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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在一边说情。
“看,召南哥哥都同意了,又不是你的琴,人家只是给你试试罢了。”小妹的手再一次伸向那琴,一点点抚摸着琴身,接着去拨弄那琴弦,期间召南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全部动作。
“好了,给我试试,你又不懂琴。”
袁浅笑是个琴痴,这么好的琴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碰一下,简直跟要了她的命一样,她急忙一把拉开小妹,将琴放好,坐在凳子上开始抚琴。
袁小妹站在一边全神贯注地听着,一动也不动,如老僧入定。袁浅笑的琴艺是非常高超的,召南不善琴,但他有非常好的耳力,他听出袁浅笑抚的还是昨日那首曲子。一旁的小妹,看着袁浅笑的动作,脸色变幻不定:时而赞叹,时而叹息。
小妹发现召南看过来,又马上露出孩子的天真笑容。
召南总觉得这笑容里有那么点古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袁小姐,能否讲讲尹婆婆的事情。”
一曲终了,召南说道。
“我饿了,姐姐我要吃饭,你去做饭嘛。”
袁小妹抓着袁浅笑的手不放,还用力摇晃几下。
“召南先生,你看……”袁浅笑有些为难地看着召南。
“袁小姐,不知在下可否在此叨扰?”
召南竟然厚脸皮的要求蹭饭。
“粗茶淡饭,难得召南先生不嫌弃,我这就去做饭,小妹,你陪召南先生且坐坐。”
袁浅笑麻利地扎上围裙,去厨房准备晚饭。
袁小妹见姐姐去做饭了,马上站到琴前面,伸手去抚摸那琴。
她摸了几下,抬头看到召南好奇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一笑:“召南哥哥,这个琴是哪里来的呀?”
“这是我们店里的琴,是店主借给袁小姐的。”
“哦,这样。”
袁小妹的目光又看向那琴,舍不得挪开眼光。
“小妹,你讲讲尹婆婆吧?”
召南忽然问。
“尹婆婆,哦,你想知道什么?”
“她来这里多久了,家里还有什么人?是怎么死的,生了什么病?”
“来了有十五年了,就一个人拎着个箱子来的,没亲人,是病死的,病了有三个多月就那么死了呗。”袁小妹回答的轻描淡写。
“具体是什么病呢?”
“老毛病了,娘胎带来的,气血不足,肺子上的毛病。能熬到现在,总是拼着一口气。”
小妹头也不抬,语气中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悲凉。
“尹婆婆去世时候你也在身边吗?”
“我?没有,我那时在陪爷爷。”
袁小妹再次对那琴伸出了手,她的手指非常灵巧地在琴上按了几下,速度飞快只是轻轻触摸,琴虽然没有出声,召南却看清了,那指法相当熟练,不像一个初学者。
“小妹喜欢古琴?”
“嗯。”袁小妹心无旁骛,根本顾不得搭理召南,她整个人都跃跃欲试,但又在强力地压制着什么。
这表现太奇怪了。
“那我明天也送你一张琴好了。”
“嗯。”她还是无所谓地回答。
一个小姑娘,此刻不该欢欣跳跃吗?可是似乎在袁小妹眼中,没有什么比这琴更重要的。
召南起身,走到袁小妹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袁小妹有点心虚地问:“召南哥哥,你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姐姐是个琴痴,你也是个小琴痴啊。”
“呵呵。”
袁小妹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
这时里屋的老头又呵呵呵地叫起来。
召南一步窜进去,低声说着:“啊?爷爷……你说什么……”
他声音很低很低,最后含糊不清,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召南先生,我爷爷怎么了?”袁浅笑在厨房里探头问道。
“无事,老爷爷只是累了,想躺一躺。”
召南扶着老人躺下,袁小妹冲过来说:“召南哥哥,我来照顾爷爷。”
召南没有让开,而是很认真地问:“小妹,尹婆婆是个怎样的人?”
“啊?什么怎样?”
