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召南摇晃着手里的纸,脸上挂着掩饰不止的笑“哎呦,真的哦,绝对是证据,霍长官看不出来啊,你这人长得跟棉花包似的,心还挺花花,这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你才棉花包。”
叶限和召南第一次见到霍中梁时,他一身灰扑扑的棉军装,鼓鼓囊囊难看死了,后来就算呢子军装笔挺,也总被他们嘲笑是棉花包,叶限说那是昵称,到了召南嘴里,怎么听都是讽刺。
“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召南略带得意地扬着手里的纸,看向正从二楼走下来的叶限道,“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情啊爱啊,霍长官害怕的什么似的。”
叶限扭着腰肢笑盈盈地走下来,霍中梁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的,和我没关系,哎,都怪柱子。”叶限没理他,随手接过那几张纸大概翻一下道,“呦,这字写的还不错,谁家的大家闺秀给我们霍长官写的情书啊?”她有意讽刺,将霍长官三个字说的很重。
那是两张普通的信纸,其中一张纸上抄了一首宋词清梦重游天上,古香吹下云头。箫声三十六宫愁。高处花惊风骤。客路羁情不断,阑干晚色先收。千山浓绿未成秋。谁见月中人瘦。
另一张纸只是随便写着爱你,喜欢,我们一定要永远好好的之类。
叶限鼻子皱了一下“真酸,谁要和你一辈子都好好的?”
“我说了这不是我,是柱子给我的。”
“柱子?”召南眼睛瞪的老大,不相信地盯着霍中梁,“原来你还喜欢男人啊,这都山盟海誓上了。”
“嗨,你不要乱说话好吧,我是什么样的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是最知道的了,你小子是嫉妒我,故意的吧。”霍中梁急忙解释道,“柱子媳妇不是从老家来了吗,柱子每天美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还和我吹牛说白妮,哦,就是他媳妇,叫白妮,你还记得吧?上次差点沉进灞河那个。”
叶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他吹牛说白妮在家和女学生学认字,字写的可好了,我当然不信,这不到两年的功夫,一个不识字的人能写多好,今天他就照几张白妮写的字拿来给我看,我看这一定不是白妮写的,柱子就是好面子,吹牛呢。”
叶限点点头“这可不是两年功力就能写出来的,就算是白妮有天分,可这吴文英的词可不是谁都能懂的,我看这词含义很深啊,人家想你想的都瘦了,变相着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真是柱子给我说是白妮在家随便写的,你可别给我扣帽子啊。”霍中梁说着瞪了墩子一眼,“小没良心的,平时给你买了多少栗子花生,现在为一包糖炒栗子你就出卖我,没事找事!”
墩子朝他做个鬼脸,咔吧一声将栗子壳咬开,吃的欢天喜地。
“真是白妮写的?”叶限拿着那纸仔细看了又看。
“方正柱子说是白妮写的,谁知道真假,我看柱子就是吹牛,怕打自己嘴,不知从哪淘登来骗人的。”
霍中梁将那纸抢过来,塞进公文包“都怪柱子,那么爱面子,害得我被你误解。”
“别装起来,给我再看看。”
叶限拉着霍中梁的手将那纸抢过来,霍中梁手空出来来就去捏叶限的下颌。召南本以为抓到霍中梁出轨证据,想不到竟然是摆个乌龙,肩膀上驮着墩子面无表情地走了,他故意不看那俩人卿卿我我的亲热样子,心里想着呸,还说自己历经沧海早就不奢求爱情,到底还不是折在着棉花包身上。
”不过你刚才吃醋的样子……我喜欢。”霍中梁低着头贴着叶限的脖颈说着,他呼出热气喷在叶限腮边,吹动着碎发,从鬓角到心里都是麻麻痒痒的。
叶限将那纸递给他问“柱子确定那真是白妮?”
“他们青梅竹马,再说结婚那会不也睡了几天?哪能认错自己老婆。”
叶限见霍中梁语气有点轻佻,忍不住啐了一口,霍中梁搂着她大笑“真的,睡一下不就都知道了,柱子要是连着都睡不出来,身下那玩意干脆割了就别要了,不够给我丢人的。”
“两年而已,一个人变化能这么快?”
