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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琼嘿嘿一笑道:“那么,若是阳间有人杀鬼,却又如何?”
黑无常迟疑道:“这个么……”却想不起来有相关规定。
许琼哈哈一笑,走了回去。
黑无常愣了半晌,这才幡然醒悟,颓然转身对跟班的牛头马面道:“两位兄弟,依愚兄看来,今日这人的魂魄是落不到咱们手里啦,回吧。”
牛头马面点点头,三人“刷”的飞远,转眼就不见了。
许琼已经坐回了大堂,感觉三个鬼差走了,脸上冷冷一笑,心道:“卢沐彦啊卢沐彦,这次,你连做鬼都做不成啦……”
他这一笑,不光是地上的卢沐彦,就连身边的李隆基和周围众人,也都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许琼怔怔地看了卢沐彦许久,忽然心中默默叹气,毕竟他是现代人的思想基础,要说公门之中好修行,倒也时常不愿意硬起心肠,后来也渐渐地开始讲人权什么的。现在卢沐彦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许琼看着,真有些不怎么忍心了。
可是再看见许天行夫妇的牌位在那里,许琼不禁心中大怒,卢沐彦你这家伙,你都说了收钱杀人,可是你不也杀了许夫人么?他乃乃的,想必那个叫什么李迥秀的,不光是和许天行有生意场的过节,恐怕也是由于许天行贿赂了二张,眼看着有希望再回朝堂,李迥秀怕再也斗不过他,才买凶下此毒手。
许天行好好的当官,为什么做起了生意?当然是为了他许琼。
许天行好好的做生意,为什么又要回去当官?当然也是为了他许琼。
现在杀害了许天行的凶手就在自己面前,难道就这么心软了么?
许琼心中深深鄙视着自己滥施好心,同时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手一挥,薛孟祺的剑已经闪电般地飞到了他的手里。太快了!快的包括李隆基和薛孟祺在内,就连玩暗器出身的唐燕青都没有看清过程。
许琼并没有停留,上前一步,掌中剑光一闪,便把卢沐彦的左臂砍下一半。
何谓砍下一半?就是那一剑只砍到一半便停了,看上去卢沐彦的左臂并没有断,可是骨头被劈开了一半,那种痛苦却是实在难以忍受的。
卢沐彦吃痛,整个人躺在地上胡乱扭动,他的穴道还没解开,自然出不了声来,不过面色痛苦之极,像个虾米一半在地上乱撞着。
许琼狞笑道:“不错,再蹦得快一点,本公子就给你个好死,反正你也见不着阎罗王了,早死也投不了胎,嘿嘿……”说这话手一伸,香案上大叠的符纸便自行飞来一张在手里。
李隆基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却见那张空白符纸在许琼手中,以一个十分明显的渐变过程逐渐出现了古怪的符号,看着像是字,却绝不是字,那些符号渐渐呈现出朱砂的颜色来。
许琼冷冷笑道:“这便是叫你卢沐彦魂飞魄散的好东西,嘿嘿,卢沐彦,你是个刺客,早该知道死后要遭报应的吧?嘿嘿,公子我心底善良,见不得人死后下地狱,便早早结果了你,想投胎吗?那就趁现下还有点工夫好好想罢,到你死了那一刻,可就再也不会想什么啦。”
许琼手里拿着剑,有一剑没一剑地在卢沐彦身上胡乱划着,一道一道的血痕在剑下出现,可是捆着他的绳索却一点都没坏。许琼继续笑道:“你这厮,好生糊涂,出门之前也不算算命,什么生意都敢胡乱接,这下好了吧?你死了,连投胎都是痴心妄想,连你们那个什么九重楼也脱不了干系,你家的老婆孩子,连你七十岁的老娘一个个都得走你这条路。不错啊,你也算是你们家首开先例的人了……”说着说着,毫无预兆的又一剑把卢沐彦右臂也砍断一半。
卢沐彦吭哧吭哧闷哼几声,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
许琼大喊道:“取水来!今日我定要将此人活着砍成十八段!”
