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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小赤佬土的要死,平时叫他装个什么我都担心露馅,没想到这个本色演出的少帅竟然能骗了你,我是该夸他演技高还是要惋惜你蠢呢?”
叶限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点点头说:“看来这三年你过的还不错,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是你自己买的,钱没少挣嘛。”
“这种钱你自己挣挣看,你长得更美,一定挣的更多,会发财的。”
卫宝宝嘲讽中带着愤怒,恨不能冲过去,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也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毁掉我你真的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啊,你亲手杀了一个人,还害死了一个少年,一个胎儿,让你用身体来清洗罪孽偿还债务真是太开心了,这就叫血债肉偿。”
叶限走到她对面,居高临下看着她,扬着下巴满脸不屑地继续说道:“我是女人,所以我深知女人的悲哀,让女人的身体和人格受到侮辱的事情我过去是不会做的。你还得感谢我为你开了一个特例,本来也只是想在沪城搞臭你,让你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生不如死,但很快我看透了你,你永远把别人当成踏脚石,内心变态手段卑鄙,既然你都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为什么要帮你珍惜它?卫宝宝,你现在承受这一切,还能抱怨还能哭叫埋怨,但被你害死的人是永远不会为自己辩解一句了。你要觉得这样不好,自己了断就是,你为什么不自杀?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犯下的罪行也会彻底消失,人死万事空。”
卫宝宝被她强大的气势镇住了,她抚着胸口,向后退了一步,大口喘着气,让自己激荡的心情平复一下,然后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死过,在我就要实现自己人生第二个目标时候我就死了,飘荡在医院走廊上空,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我当时想要是能重新活一回我一定要好好的活,没想到这一生,我竟然投生在社会最底层,母亲是做娘姨的,后来还偷人,父亲只是个小贩,每天陪着笑脸从别人手里接到一毛两毛五毛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有光鲜灿烂的人生,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只是艰辛贫寒被人踩在脚下的卑微,为什么?老天,你既然让我重新活一次,为什么对我这么刻残忍!”
她说到这里痛哭失声,索性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重新活了一世,还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叶限看着痛哭的卫宝宝,眼中闪过惊异。
卫宝宝哭着点点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
叶限叹口气:“老天给你重活一世的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你年轻聪明有心机,靠吴女士的组织帮助可以读到师范,女孩子读个师范毕业去做教员,日子会渐渐好起来,可惜你根本看不起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只想踩着别人往上走,你心理还有问题,会为一件小事就犯下残忍的罪行,你这样的人,用你那时代一个心理学名词叫做反社会人格。”
卫宝宝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你怎么知道这些词,你为什么相信我,还是你……你也是……”
“我不是。就算我是,也不会对你有半点同情,你承受的都是你自己作孽的结果,不想承受,死了就是,可惜你又不甘心去死。告诉你一声,你的卖身钱我已经交给苏南的家人,希望能偿还一部分你欠下的债。”
叶限说完转身就走。。。
“给我说明白,说明白!”
卫宝宝冲到门口,失魂落魄。
叶限走下楼,看到门口围着一群肌肤黝黑的苦力,浓重的汗酸味扑面而来,苦力们看到里面忽然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都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她。叶限用手帕捂着口鼻,迅速离开这里。
她在武吉士街尽头看到一家卖凉席的小店,店主是一张喜乐平和胖乎乎的中国人面孔,像是泥捏的大阿福。
“小姐,看看这席子啊,正宗的好席子,比玉还晶莹,还凉快。”店主指着陈列的竹席招呼道。
这席子的确是与众不同,暗红的颜色透出润泽的光,手摸上去入手冰凉,这新加坡的夜晚热气蒸腾,怎么还能有这样清凉的席子?
叶限又挨个摸了几个席子,那店主笑道:“小姐,我这席子是独一份的,凉快的呢,小姐一看就是国内来的,买一张吧,南洋这鬼天气,这种席子铺着最舒服了。”
叶限指着一张席子道:“好,我要这个。”
那是个单人席子,颜色几乎近似于鲜红。
店铺里磨砂灯泡在轻轻晃动,那席子上像是有光华流动,而叶限则听到一声女子凄厉的呼喊声:“救我!”
