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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电话扔到地上,欧阳明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是谁?
另一端电话还没有挂,依然有尖笑声传来:哈哈哈哈……
欧阳明怕被他母亲和林妈听到,急忙将电话挂回去,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长长地出一口气。
接着他像疯了一样,直奔自己的房间,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拿起望眼镜看着对面,斜对面的窗帘又拉上了也没有灯光。
他觉得那厚厚窗帘后面一定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一定是,这一切都是有人设局,一定是这样的!有人要害我!
对,明天再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正吃早饭的时候,电话铃又一次响了。
欧阳明筷子里夹着的水煎包一下子掉到桌子上,林妈喊道:“少爷,电话,是麦家少爷。”
欧阳明这才长长地出口气,起身走过去。
他妈妈还没起来,早饭只有他和林妈。他看了林妈一眼,后者正专心地对付自己碗里的米粥,他压低声音道:“麦俊吗?”
“昨晚玩到半夜才回来,刚听老妈子说你昨天来找过我,有事吗?”
“有事,你下午在家吗?”欧阳明想到自己下午没有课。
“下午,和芬妮小姐约好去打高尔夫,不过你要是来我就不去了。”
“等我一定等我,我有事和你商量,很重要的事。”
电话另一端的麦俊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听到欧阳明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说话。
“阿明,出了什么事?”
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头。
“等见面再说,现在……说不清楚。”
他挂掉电话,林妈喊道:“少爷,快来吃皮蛋粥,等会凉了就腥了。”
欧阳明拎着书包无精打采地走下楼,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对面楼走出一个穿红旗袍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纤细单薄,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他匆忙跑了几步,喊道:“小姐……等一下。”
那女子像是没听到一样,步子反倒更快了。
欧阳明心里疑窦丛生,紧走几步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胳膊:“小姐!”
那女子转过头来,却是一张干枯发黄的脸:“先生,是你叫我吗?”
那女子说话时露出一嘴大黄牙,呼吸间一股臭气喷来。
欧阳明并不知道,这是长期吸食鸦片的结果。
“对不起,认错人了,对不起。”欧阳明慌忙松开手,连声道歉。那女子本是个老娼,是被人雇来故意捣乱的,见拉着自己的是个稚嫩小伙子,当即咧嘴一笑:“哈哈,小哥儿,认错人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拉我赛金花一下那可需要多少大洋?”
欧阳明一愣:“要钱?”
“是啊,我赛金花的胳膊可不是谁都能拉的,你说,要不要付钱呢。”
那女子说着往前凑了凑,嘴里呼出的臭气熏的欧阳明忍不住捂住鼻子。
女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臭气熏人,露出自以为娇媚的笑,其实已经堆起满脸褶子:“反正摸都摸过了,不如玩点别的,小伙子,想不想买个铺?”
欧阳明整个都呆住:“买……买……铺?”
“对啊,不买铺,我怎么陪你玩呢?”
女人说着伸手勾住欧阳明的脖子。
欧阳明差点吐出来,鬼使神差,看着这女人故作妖娆的样子,他一下子明白了,用力推开那女人,撒腿就跑。
女人在后面跳脚骂道:“嗨,小赤佬,摸了老娘还没给钱呢。”
看着欧阳明跑的没影了,召南从暗处转过来,数了点钞票递给那女人:“好了,你做的很好,这是酬劳。”
女人接过钱数了数:“就这点?我赛金花……”
“好了,好了你赛金花美艳不可方物,只要见到你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金花姐,这话你都说了三十年了,看看你的年纪吧,这些钱不错了,够你再点几个泡的(抽大烟)。”
女子撇撇嘴:“谁能像你这不老的妖精一样的,这么多年就看不到你脸上添个褶子,怎么做到的呢?啧啧。”女人说着伸手在召南脸上摸了一把,“震滑。”
说着一阵笑,扭着腰肢转身就走。
召南无奈地抚了一下被摸过的脸,摇头笑了笑喊道:“金花姐,劝你一句,少抽点吧,命重要。”
欧阳明一口气跑出去老远,靠着墙角不住喘着粗气,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红旗袍,高举的斧头,还有飞溅出来的鲜血。
为什么会这样?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这件事,足足有三年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被人知道,只有他知道麦俊知道的事怎么可能泄漏?