李隆基却有些不忍卒视,起身推许琼回座位道:“贤弟,此人诚可恨也,却不值得为他气坏身子,还是自己保重为是。”说着话,走着路,似是不小心一般用脚尖碰了碰卢沐彦的头顶。
许琼刚刚坐下,忽然看见卢沐彦的魂魄从身子里飘出来了,呆了一呆,看了看李隆基,却见他装作喝茶根本没往自己这边看,无奈道:“还是王兄心慈,让这厮少受了恁多折磨。”手上一动,那灵符便已经消失不见,随后卢沐彦尸身的上方便炸出一团白光来,在场各人皆受震动,纷纷提气护体。
许琼解释道:“不妨不妨,此乃小子释出的法术,把这厮魂魄轰散,省得他进了地府还要受罪,唉,却是小子慈悲之心太过……”说这话连连摇头。
李隆基叹道:“贤弟,其实并非为兄多事,犯不着与这干手下听命之人计较,没得辱没了身份。来日成了大事,想必那个什么九重楼七重楼,派兵灭了它便是。”
许琼默然不语。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并且这次他是知道卢沐彦罪大恶极的,可是为何还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呢?他自己想来想去,估计还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人人都能轻易战胜的。
不过还是比从前好多了,这日中午一般地吃饭喝茶,许琼倒没感到什么太不舒服,李隆基在旁不住劝慰,他自己也在心里默默打算怎么把这个“九重楼”夷为平地。
吃过了饭许琼先请李隆基到书房坐,然后嘱咐向文忠等人,不用再此侍候了,三人分工去把除尘子留下的心法篇赶紧手抄一份出来,为了抄着方便不妨先把书撕成三份,反正是不是孤本古本也都无所谓了,这样的书也不可能流传到后世去。
回去继续和李隆基互相唠叨。李隆基道:“贤弟,愚兄明晨便走,不知贤弟可有什么嘱咐么?”
许琼想了半天,组织着语言,目的在于要把事情安排的比较完善,又不能显出过分的先知先觉,最后道:“哥哥在潞州的任上,十分不便,该想法子早日回到洛阳去。回去之后,其余诸事都不用管,王叔之事更不用管,王叔自有王叔的行事。你只须做好三件事,第一件便是对长安诸官施以恩德,收买人心,至于怎样可以做到,小弟却不怎么清楚,想必哥哥你是知道的。”
李隆基点头,许琼又道:“第二件和第三件事么,却事关两位公主了,不知哥哥今晨所言,可否作数呢?”
李隆基一听就知道这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可能要有什么不道德的手法,或者欺骗或者陷害等等,可是想了想许琼的立意主旨,比较一下大小之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许琼沉吟道:“先说第二件事,王兄你定要和太平公主殿下拉好关系,时常亲近,却切切不可过火,表示诚意即可,只因她虽是个可用之人,日后却说不好要做你的对手啦。”
李隆基虎躯一震,惊讶道:“姑姑?要说太平殿下,本来便是咱们李氏组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了,许多事情都要依仗着她。贤弟如此说来,莫非……”说着话不禁心中忐忑。
许琼正色道:“小弟也没想到什么,只是从仙师谶语中猜出来的。当日我也是想到要做什么大事,可依靠太平公主,仙师对我说:‘太平公主也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过日后不免难以制衡,有谶语你可记下。’然后他道……”
说到这里不说了,却提起笔来写道:
公主名号太平
行事殊不太平
若不诛此太平
天下难得太平
李隆基震惊地张开嘴都闭不上了,眼睁睁地看着许琼写完了字,再用两根手指捏着纸张,轻轻一抖,那纸张就成了粉末,飘散在地上成了一堆。
李隆基颓然坐下,他心中想着太平公主。就在区区两个多月前,太平公主和太子、相王一起联名上疏,请封二张为王,现在武后也正在考虑这件事情,而不管日后如何,现在的太平公主也是一心向着李家的。
日后要“诛”杀她?这个字可不是一般的含义啊!李隆基心里默默叹息着。
“太平公主,在这位唐明皇唐玄宗的心里,恐怕不止‘姑姑’这么简单吧……”许琼看着李隆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无恶趣味地想着。
看着李隆基的神情从震惊、惊讶、懊悔到遗憾,渐渐转变了回来,许琼接着道:“如此王兄已经尽知,血脉是血脉,却也不可不防。至于这第三件事么,却是另一位公主了……”
李隆基被许琼那么“富有感染力”的语言艺术刺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听许琼又开始说另一件事,不由得提前做好了超高级的思想准备。
却听许琼没像一贯那种说话方式,而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对了,王兄,据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