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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伸手用力将他往外一推,嘭的一下将门关上。
“就算这次查不到你的问题,你们做了那么坏事,我不信抓不到你一点把柄!”
白文迪大义凛然。
叶限没理他,这时柜台里的一个不大的罐子砰砰砰响了几下,那罐子晃来晃去,像是有人在摇动它。
“你这瞎眼老太婆,死了还不安心啊。”叶限走过去,伸手按住那罐子,接着拎起来在台面上重重一磕,罐子里发出一声哀鸣细若游丝:“我死的好惨啊。”
“又一个没事找事的。”叶限想了想拎着罐子来到后院,在厨房找到点虾酱,叶限是不晓得召南为什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她总觉得味道古怪中透着点臭烘烘,难以忍受。叶限将虾酱一股脑倒进罐子里,又倒进去一碗水,晃了晃,得意地将罐子扔到墙角,指着它骂道:“看着姓白的上门调查,你一把老骨头也跟着痒了是吧?姑奶奶我治不了那姓白的,还治不了你?你杀了秦太太霸占了人家房子,现在不过是自食其果,你冤枉个屁啊。”叶限心里烦躁,想了想又是一脚。罐子里传来一声呜咽:“臭!”
“哼,你这老家伙,还想冒充秦太太骗我,这才叫害人害己,你啊,且臭着吧。”
叶限欺负一番这罐子里困着的魂灵,出了口恶气,扭着腰肢上楼,嘴里还哼着茉莉花的小调,脚步轻快。刚进门,一只手从侧面伸过来,牢牢地将她搂在怀里,那人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又香又白人人夸,你说怎就爱不够呢。”
叶限脚往后踩了一下,霍仲梁吃痛却不松手:“又谁得罪你了,好好的怎么谋杀亲夫呢。”
叶限胳膊肘往后撑着,霍仲梁不得不松开她,环顾这房间道:“真是不错的房子,怪不得连那什么联盟的人都惦记上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无缘无故被那姓白的缠上,是不是你那引来的事端。”
霍仲梁摸着下巴不好意思地笑道:“咱们俩谁跟谁啊,咱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的麻烦就是你的麻烦。”
“呸,不要脸,当个官没从你那捞到好处,到帮你背了黑锅,那姓白的和你们到底是什么渊源。”
霍仲梁往叶限的大床上一躺,长腿伸着:“我累了,你对我好点我就告诉你。”
“起来起来,你这衣服脏不脏啊,把人家床铺都给弄脏了。”
霍仲梁立马去解扣子:“哎,那我脱了就不脏了嘛。”
叶限牢牢地按住他的手:“少给我来这套,你以为你以色侍人我就能饶了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霍仲梁拍着床哈哈大笑:“对,我以色侍人,你这好色之徒。”
笑完了他严肃起来,讲了这正义者联盟的由来。
原来,正义者联盟除了为底层白姓发声外,最大的工作就是惩治贪官污吏。
“他们认定我是空降来的,一定有大大的背景坏事可以挖,这么一挖,就挖到我有个小情人新得了一栋宅子,这宅子还牵扯了两起命案,所以就找上门咯。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那姓白的……”
“你能把他杀了不成?”叶限咬牙切齿地问。
霍仲梁急忙摇头:“这人还是很有正义感,怎么能要他的命呢。”
“哼,那不就得了,左右怎么不了什么就别和我说大话。”
叶限心里老大的不满意,感情她这是被连累的,轻敌一次就被姓白的盘问追查好几天,一定要想点办法,收拾一下那白文迪。
第三章 正义者们(一)()
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就是正义者联盟办公的驻地。
白文迪回去时,看到门口是几辆独轮车,上面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院子里站着满满的人,仔细一看都是些五六岁十来岁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站在那浑身蜷缩成一团,黑亮的眼睛怯生生的。
白文迪皱着眉头问:“这都是黄泛区带回来的?带他们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就地安置吗?”
“哈哈,文迪老弟回来了。”
一个穿着香云纱衫子的男子笑眯眯地摇着扇子从正房走出来:“这天真热。”那男子站在台阶上,褐色的香云纱衫子吹了风,向后鼓着,晃晃悠悠。几个小孩子抬头看着他,神色木然。
男子大手挥着:“烧水的,烧水的人呢?赶紧的把这些孩子领去洗刷一下,一个个绝对唇红齿白好孩子,窝头蒸好没有?”
