唐一族不振,我也未必缺少回天之术。日后不管是做王爷还是别的,哪怕是继位当皇帝也未尝不可,至于得道成仙、白日飞升这些事体我许琼并不怎么关心,没了道法有武功也未尝不可达到我的目的。我许琼年纪虽小,心却不小,曾经山中数年,世间一日。本来修仙是修心,我许琼现在却是要修身,否则月儿你让我再等五年八年,我可是等不了的。”
射月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许琼,她的心完全乱了。
对于射月来说,许琼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就算现在年纪还小,可是毕竟两人相差仅仅几岁,过得数年也就自然可出双入对。射月再美丽动人,再道法高深也是封建社会的思想,她可从没想过独占许琼一人,而且修仙之人动辄就是活个千八百年遇劫方死,她虽年幼却也看得这区区几年很淡。
再者说,男女之间需要什么特别的感情么?或者“爱情”?射月并不懂得。她只知道现在的许琼已经很优秀了,虽然年纪太小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孩子气,既然是注定的姻缘,能遇见这样的一个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总比姻缘注定到个妖怪什么的身上好得多。
可是许琼却说“再等五年八年,我等不了”,这句话就像是块石头,狠狠砸在射月本来一直平静的心湖中。
需要这样么?
这是射月现在还不懂得的问题。
原来,是男女之情啊!射月只觉得心中一酸,鼻子也一酸。
许琼又道:“月儿,我许琼不求其他,只要能有些道法神通,改改这副相貌,反过来比你高大,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你,便已足够了。哼,不会么,却不要紧,我便是日日用易容术改来改去,也是要做到的。说不定今夜之后,从上面下来的便不是现在的我,而是另一个足以配得上你的许琼了。月儿……”
他也与射月深深对望着,一字一句道:“你等我便是。”然后飞身上了屋檐。
射月仰头看着许琼略显单薄地身躯在夜风中似乎不胜风力,想要喊他一声,跟他说些什么,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喃喃道:“公子,我……月儿自然等你。”
许琼却并没有听到射月的话,他已经全力运转清心诀,刹那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清心诀是除尘子给许琼的武功心法,本来是当不了道法使用的,不过许琼现在已经今非昔比,道法根基已经打下,按照骊山老母的说法,经过这个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过程,许琼若是有本事拿真气当真元用的话,也已无大碍了。其实说穿了修道的过程也不过有二,一是修炼道心,二是借用天地灵气炼化自身的精气神以培养稳固真元。天地灵气可是个大概念,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什么先天混沌之气啦等等都属于这个范畴,许琼的武功在道心的影响下已经没有任何过程的进入到先天之境,也勉强可以算是天地灵气的一种了。
不过许琼从前的真元只是聊胜于无,精气神并未经过炼化,要说一直走人教道路修心下去也未尝不可,到了一定境界自然会一朝通晓,可是他又想提前掌握些杂学道术,便硬以真气当真元用,虽然不能说没效果,不过精气神的消耗却是一个修行人承担不起的。
经过骊山老母的提点和太行山中那位高人的襄助,现在许琼的三魂七魄都已经炼化出一个道法上的基础了,再用真气也已经和武功完全不是一个路子,而在顺应和借用天地规则的情况下模仿出一个清心诀来对许琼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本来清心诀不是道法是武功心法这个事情许琼比谁都清楚,自从专心修道以来有了道心作为最稳定的精神支柱,许琼早已不再用那些功法,不过今天他也算是第一次吃螃蟹,自然是要千般万般地稳妥起见,加个蛤蟆四两力,多用一项模拟功法料想也无大碍。而一用之下,才知道在他可以拿动斧头的时候,从前的玩具也能具有他想象不到的威力。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默默涌上了许琼的心头。许琼知道清心诀在他的手中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内功心法了,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思想境界的飞速提升。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异乎寻常的明亮起来,各种动与不动的事物之间那种发自根本的血脉相连在他的心眼中呈现得淋漓尽致。
这,就是世界!看到整个世界的根本,完全可以使人放弃一切欲望,只跟随着自己本心的追求。
许琼盘膝坐着,忘情地感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明亮剔透,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长大。
然后他一把拔开了玉瓶的木塞子,把那液体的仙药一饮而尽。
射月一直下面远远地望着许琼,她的道法已经高出了许琼不止一两个台阶,就算是许琼的道心修为再高也很难脱离她的感应,可是在许琼运转起他独门“武功型道法”的时候,她的神识中关于许琼的部分“唰”得消失了。射月心神为之一震,知道许琼这口深不可测的潭水也许已经到了纷涌而出的时候了。
前厅处本来有四海盟的手下在值班,这夜本是护法杨天虎带班的,不过许府外面也已经层层布防布控,连日来一丝异样全无,杨天虎也乐得清闲,借口巡视溜了。他手下的兄弟本来见是公子和月姑娘出来,早远远退避开去,当然视线是不能出的,后来见公子和月姑娘对话几句便飞身上房也有些好奇,都在暗处探头探脑地看,最后见许琼把一瓶不知什么东西喝了下去,片刻他全身产生了奇异地变化。
值班人员见了奇怪现象哪敢不汇报?立刻找到了小队长杜大宝,杜大宝来了一看,乖乖不得了,想必公子是要黑夜飞升了吧?哪敢迟疑,带班的护法找不到,就找总护法去吧!
薛孟祺被许琼上次类似走火入魔的情况已经深深“震撼”了,听说又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许琼身边,立刻发挥了群策群力的集体主义精神,叫上所有够资格知道许琼事情的人一起出发去了前厅。
而许琼的外部表现也让所有看到他的人目瞪口呆。
许琼盘腿坐着,面目毫无表情,本来也没什么,可是颜色却绝对不寻常,因为许琼的全身都在反射着天上下来的月光,并且还不止是反射,而是加强,并且是匀加速地加强着。
年前的太行山已经下了几场大雪,在这临近年关的时候天放晴了,除了山风凛冽之外,阳光其实很不错,月光也很好。
许琼就是坐在这样的月光下,他浑身都反射着月亮的光,那种乳白色的光晕在他身上越来越明亮和强烈,到了极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包含在这温柔的光晕中。在那犹如实质的乳白色光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