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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死人是绝对不可能复活的。”
“问题是谁说方晚晴死了?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她死了?当年她只是失踪了而已,现在又出现了,有什么不对?”秦露露拉过方晚晴的手转身就走,“怪不得那个什么四说你是疯婆子,看这样子可不就是疯婆子吗?方晚晴好好地站在这里,什么死了活了,依我看,你是纯心吓唬我们。啊!”
她忽然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人叫阿四的,好凶恶啊,会不会是他看到那个女招待被孟卓调戏不满意,就趁晚上杀了他!嗯一定是这样,那个人呢?你们快去找啊,晚了他可就跑了。”
不管怎样,她说的也好像挺有道理。大家在这雨里站着也不是个事,尹仲良招呼着众人一起又回到了山庄里。
大厅里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再说什么,看到尹仲良等人进来急忙停住。
“阿四呢?那个阿四在哪里?去找来?”尹仲良命令道。
有人急忙去找阿四。
尹仲良看着小蛮问:“你们在说什么?鬼鬼祟祟的?”
小蛮看看旁边的几个小姐妹,知道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的,便鼓足勇气道:“我们几个刚才打扫房间,发现了这个。”
说着从围裙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尹仲良,这是一张黄色的烧纸,给死人烧用的,那上面赫然是一行红色的大字:“我知道你们十年前做了什么。”鲁娜一见那黄色的纸,呀地尖叫一声。陈佳怡皱眉:“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还嫌不够乱啊。”
“都在哪里发现的?”尹仲良想都不想,一把将黄纸揉成团。
“几位……的房间都有。”小蛮意识到问题严重,说话哆哆嗦嗦。
陈佳怡喊道:“十年前?我们只是十年前来这里玩而已啊,还有什么事?”琳达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吓得小脸煞白。
“十年前,我们毕业,然后来这边玩,紧接着方晚晴就失踪了。”
鲁娜声音冰冷。
“什么失踪,人家方晚晴是心情不好去表姐家好不好。”
秦露露说到这,转向方晚晴:“对吧。”
方晚晴点点头:“我知道十年了没和大家联系,可能你们对我有误解,我那时胖又不好看,大家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现在鲁娜口口声声说我是假的,我也没法,等洪水小些,我就离开,省的你们心烦。”她双手一摊很是无奈。
尹仲良内心是矛盾重重,他怀疑方晚晴的身份有假,但当年自己做的事又着实对不住方晚晴,如果方晚晴要来报复也是有情可原。
这样一想,目光就转向方晚晴,看她一脸怅然,眉眼婉转,忽然就想到十年前那个夜晚,酒喝得有些多,将身下的方晚晴当成鲁娜,牛刀初试,可谓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后来发现认错了人,但依然是酣畅淋漓之后埋首在那一团温香软玉中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身下还有干涸的血滴,枕畔有几根柔软的长发,可是方晚晴却不见了。
十年一觉扬州梦,再一次看到变成美女的方晚晴后,尹仲良一直提醒自己这个不是真正的方晚晴,一定是方晚晴派来的人,可理智和思想总是分道扬镳,特别是当这个方晚晴用含情脉脉的目光锁定自己之后,十年前那种从酥麻到欢乐极致的感觉又来了。再看旁边的鲁娜,满头满脸的雨水,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腮边,早上没有化妆,浮肿的眼泡和略带下垂的嘴角在大厅的灯光下暴漏无疑。
尹仲良叹口气说:“既然没法走了,大家还请稍安勿躁,等水小了,镇长的警察到了就好了。”
陈佳怡拉着琳达,噔噔噔上楼,边走边说:“反正你管好这个疯婆子吧,一惊一乍的。”
鲁娜一直盯着方晚晴,见她起身,疯了一般冲过去,伸手就去推方晚晴,却不防从旁边闪过一人,一把将她推开,挡在方晚晴身前问:“这位太太,不要激动嘛。”
正是伪装成服务生的召南。
鲁娜看向尹仲良:“仲良,我今天就来揭穿这个女人的假面具,她绝对不是方晚晴,因为真正的方晚晴已经死了!”
