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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冷笑:“不过是我爹没了,看我们家没有了靠山,我爹活着时候我也这样,骑马打枪猎狐狸,也不见你们出来说个一二三四,这样窝囊的男人我张嫣还不想嫁呢。”
对,大小姐就叫张嫣,是张大帅当年想破脑子才想出来的好名字,嫣然一笑啊,他希望女儿一定要漂漂亮亮,不要像自己破马张飞土里土气。
现在大小姐算是基本达到嫣然一笑不会吓死几个人的地步,但那风风火火的性格却一点未变,自从亲手射杀了方大帅后,坐了两年多的南京监狱,听说在大牢里将一众女犯收拾的服服帖帖,出狱以后更是声名远播,人都绕着张家老宅走,传说大小姐青面獠牙专门吃小孩,一口一个嘎巴脆,那得多大一张嘴巴啊。
所以现在这个与众不同的张大小姐听这姓陈的这般说,呵呵一笑:“好,请你吃烧鸡,要不要再来坛烧酒?”
陈飞扬眼睛噌地瞪老大:“要啊,要啊,一坛子哪够,至少要两坛子,哦,不,要五坛子。”
于是陈飞扬就跟着张大小姐进了张家老宅,酒足饭饱后揉着肚子开始讲了。
“实话告诉你们,俺为啥在那坟边睡觉那是有原因的,因为那块地方很有点说道,养尸地,很舒服,鬼气森森的,俺就得意鬼气了,之前受了点伤,需要一点鬼气来补补。”
“你受了伤?”张大小姐眼睛在陈飞扬身上转来转去。
她发现这人这会看着顺眼多了,洗了脸换了身干净衣服,看着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再像方才蓬头垢面看不出岁数来。
“嗯,那个之前和俺那……相好的有点不对付,她脾气太大把俺打伤了,俺哪敢回家啊,张大小姐实话告诉你,俺家那些人都老坏了,巴不得看俺的笑话呢。俺没辙,只能萨目个适合养伤的地方,就在那睡了几天。”
张大小姐这些年也算是见多识广,闻言知道这人看着吊儿郎当的,其实却不是常人,点点头又倒上一碗酒问:“那后来呢?”
“后来俺找到那墓地,觉得那地能聚集阴气,正好适合,那地过去可能有过尸体?不过依我看,那尸体怕是埋下去没多久就跑了。”
“跑了?那棺木没有任何损坏,坟也没漏洞啊?”
张大小姐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那修炼邪术的人,出去直接把棺材飞了多丢人,人家那修炼的能穿透棺材和坟,厉害着呢。”
“那尸体这样走了,陈先生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飞扬装模作样地微微闭上眼睛,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那个,俺这么掐指一算,这尸体走是有原因的,入葬的时候是不是棺材里还带着个红色的席子。”
张大小姐连连点头:“对,对,就是有个红色席子,当时袁先生说那席子是他们……额,捡来的宝物,我想怕被人盗墓,不敢陪葬些金银珠宝,就把那席子跟着一块埋了吧。”
其实当时尸身腐败和那席子几乎粘在一起,张大小姐心想硬是给揭开怕是尸体皮肤都要掉光了,又听那袁先生说席子也是件宝物,索性就卷吧卷吧一起放进棺材。
陈飞扬一笑:“捡来的,当年老太后陪葬的宝物,你爹他们从哪捡的啊?”张大小姐脸一红,低头道:“我爹爹当年挖了那皇陵,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嘛理由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死……啊呸,没死老婆。”
“毕竟是我亲生父亲,不管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身为儿女也不好置喙。”张大小姐有点尴尬。
“这么一捋,我是捯饬明白了。你老爹死了,尸体烂七八糟的,没辙就连带把那席子一起埋了。没成想那地是块绝佳的养尸地,那席子也有个名头,叫什么玉什么狗屁的秋,那可不是一般的席子,是可以延年益寿,采阴补阳……啊呸呸呸,不是采阴补阳,是把别人的寿命转移到睡着席子的人身上,那当年睡的可是老太后,多大的福分呢,于是那尸体就活了,跑了。”陈飞扬咕嘟咕嘟将一碗酒喝光,抿着嘴道,“真过瘾。”
说完噗通一声倒地就打起了呼噜。。。
旁边服侍的老管家道:“大小姐,你信这人的话?”