白文迪这才闻到满院子臭咸鱼臭汗混淆的气味中隐隐飘出一股面食的香气,脸色和缓起来:“大哥这趟辛苦了,那边情况怎样?”
原来这香云纱男子是这联盟里坐第一把交椅的,姓齐,最早是青帮的人,在码头厮混,因为很有点义气,胆子大功夫好嘴上也能说会道,带着一些工人斗过几个工头,渐渐在江湖上有了些威望,后来正义者联盟建立之初看中他能干,几个牵头的人一起结拜,他便做了老大,而白文迪年纪最小,资历最浅,是联盟中的小兄弟排老五。
“惨啊,那真是没法看,这些小崽子,一块钱都没人要,除非……”齐老大叹口气,“除非是想买回去洗剥干净了下锅的。就地安置就是这下场,早进了灾民肚子了!”
白文迪是富家公子出身,只在书上看到过荒年时卖儿卖女易子相食的,想不到现实中真有,睁大眼睛看着齐老大,见他大哥一脸沉重,也跟着叹息起来。
“真是民生多艰,这一趟大哥受累了。”
“可不是,咱们那点粮食不够分的,我还怕人抢,这一路上真是提心吊胆,搭棚子施粥时候那是多少眼睛多少手都看不住,一眼看不到就有人抢了勺子就喝,那可是滚烫的粥,烫的肠穿肚烂,胸脯子都抓烂了。”
“那些人怎么这样?不知道会烫死人吗?”
“能不知道吗?饿的顾不得只想吃上一口活命。这还算好的,稍微不小心就要被灾民抢,那些人疯狗一样,要不是我齐老大天生带煞镇得住那些混蛋,能把粮食连人带车都给吃了。”
白文迪听的脸色发白,他知道黄泛区那边情况不好,但没想到已经成了这样,有些人竟然恩将仇报,还要抢他们赈灾的粮食,真是太过分了。
齐老大见小兄弟脸色不对,拍着他肩膀道:“总是这样,那地就没太平过,你也别多往心里去,这都是他们的命,老天要收人挡也挡不住。”
这时仆役过来说水烧好了,带着这些孩子过去洗刷,齐老大吩咐着:“头发都剃光了,别带进来虱子,还有那破衣烂衫的,能穿的煮了再穿,不能穿的把咱们库房的衣服找找,能套上就行。”白文迪见孩子们都被带到后院洗澡,说道:“这男孩女孩一起洗……”
“兄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男女,这帮崽子能活命就不错了,你是不知道,不是我把他们带出来,那早都被人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那是真吃人啊,树皮都吃光了,看到人肉抢红眼睛。”
齐老大里外张罗着:“洗干净一人一个窝头,不许多给,他们那细肠子,吃多了能撑断了。”
张罗完问白文迪:“我听说那女人那边没查到什么?”
“房子是合法的,秦太太转给王太太,不知道这王太太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一个瞎眼老妪,真是出乎我意料。”
“那女人的事慢慢来,她这些年手伸的长连我们的生意都抢,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要以为傍上警备司令部的人就能作威作福。民心啊,民心可是在我们这,我是才是沪城的正义者。”
齐老大用力扇着扇子。白文迪微微皱下眉头,他觉得齐老大说的生意二字极为刺耳,他参加这个联盟是一心要做点事情出来,改变这个社会的,怎么到了齐老大嘴里都成了生意。
齐老大见他低头不语,哈哈笑道:“老五,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是晓得我,江湖习气重,有时候说话不经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大哥义薄云天,咱们联盟这些年多亏大哥做实事,我会的都是些皮毛,没有做实事的担当。”
白文迪到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他是个书生,有书生意气,有时候在幕后出点主意运筹帷幄还成,可和真正的底层,三教九流打交道还得靠齐老大他们这伙人。
“不知道大哥打算怎么安置这些孩子?”
“嗯,德胜班不是要一批孩子吗?算好身价看看他们能不能一锅端了。”
德胜班是沪城最大的一个戏班子,经常从乡下采买平头整脸的孩子调教,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