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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是的啊是的啊,真的是这样,这个林辉怎么能有秀芝的手袋。”
“不可能的,林辉虽然头脑不太灵醒,心底是不坏的,对我这样的孤老婆子都好的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不可能的。”有熟悉林辉的老人摇头反驳。
“色令智昏咯。”
本来于秀芝的死这些天一直是街头巷尾私下议论的话题,而现在忽然被秀和嚷到台面上,大家终于能公开讨论,各个都像是很有小道消息的样子,各种说法都来了。
叶限和召南躲在人群里,将众人的表现看得是清清楚楚。
许是外面人声汹涌太过分,林家的大门哗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相貌儒雅的男子站在门口。
“姓林的你终于出来了,把你家那傻子交出来!’秀和喊得声嘶力竭。
“秀和姑娘,还请慎言,我家辉儿头脑有些不太清醒,可是心性不坏,是不会做那害人的事的,况且他对秀芝小姐一贯情深意重,怎么可能伤害她?”这林镇长说话竟然还很心平气和,叶限心道看着不似大奸大恶之徒。当然,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这只是看到此人的第一印象,做不得准的。
“呸,不许你败坏我妹妹的名声!”秀和气愤地啐了一口。
“秀和姑娘,我看你和秀芝小姐情同亲姐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在攀扯我家辉儿,定不轻饶。”林镇长转身就要进去。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劈死这些恶贼吧。”秀和见报仇无望,绝望地仰天喊道,她此时披头散发,满面凄楚格外可怜。
围观的人都为之动容,大家都知道这个秀和并不是于家人,只是于家养女,在舅舅舅母去世后为了妹妹读书出去帮佣做事,现在又为了妹妹这样不顾一切找林家报仇,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叶限也叹口气,指着痛苦的秀和道:“这秀和姑娘,唉,何苦这般,她已经和咱们签约了,哪里需要自己上阵呢。”
“心里憋屈吧?”召南盯着林镇长若有所思。
夜里十点,是林家熄灭火烛的时候,管家拎着锣,在林家大宅中行走:“关灯,小心火烛。”
林家很大,四进的院子,很快各房间都次第关了灯,熄灭了火烛。
最后一进院子里也是一片黑暗。
一个黑影从后院的围墙上悄然落下了,观望一阵后摸进这最后面的院子。
正房里黑黑的,那人在窗口看了一阵,轻轻敲了一下窗户。
房间里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谁。”
“是我。”那黑影竟然发出女子的声音。
屋子里的人显然吓了一跳,声音颤抖:“你……是谁。”
“把毛线包还给我。”
黑影又说。
屋子里的人啊了一声,再不说话。
“把毛线包还给我。”
女子的声音又重复一遍。
“那个包包你都不要了,是被你扔了的,还找我要!”
屋子里瓮声瓮气的声音慢吞吞地说,很快他又显得有些气愤:“不知羞,和男人拉拉扯扯,哼。”
窗外的召南一愣:和男人拉拉扯扯,林辉那晚都看到了什么?
原来这院子住着林镇长的独子林辉,召南白天花钱收买了林家下人,得知林辉被没有被送走,因为他还对生死的概念很是模糊,被警察叫去问话也问不出什么,林镇长认定傻儿子一定和杀人案无关,便没将他送走。林辉独自住一个院子,并没有下人跟着,这个孩子有点傻里傻气,有时候脾气上来大吵大闹还打人,林镇长颇为头疼,家里的下人也都远离他居住,因此这院子里就住他一个。
“傻瓜,你出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召南问过秀和,知道秀芝一直叫林辉傻子的,若是别人叫他傻子,林辉一定会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可是每次秀芝叫他傻子的时候,他就像拿到糖的小孩子,甘之如饴不说,满脸都是甜甜蜜蜜的。
果然,这一声傻子,房门就开了。
林辉站在门口,轻声问:“秀芝,你回来啦。”
“把包还给我。”
“不给,这是我的,我的,上面还有你的气味。”
借着月亮光,能看到林辉是个高大健壮还有些肥胖的青年,手里抱着个白色的包,应该就是秀芝的包。
林辉将包搂在怀里,低头用脸贴着那包,满脸都是幸福:“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一点东西,这个是我捡来的,你休想拿走。”
召南脸上蒙着黑纱,分辨不出男女,林辉智力有问题,也没看出这个秀芝是假的。
“我已经死了,我是鬼,找你索命来的。”
召南细着嗓子,故意说的很是凄厉。
林辉愣了一下:“死了?你死了?死了?”