麦俊,这家伙每天醉生梦死,有没有可能喝多了说漏了嘴?
想到这,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到后面的墙面上,手面生疼,他却全然不晓。
第六章 你做梦了吧()
一上午,欧阳明都在煎熬中度过,老师讲的什么都没听清,还有两次因为走神被发现,叫起来回答问题出了洋相,同学们捂嘴笑话,他却浑然不觉。平时欧阳明是好学生,也极好脸面从没有出现过这样情形,放学时老师还问“欧阳明,你是不是病了?”
欧阳明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有点发烧。”
“回家赶紧吃药,以后生病就不要来上课,走神也听不到什么,自己还难受。”
“谢谢老师。”欧阳明鞠躬致谢。
他一直是个好学生,成绩好,性格好,从中学到大学都很讨老师喜欢。
欧阳明走出学校大门,随手招了一辆黄包车,直奔麦家。
麦家住的幽静,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将围墙里的别墅遮盖的严严实实。
“欧阳少爷。”门房打开门,弯着腰请欧阳明进去,“我家少爷等候多时了。”
欧阳明进了客厅,见麦俊一身猎装,还带着鸭舌帽,打算出去似的、
“你来了,走咱们一起去打高尔夫,有什么话路上说。”麦俊拉着他说道,接着又想到,“罪过罪过,你吃饭没有?”
“先别说这个,咱们去……地下室。”
“去地下室?做什么?”
麦俊觉得奇怪。
“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讲,还是地下室更安全一些。”
“这是什么道理?搞得这么神秘?”
麦俊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可他和欧阳明一起玩从来都是对方做主导,也就很听话地带着他往地下室走。
麦家的地下室要绕到后花园,从花园假山的机关里进去。
俩人进了地下室,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麦俊道“从你读了大学,我们很少来这玩了。”
“阿俊我要说的事可能会很匪夷所思,但你一定要听我讲完。”
欧阳明按着麦俊的肩膀,让他坐下,麦俊跳起来“喂,这凳子没有擦好不好。”
欧阳明顾不得麦俊的牢骚,开始将斜对面楼的事情讲了一遍,讲完问“你都听懂了吗?”
麦俊点点头,站起身伸手摸向他额头“你是不是最近感冒了,发烧了吧?”
“我在讲正事,阿俊,你听懂了吗?”
“你在讲恐怖故事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对面也是高级公寓,真发生凶杀案警察能没发现?再说一个人怎么可能连续两个晚上都被杀,还是被一个人杀死?除非你是做梦,做梦看到的!”
“不是梦,我真的看到了,我还接到了电话,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那个人说我勒死了她,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精神太紧张了,不可能的。”麦俊笑道,说着拍了拍凳子,”那女人好好的埋在下面,你怕什么?活着的都不怕,还怕鬼?”
“不,这是不同的,真的,我真的看到了,我还听到了,就是那女人的声音。”
欧阳明瞪大眼睛盯着麦俊“阿俊,你有没有……有没有泄漏过什么?”
“我泄漏什么?为什么不会是你?”
麦俊很不高兴。
“我一直在学校,倒是你,你不读大学每天醉生梦死,有没有喝多了和别人说了点什么,你自己都忘记了?”
麦俊真的生气了,因为他很不喜欢自己的好友这样怀疑自己,质问自己。他大声地回答“没有没有没有!那件事我早都忘记了,从没想过,倒是你,你一直没有放下,因为放不下你才会胡思乱想,才会做那样的梦!”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阿俊是真的,我们的事情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