“我想她应该是个好人吧。”
“好人?那自然是的。”小妹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
“我觉得她应该是个好人,一个善琴的人应该是很单纯的,不会有那么多害人的心眼,我不知道她琴艺如何,但既然袁小街琴艺那么高超,这位尹婆婆一定是位世外高人,可惜相见恨晚啊。”
召南像是自言自语。
袁小妹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第七章 召南的分析()
吃过饭召南提出告辞。
“袁小姐,我这就告辞了,多谢款待。“
“只是粗茶淡饭,难得召南先生不嫌弃。”
“啊,我忽然想起上次签订的契约,还有些备注条款需要告知,请袁小姐随我一同回去吧。”走到门口,召南站住脚步。
袁钱笑愣了一下:“还需要啊。”
她看向袁小妹:“你在家好好照顾爷爷,等我回来。”
“嗯。”
袁小妹的全部注意力一直都在那张琴上,甚至吃饭的时候手里捧着饭碗,眼睛还滴溜溜地往那看,这会一吃完饭就扑过去,全身心地守着那琴,哪里顾得上看她姐姐在做什么,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头都不待回的。
“可不许碰那琴啊。”
袁浅笑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着。
俩人并肩走出巷子,一路都没有说话,又向前走了一段,召南指着前方一处小树林说:“我们去那边走走。”
袁浅笑有点惊讶:“不是去古董店看备注条款吗?”
“那只是借口。”
召南说的不清不楚的,袁浅笑心如鹿撞。
天还没有很黑,前方小树林旁边是一条河,一座小石桥,旁边还有石凳,像是个聊天的好地方。这样的环境,两个年轻男女,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召南又是个高大清秀的年轻人,袁浅笑二十来岁的姑娘,正是春心萌动时刻,忽闻这个提议,自然是有些情思绵绵。
却听召南说:“我想多了解一些尹婆婆的情况。”
俩人走到那边,坐到石凳的两端,袁浅笑哑然失笑,原来是想问尹婆婆的事。
“怎么地在我家没有问呢?”她心思细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袁小姐,等会我会给你解释这个问题,还是先讲讲尹婆婆吧,她是何时搬来的,是怎样一个人。”
“尹婆婆是大概在十多年前搬来。嗯,是在我七岁时候。现在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前,那么小妹今年多大?”
袁浅笑略有点惊奇,怎地想起问小妹的年纪?她还是如实回答到:“小妹今年十一岁。”
“哦,那小妹可曾问过你尹婆婆搬来时的情景?”
“并没有,小妹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她平时贪玩,尹婆婆又是个很严肃的人,她对尹婆婆并没有多亲近的。”
“那么小妹是不可能知道尹婆婆来时候的情况。”
“那是自然。”
“尹婆婆是怎样一个人?”
“她这个人很严肃,不苟言笑,和巷子里其他人家都没有什么来往,还是我十岁时候听到她抚琴,着了迷,她见我真心爱琴,才教我琴艺的。刚学的时候我手指每天都是肿的,她根本不当回事,还笑话我娇贵。她就是这样一个从里到外都严肃认真的人,对自己,对别人都非常严格,甚至是苛刻。不过现在想来我真的很感谢婆婆对我这么严苛。我父母去世早,若不是婆婆严格要求,我也不会担起照顾全家的责任。”
“一个很严肃的人,小妹和她真的不亲近?”
“不亲近,甚至还有点怕她。”
“那么尹婆婆去世多久了?”
“到今天有九天了,头七那天我还很紧张,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袁浅笑的语气有些怅然,看得出她对尹婆婆感情很深。
“尹婆婆去世时小妹在何处?”
“在照顾我爷爷呢,召南先生,为什么你一直在问小妹的事情?这和小妹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知道尹婆婆是患了何病?”
召南没有回答,依然提问。
袁浅笑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婆婆这个人很严肃的,不太爱说话,更不会说自己的这些事情,还是在她去世前一个月,才陆续给我讲她家那张古琴的事情,又大概讲了一些你们这个古董店的契约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袁浅笑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