叶限声音透出一丝冷意。
霍中梁想到她讲过的入内雀,有点惊慌地问“不会也被入内雀给占了身子吧。”
“这个也有可能,你们警备司令部什么时候有舞会,我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这件事。”
“我可不想叫别人看到你。”霍中梁扫了眼叶限的胸口和腰臀,叶限伸手掐他嘴角一下“瞧你那点子出息。”
。
第二十八章 热情的叶小姐(一)()
“我就是个乡下人,去什么舞会啊,又不会跳舞,去了叫人笑话。”白妮听到柱子兴高采烈地讲晚上带她去舞会,内心波澜万丈,面上却装的很是无奈。
“乡下人怎么了?谁规定乡下人不能去跳舞,再说,现在你男人是少校,是霍长官的副官,谁敢说你是乡下人。你可是正八经的少校太太了!我的好妮子。”
柱子开心地从身后搂住白妮的腰肢,脸贴着她后背感叹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霍长官对我一直很好。”
“过去以为你一直在部队上做个啥连长营长团长的,现在咋就在大城市给人开车呢?我可不懂啥校不校的,以后回村子,村里人问我你家柱子手下带多少兵呀,我可怎么说呢?”白妮撅着嘴,有点不开心地说。
“村里那些人见识短浅,知道什么啊,你可知道霍长官现在是干啥的?”
白妮背对着柱子,双手紧紧地握着他在自己腰间摩挲的手,眼睛亮亮的。
“那你说霍长官是干啥的?不是当官带兵的能是干啥的?”
“当官的和当官的可不一样呢,你以为带兵的就是威风?其实我们霍长官管的事老多了。别的不说,这沪城整个城防图,乃至旁边苏州这些城市的城防图武器配备情况都在他那呢。”
“这些能有啥用啊。”白妮转过身子,一把拽下柱子不安分地在自己腰间游走的双手,主动用胳膊搂住柱子的脖子,脸紧紧贴着他胸口。这份温柔让柱子激动急了,他不停用下巴蹭着白妮的头发“有啥用?这可了不得呢,机密都是机密的。村里那些人知道啥啊,我现在走哪别人都得高看一眼。”
“哇,真厉害,真了不起。”白妮搂着柱子一顿亲。
这天晚上,打扮整齐的柱子带着白妮走进舞厅。
进门前他见白妮脸上有点怯生生的,便将她胳膊挎到自己胳膊上,低声说“没事放心吧,霍长官人好,叶小姐现在对人也很好的。”
叶小姐?
白妮微微愣了一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握紧。
叶限坐在那,手里举着酒杯,她穿了一件稍微有点低胸的裙子,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胸脯,脖颈挺得直直的,像一只高贵的天鹅。霍中梁不住抱怨,非要给叶限胸前加上一条手帕。
“这是不是露太多啊。”从进来他就唠叨个不停。
“婆婆妈妈。”叶限瞪他一眼。
“自己家的好东西,哪舍得给别人看呢。”
“呸,谁是你家的。”
“那我是你家的成不成,明天我就嫁给你。”
霍中梁说的一本正经。
“听听,这满场的人要知道霍长官这么说话不得吓死。”
俩人正说这话,叶限低声道“白妮来了。”
霍中梁没注意她自动省略了柱子,接着说“我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我就是死了都值了。”
“别胡说。”叶限心里一酸,一双明眸紧紧地盯着他。眼前的他一身黄呢子军装,气宇轩昂落落大方,和当初灞桥边上大咧咧的棉花包土匪判若两人。说心里不喜欢那是假的,那个棉花包土匪她喜欢,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军官她也喜欢,可这只是喜欢,漫长的人生,总会遇到喜欢的人,发生点喜欢的事,剩下的呢?她无法改变干涉别人的人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走向各自的归途,所以她只好索性将回忆都忘掉了。忘记了回忆就忘记了悲伤,忘记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你啊。”叶限叹口气,轻轻握了他的手一下,“现在不能嫁给你,也不能娶你,不过我可以……帮你。”
说着调皮的眨眨眼“我可是很少主动不要钱帮人的。”
霍中梁有点哭笑不得,但也只好顺着下台阶“荣幸之至,在下愿意肉偿。”
说话间,叶限起身,走向白妮。柱子高兴地向叶限介绍着“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