第一章 赣南小镇()
江西赣州有个叫龙南的地方,这个县位于江西的最南端,再往南就是广东的和平和连平,因为毗邻广东,这里很多特产都通过这个窗口销往各地。在这个县有个不大的镇子,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和江西大部分地区一样这里盛产竹子,当然也盛产各种竹子工艺品,其中一家叫做龙记的凉席,在广东和东南亚等地很受欢迎,这种席子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玉簟,取自李清照的词“红藕香残玉簟秋”,这龙记的席子据说在前清时代就非常有名,还曾被广东巡抚当作贡品送去给老佛爷祝寿,可惜,老佛爷在自己生日前半个来月崩了,那席子因为制作精美,摸上去凉润如玉,被新任太后给老太后陪葬了去。
因此这镇子的人说起来龙记的凉席,都是满脸骄傲,说这是能做贡品的好东西,咱们也就是乡里乡亲,要不咋能和老佛爷一样有这等好享受,夏天用着凉快着呢。
这凉席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叶限撑着太阳伞,走在小街上。高跟鞋在青石板路上敲打着一路轻音,这镇子因位于两省交界,地方虽小日常往来过客却不少,因此一个外地女子并没有太吸引人注意。
叶限沿着商业老街走了一阵,最后找到一家挂着正宗龙记玉簟牌匾的店铺。
店面不大,木头柜台被岁月打磨的锃光瓦亮,后面货架子上一水红艳艳的凉席。柜台里一个年轻小伙计,眼亮嘴甜:“小姐一看就是有品位眼光高,看看我这的凉席全都是龙真正记玉簟。”
小伙计见叶限饶有兴趣地进来看,便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他拿起一个席子放到柜台上摊开,阳光从店铺大敞四开的门中透过来,站在柜台边看过去能看到阳光中密密麻麻不住游动飞舞的微尘,还有几个扭曲撕扯的……灵魂。
叶限的手抚上那席子,冰凉,润泽,玉石一样的质感,这龙记玉簟果然名不虚传。
小伙计看叶限嘴角含笑,眉眼间媚态横生,半边身子已经先酥了,他笑着问:“小姐,您看,这席子是不是和别的不同?我们这做的都是正经的龙记席子,外面很多仿冒的呢,都没这个正宗,龙记就是我们镇子上的,说起来我们这老板还是龙记的外甥呢。换个地方您都找不到这么地道,价钱这么合理的玉簟。”
小伙计很会做生意,叶限瞟了门口不住扭曲撕扯的几个魂灵一眼,指着一个席子道:“好吧,我要这个。”。。
这席子席面鲜红鲜红的,和叶限指甲上的指甲油一样,像是有血要滴下来。竹片细腻手摸上去光滑可鉴,黑色绒布包边,素雅大方。
“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这批货里最好的一款。”
小伙计笑眯眯地,将那席子卷起来,又用个黑色的布袋子套上。
“这玉簟必须用黑色的布袋子套好才能出门,忌讳抱着它在太阳底下走,到秋天收起来,只要用清水蘸着手巾擦擦就是,保证不带一点灰的,千万不能洗了在太阳下晒。”
小伙计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印戳,戰了印泥,在布袋子上盖了一个戳。叶限付完钱,看了一下那印章,不是龙记,也不是这店的字号,这印章倒像是到家的符咒,叶限问:“这章子是什么?”
“哦,这是祈福的章子,是从茅山请来的呢。”
“为什么要在凉席上盖这种章子?”叶限问。
“这个我也不懂反正打前清那会,只要我们镇子卖出去的龙记玉簟都盖这个章子,至于远销出去的,因为很多人不懂玉簟的忌讳,自然比不上我们镇子的玉簟,真正是能传给后代的宝贝。”
“我过去在朋友那见过这种席子,听说在南洋卖的很。。”
“是是,南洋的天气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