张大小姐眉头微皱:“这事说起来真邪性,那姓袁的说那不是我爹的尸体,可是现在尸体都不见了,总不能是那袁家捣的鬼?”
“这也有可能啊,袁家这些年总给咱们送钱,摆明心虚。”
张大小姐却想,自己一介女流,张大帅生前树敌那么多,袁家要真想对付自家,自己是不可能活着站在这的。再说上次刺杀方大帅,多亏袁家使了好多钱才摆平,袁家不像是对自家有仇的。她想了很久,相信袁先生说的袁老先生才是真正隐姓埋名的张大帅,那躺在这的尸体到底是谁?本想找个高人好好问问,现在高人半坛子酒下去就醉了,想到方才这高人夸嘴说自己能喝五坛子,张大小姐不觉笑了:这人还挺有趣的。
“贵叔,咱们把陈先生扶起来吧。”
俩人弯腰去扶人。陈飞扬装模作样换了长衫,张大小姐手刚摸到他腰间,像是被烫了一下缩回来,心如鹿撞:这男子其貌不扬,腰间怎地鼓鼓囊囊,好大的本钱……真乃奇人也。
第十三章 勉为其难()
张大小姐当年轻信了一个小军阀,那人信誓旦旦保证为她报仇。
她那些年只活在仇恨中,张大帅为人虽然不靠谱,对这第一个女儿还是真心疼爱的,父女感情很好,所以张大小姐一心要报仇,信了那小军阀的话还和他生了一对儿女。后来发现那小军阀根本没有帮她报仇的心思,便一气之下和他恩断义绝,那军阀自然将她的一双儿女留下。
离开军阀后这几年她一直一个人生活,一个女人经历了情爱,深夜孤独时内心有些渴望总能被唤醒,她一直努力用仇恨压制着,让自己的生活中只有仇恨,现在大仇已报,这是出狱后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离得这般近。
她手缩回去,看着那陈飞扬的腰间不知所措。
贵叔已经扶起陈飞扬的胳膊,看张大小姐愣在一边,喊道“大小姐?”
张大小姐这才缓过神来,扶起陈飞扬另一边胳膊低声道“此人看来是真有些本事,竟然连那红色席子的来龙去脉也说得准。”
“是啊,是啊,就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张大小姐苦笑“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东西了,人家总不会是要害我的。”
陈飞扬本来是想装醉,没想到自己酒量不行,真的醉了。他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闭着眼喊叫“水,我想喝水。”很快,清凉中还带着一丝甜味的水流进他喉咙,这水是加了蜂蜜的。陈飞扬喝的惬意,喝完水睁开眼,看到床边沾着的张大小姐,结结巴巴地问“那个……大小姐,咋是你呢。”
“你这人可真能吹牛,还说什么能喝五坛子,结果一坛子没喝完就倒了。”张大小姐想到陈飞扬吹牛的劲,忍不住眨眨眼笑了。
陈飞扬愣愣地看着他,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温柔地喂自己蜂蜜水。
叶限不是说这这张大小姐是张飞转世一样,又是骑马又是打枪杀人打狐狸的吗?怎么现在看着,比萦萦还要温柔。萦萦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就和自己斗法,闹天昏地暗水断流,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张大小姐见陈飞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脸一红,将水杯塞到他手里道“你自己喝吧。”
陈飞扬答应着,还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对方,手往嘴边凑,水一下子洒了出来。
张大小姐拎着帕子帮他擦着嘴里埋怨道“多大个人了,喝水还能喝成这样,真是服了你。”
陈飞扬呵呵傻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大小姐,你人可真好。”
“我好?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怎么说我的,我可是杀过人的,母夜叉。”
“啊?母夜叉都是这么好看的吗?”
陈飞扬故意瞪大眼睛,张大小姐噗嗤一声笑了“之前谁喊我大婶大娘的了?”
陈飞扬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个,那个俺后来不是叫你大姑娘了吗?”
“陈先生,我实话告诉您,我现在怀疑当年我爹的尸体是假的。”
张大小姐坐到床边严肃地说。
“啊?假的?啥意思?”陈飞扬装作没听明白,一脸茫然。
“那可能不是我父亲的尸体,不管是不是,都要先找到尸体。”张大小姐说到这里,又低声问,“先生既然知道这么多,不知可会……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