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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从崞县到灵丘和从定襄到灵丘也差不了多少,李先生现下也没地方可去,我还想招揽招揽魏伯阳这个大高手呢。嘿嘿!”
向二沉吟道:“燕原生?这名字怎么像是听说过?不过公子,只说城外十五里,可曾知道确切地方么?”
正巧这时候小二来送稀饭,听得向二这么问,忙接茬道:“哎呀客官!这个恁就不知道啦,燕神仙多大的名气啊!可真是个活神仙,别说到了崞县,便是小人也能跟你说说他住在哪。便是出了崞县正北的文殊庄,错不了!他住那庄子整天价可都跟赶集似的,来来回回去请燕神仙寻人寻物的问前程问身家的,便是问上辈子的都有,多是达官贵人,不过便是再大的官儿到了文殊庄也不好使,燕神仙一天就一个,说天机泄露太多要遭天谴的,嘿嘿,恁二位现在去怕是来不及,该在崞县好好住下,派人去拿个号牌,等个一月两月的到期他便愿意见了。”
向二本来听着也没什么,他知道许琼本身就已经是修道之人了,和这些人结交结交也是免不了的,何况许琼说了这消息本是从射月那里来的,也或者是帮射月办事。可是听小二一说去问上辈子的都有,不免愣了一愣。
许琼却大感兴趣,指指傍边椅子道:“小儿哥,照你这么说崞县那个燕原生可就这么了不得么?”
小二兴高采烈地正要坐下说,忽然苦着脸道:“不成,这会太忙,客官恁先安坐,过个小半个时辰小人就忙完了,再来跟客官絮叨也不迟。”
许琼微微一笑,手上一动,一块二两有余地方银子便骨碌骨碌滚到桌上,道:“皇帝也不白使唤人。小二哥可与老板商量商量,我等事急,等不得。”
小儿高兴道:“谢客官谢客官!”抓起银子跑了,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回来,手里端着碗稀饭和一大盘子油饼咸菜,嘿声道:“银子是给了老板,也不能让哥儿白花钱不是?”
许琼向二对视一笑,也不客气,反正是自家银子买来的,上筷子就吃,尝尝油饼不错,再看众人也都要的有了,便不吭气就等小二开口。
小二胡噜胡噜喝了几口道:“客官不知,燕神仙的大名早十几年可就传开了,那时他才有几岁啊?不上二十岁吧?起初是没事说说这个今天见血果然就被劫道的砍了,再说说那个明日家里有丧事,果然第二天一个壮汉早上得病晚上就蹬腿了,那叫一个神啊!后来崞县的县太爷听说了,派官爷把他叫去,问他可否隔着箱子猜出里面放的什么,燕神仙不干,说泄露天机的罪太重,没有这么猜着玩的,县太爷叫他随便说点别的,燕神仙说这大堂三天后要失火,县太爷可就笑了,说我这大堂夜间就没人来,哪能失火呢?问他什么原因,他说我又不是真神仙,能看出要失火就不错了,你这么问不是强人所难吗?县官听着也有些道理,到那天就派专人看着大堂。却说看大堂的人里面有个大烟袋,说是去看着失火呢就把烟给灭了,几个人搬了几张案子要在大堂上睡觉,他先把烟杆放铺盖旁边了,谁知这烟杆不灭倒好,这一灭都没人在意了,可就出事啦,没一会有人提议先别睡了,醒着点吧,弄张赌桌子要骰子吧,便把铺盖扔一边了。没玩了一会便看见铺盖烧起来,有人去拎铺盖,结果火在里面烧,外面一掀开反而更旺了,那火苗子一下子蹿起来,顺着柱子就烧上去了。还幸亏人多,上房揭瓦又泼水的把活灭了,大堂偏厅烧了一半。从此燕神仙的名头就出去。”小二一气说这么多,也听了听,一碗稀饭喝完,又去盛了一碗。许琼偷眼看向二见他沉吟不语,心中有些好笑。