白庆文正在喝水,闻言咳嗽一声,捂着嘴巴道:“什么?方晚晴死了?怎么死的?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问这个女人,冒充方晚晴是何居心,我怀疑孟卓就是她杀的。”
她见那年轻的服务生挡在面前,伸手一指柳眉倒竖:“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是你们……”
“鲁娜,好了,别闹了。”
尹仲文大喝一声。方晚晴拉着秦露露道:“走,露露,懒得理这种疯女人。”她刻薄道,“就算你过去是校花,那也是过去了,林太太,不要变成笑话。”
方晚晴发现,自己抓住秦露露的手,她却忽然抖了一下,方晚晴装作若无其事拉着秦露露一起上楼。
白庆文也欠身道:“我是个医生,同学们。早餐是很重要的,不吃早餐对人的身体伤害非常大,嗯,仲良,大家都别吵了,还是准备早餐吧。”
老同学的尸体还在房间,他这个有洁癖的医生已经琢磨要吃早餐了。
方晚晴心想,看来这个孟卓真是不得人心。
鲁娜不依不饶,指着方晚晴大叫有鬼。
尹仲良忍无可忍,叫人将她关进房间,不许出来。
召南看看左右无人,忽然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尹仲良面前。
尹仲良眉毛一挑:“这是什么?”
“我刚才整理尹先生的房间,找到了这个。”召南笑了,“尹先生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
尹仲良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想说什么?”
“这是死者的袖扣,怎么会在尹先生房间的卫生间里?”
第八章 互诉衷肠()
尹仲良匆忙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想要做什么?”
“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多挣点钞票花花。”
尹仲良的温文尔雅都不见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对面这个年轻的服务生:“你要多少?”
“尹先生,这是大厅,人来人往的,咱们在这谈钱实在太不好了。”召南笑的特别气人,“反正这几天警察也不会来,我也没处告密去,尹先生可以慢慢地想,该给我多少钱合适。”
他望着尹仲良脸色煞白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我的目的就是让你难受,让你惶恐,让你承受方晚晴当年所承受的一切。
为了加深尹仲良的痛苦,他又小声说道:“之前,姓孟的客人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他说你你当年好像做了什么事,万幸那位方小姐好像现在失去了记忆都忘记了,否则,你说我要是告诉那位小姐,或者把这些消息卖给上海的小报记者,尹先生,你说,你家里的那位娇妻和老丈人,会怎样?”
尹仲良双眼喷火:“你不要太过分!”召南一笑:“哈哈,只是说说。你还有几天考虑时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
“拆白党。上海滩的拆白党,尹先生听说过吗?放心,我们只求财,谁死谁活和我们没关系,记住,是我们,你不要耍滑头,我们的人混在这山庄就好几个,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尹仲梁看着召南扬长而去,气得恨不能一拳挥出去。但他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小心地观察四周,担心他们的对话被别人听到。
还好,工作人员都被打发去准备早餐了,身边没有别人,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一抬头,看到鲁娜正趴在二楼栏杆上,冷冷地望着他。“不是要你们把她关起来吗?”
他指着二楼大声喊道。
“这是我的疏忽。”他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尹仲良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转过身,山庄的经理正站在他身后。
“你属猫的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尹仲良恼怒地说。
经理匆忙上楼,鲁娜则指着尹仲良道:“你上来,狗腿子滚蛋。”
经理尴尬地站住,尹仲良见她神色严肃,不像刚才那么狰狞,便放心走上楼:“有什么事回房间说。”
“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进了鲁娜的房间关上门,鲁娜急忙问。
“管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管这些闲事。”
尹仲良很不耐烦。
“闲事?这是闲事吗?哼,我都听到了。”
鲁娜不住冷笑。
“你……听到什么?”尹仲良有些紧张。
“你杀了孟卓!我听到了,那个人在威胁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