他语气很是惊愕,一个智力有缺陷的人是不能表情作伪的,看来他是不知道秀芝死亡的消息?可是警察局不是找他问话了吗?
“哼,你杀了我还装不知道?”
秀芝的声音很是气愤。
“我?杀?我就捡到你的包包没还给你,怎么还诬陷我呢?秀芝你变坏了,是不是和那个戴眼镜的哥哥学的?我和你讲啊,那些读过洋学堂的统统不是好人,他们都会骗人的。嘿嘿,还是我最好了,你就嫁给我最好了。”
林辉呵呵呵傻笑几声,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共鸣音很重,这时就听着院子外有人问:“是谁?”
是林镇长的声音。召南一愣,刚要往院墙那跑,林镇长喊道:“这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好好谈谈。”
第五章 梅花镇(三)()
林辉拍手笑道:“好好谈谈,好好谈,爹,快来,是秀芝妹妹。”
这青年还真是天真烂漫。
召南站着没有动,林镇长已经走进来了。
“这位兄弟,不知是哪里的朋友,既然来了,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我,犬子身体不好,怕是很多事说不清楚。”
林镇长冲着召南拱拱手,一边的林辉不干了,嘴一撇哭了起来:“爹,你又说我坏话。”
那么大个子的一个小伙子,说哭就哭,还哭的很伤心。召南愣了一下,林镇长走过去搂住儿子的肩膀好生安慰着。
”不许你说我坏话。”林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嘟囔。
林镇长点点头:“好了好了,再哭,秀芝姑娘又要笑你了。”
一听秀芝笑话他,林辉马上擦干了眼泪:“爹,我不哭了,你叫人去秀芝家提亲好不好,我一定听话。”
林镇长哄着儿子进屋睡觉:“好,我会派人去的,你去睡觉吧,乖。”
“不许抢我的包包,这是我的,秀芝给我的。”
林辉抱着那个毛线包进去了。林镇长关上门,叹口气道:“这位先生,你都看到了,这孩子真是心思单纯的很,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
同时他伸手做个请的动作,召南也不客气,跟着他走出后院来到前面院子的一个亭子里坐下。
林镇长见召南摘下了蒙面的黑纱,露出本来面貌,便问道:“先生可是警察局的人?”
“我是个记者,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今天在你家外面看到秀和姑娘的事,听人说令郎在秀芝姑娘遇害那天带着秀芝姑娘的毛线包回来,一时好奇,便来问问。”
召南说的冠冕堂皇,坚决不提自己半夜翻墙进来,且装神弄鬼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我儿子心智不全,你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林镇长忽然提高声音,很显然他不高兴。
“这么大声音做什么?吓唬人啊?”
静夜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声,那笑声中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嗔味道。林镇长一愣,他眼前一亮,一个女子提着马灯走进来。
灯光映照在她脸上,娇艳中带着一点诡异。
林家也是本地大户,家里有家丁守卫,这女子是如何拎着马灯大摇大摆进来的呢?
林镇长看看走过来的叶限又看看召南,心里生出一种惶恐。这男子是翻墙进来的,这点他很清楚,那这女子是如何悄无声息出现的?
叶限看出他脸上滑过一丝恐惧,笑了一下,将马灯放到桌上:“林镇长可是觉得家里戒备森严?”
没等林镇长回话,她就叹口气:“可惜在我看来,破绽百出,当然,就算你增加十倍的人手也是防不住我的。我想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她还伸手在自己脖颈处划了一下,虽然笑意盈盈,可威胁的意思很是明显。
林镇长不是笨蛋,虽然也恼叶限言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