这时听到有人说活神仙,众人又围过来一些,小二回来见人多更高兴,也不喝了又道:“前年,有个人老婆回娘家找不着了,找了十多天没个踪影,急得要死,找到燕神仙,燕神仙说规矩定下了不好改,叫他过三十七天再来,那人急得出门就要寻死,幸好那时燕神仙他老娘还在世,拦下那人,回去对燕神仙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可是大事,你再推脱可就不显好看了。燕神仙千般不乐意,没奈何还是听了他老娘的,掐指一算说,你走吧,去东北方向找顶上之物。那人也没明白,不过燕神仙说的能有错吗?便去了,走了一天没找到什么顶上之物,到了一处村子,正要歇歇脚呢,却见有个秀才公子,头巾不知怎地被猫叼了在树上,他也上不去。那人一看,头巾不也是顶上之物么?便爬树上去拿头巾,谁知道就这么巧,上了树还没拿到头巾呢,便看见他老婆在左近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坐着,立刻下来喊人砸门进去,把拐子也捆了,老婆也救回家去。回来感谢燕神仙,燕神仙说莫感谢我,你去感谢我老娘吧,那人说老太太在哪呢?今日回来怎么没看见啊?燕神仙往东里间一指,那人和他媳妇进去看时,却见老太太在里面睡着,刚死没多久,约摸就是他媳妇进村的时分。”
小二说到最后,众人啧啧称奇,这才知道燕神仙立规矩是有计较的,毕竟天谴不是说着玩的一回事,向二听了越发觉得此事真实,便是有人编造,也毕竟不敢编人家老娘遭天谴就死了啊,越发心里沉重。
许琼笑道:“小二哥,你说这些事情,虽则神奇,不免还有些凑巧,也不定这燕神仙便真的有本事。”
小二不服气道:“客官怎可说凑巧?本来这些事情便是玄乎,可是凑巧能凑巧到这个份儿上,也算不容易了,俺还想凑巧一次呢,可惜都没赶上。”众人一阵哄笑。
这边说着,却又有别的客人听见,便也坐过来道:“列位贵人,敢是打听燕神仙呢?话说我家有个邻居,也是托了燕神仙的福,这会可就当官去啦。”
众人一听,忙请他说,那客人道:“鄙人姓张,早年在这忻州城外五里张家庄住,这两年才搬进城。老宅左近有个邻居叫做张良,便是我说的那人。去年春上他与人搭帮去那边走批货物,在城里就住下了,可是一住下不要紧,连着几天梦见自己死,梦里什么死法都有,这可吓了个通透,找人问,人家告诉他出城十五里找燕神仙,他便去了,刚巧那天该找燕神仙的人是个得病的,硬是没撑到那天就蹬腿了,燕神仙也没事,说有人来那就去看看罢。张良去问,燕神仙说这个好办,你凭你哪天回忻州,街上买半袋子黄豆背回家,别掉路上就行。旁的没了。张良听的也迷糊,不过不敢违背,过了几天回来,路上耽搁,天就晚了,急忙忙地买了黄豆出城回家,城门最后一个出去的就是他。快到家时感觉袋子怎么越来越轻了,仔细一看,叫了声苦,原来袋子不知怎地破了个口,黄豆洒了半路。这时天也晚了,好在是个十五日,头上定着个大月亮,那就慢慢捡吧,捡了个大半夜方才回到家去。回到家中他内人说,有个人找他赌钱呢,找了几次,说还不回去,怕是城门关回不来了,便不来了。张良有心去呢,捡黄豆累,便睡了。第二天听说有几个大盗进了那个私窝子,官兵在外面追,大盗见出不去便发很狠来,几刀下去里面的赌客全没了脑袋,最后和官兵火拼一场,全没了命。”说到这里,也是口干,喝起粥来。
李天霸笑道:“不错不错,这燕神仙果然给张良保了个命,可惜没给官做啊,嘿嘿,嘿嘿!”
那客人道:“这位爷们别急啊,咱这话还没说完呐。张良虽然没丢命,也吓了一大跳,从此戒赌了,这次便是两个月前,又去那边了,却每天梦见自己在赌钱,又是吓得一身大汗。去找燕神仙,巧就巧在这呢,跟上回一样,那天去算卦的人又是没撑住,全便宜了他啦。见了燕神仙一问,燕神仙说,你这次再回忻州那天,也别回家,也别投宿,去赌场过一夜,别赌就是了。张良听话,过了几天回去,跟人说不走啦,今天在城里住,落夜就去了赌场,在里面转悠来转悠去,场主叫他落注呢,他说看看。看了半天,人家不耐烦要打他,他便出来了,出来一想,也没个地方去,得,就坐在赌场门廊下面吧,幸好是夏天也不怕冻着。可巧往地下一坐,坐住个袋子,拿起来一看,可不是一般东西,火漆封着口呢,他可不敢拆开,想是有人进赌场了,东西掉外面了不是?也不敢进去问,怕挨打,反正是不能走,抱着袋子坐那等吧!一等等到东方白,却见有个军将带几个兵从里面出来,急着要找袋子,却是押运粮草的将军,夜间私下进城赌钱耍子,玩了一夜没人敢诈他,赢了不少,要走时发现关文没了,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