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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挥手示意小武过去,对他耳语几句,然后走到一边闭着眼摇头晃脑不知在念什么。
“道长说,这个棒子就是凶器。而凶手,就在今天围观的人中间!”
“啊?在我们中间?”
围观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从别人眼中看到点什么。
可是天色已经黑了,只能面对面认出对方是谁,哪里能看到什么端倪。
“安静,安静,道长有办法让那凶手无处躲藏!”
小武指着那棒子说:“这凶器当年其实已经被凶手扔掉了,刚才道长做法将它找了回来。”
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叹,柳大海注意到张瞎子已经转过身,他一把抓住张瞎子的胳膊问:“你要去哪?”
“我尿急。”
“这院子里的人,谁都不许动,谁要走就是当年的凶手!”
小武指着众人道。
张瞎子低下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那道士忽然走过来,对着桌子上的洗衣棒用佛尘扫了又扫,接着又双手抱住洗衣棒,一点点摸着,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摸了好一会才松开手,对小武点点头。
院子里光线很暗,只在堂屋点着一根白蜡烛,那烛光还晃来晃去的,更显得屋子里阴森可怖,因此这道士做这些奇怪动作时,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一动也不敢动。
“道长说,这凶器能告诉我们谁是杀人凶手。”
小武指着桌上的棒子宣布。
啊?洗衣棒能开口说话?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棒子记得当年持棒那人,现在所有人排成队,走过去双手握一下那棒子,不许作假!棒子能认出凶手,只要一摸就能自动到凶手手上,还原那晚的情景。听清楚没有?”小武问。
“听清了。”有几个人喊叫着。
“好,现在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大家按照小武要求的排好队,柳大海站好后拉了张瞎子一把,后者则低声问:“你姆妈怎么不来?她也该来摸摸这棒子的。”
“我妈一个小脚老太太,不可能杀人。”柳大海瞪他一眼。
“呵呵那可……难说。”
“你,老实点,排队!”
龙三于拎着警棍指着张瞎子。
很快队伍排起来,大家一个接一个走到屋子里,第一个人刚要摸棒子,就见桌上的白蜡烛晃了一下熄灭了。
屋子里只大门透来一点点月光,只能模糊看到棒子的轮廓。
“摸吧,刚才那蜡烛是曲寡妇吹灭的。”道士拂尘一扫,指着那人。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闻言上前一步双手往棒子一按,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人松口气,如释重负。
小武指着一边,示意他摸完就站在那,接着是第二个人。
每个人都用双手按在棒子上,按完了就站到对面去。
一个人又一个人很快就轮到柳大海。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双手在膀子上按一下,期间张瞎子一直踮着脚看着他,柳大海摸完就听小武问:“叫你母亲过来也摸一下。”
柳大海转身回家去喊他妈,张瞎子慢吞吞走了半步,小武说:“你等一下,柳老太太摸完你在摸。”
很快,柳大海拉着柳老太过来了,柳老太摸了一下那棒子,忽然跪倒在地,惊慌失措:“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打了一下,我没下死手的呀!”大家都愣住了,小武问:“怎么回事?”
柳老太太说:“我手刚摸上去,那棒子咬了我一下!我有罪,我有罪呀。”
“果然显灵了!”
围观人群躁动起来。
小武示意龙三于将柳老太带到一边,指着那棒子说:“继续。”
张瞎子问:“啊,这都找到凶手了……还摸啊。”
“让你摸你就摸,废话什么?”
张瞎子急忙走过去,双手在那棒子上摸了摸,然后挥挥手说:“什么都没有,没咬!嘿嘿。”
后面有人几个人依次摸完洗衣棒,小武将柳老太搀扶起来说:“好了,凶手找到了,拎起马灯检查双手。”
几个警察拎着马灯,挨个检查。
“张瞎子,你手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小武指着张瞎子的手,冷冷地问。
“这个……”
张瞎子看看周围,接着马灯的光他看到别人的双手都是黑的,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我被人算计了。”
第二十九章 鬼使神差()
这局是一步步来的。
包公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张瞎子这样的老江湖更是滑的跟泥鳅似的,很难抓住他的把柄。
从他特意告诉小武,当年柳家有个洗衣棒子开始,小武就开始怀疑他。
有几个男人去注意这些细节?一个女人用来洗衣服的棒子在何时出现何时消失?除非,他在某个特定的情景看到过或者触摸过那个洗衣棒。
接下来的布置就是步步攻心。
先是放出风去,要来曲家抓鬼。召南扮作道士,屋子里不点灯,只点了一根白蜡烛,烛影摇动,光线昏暗,道士袍子神秘,加上召南不停的走来走去,整个现场气氛被烘托的神秘恐怖又叫人心烦意乱,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思维很容易被引导。女鬼带着凄厉的哭声忽然出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所有人都看到了女鬼,阴森恐怖的鬼魂告诉大家她有冤情,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出凶手。柳老太在最后时刻出场,她自称被洗衣棒子咬了手,跪下说自己有罪。张瞎子从开始的看热闹,到慢慢的半信半疑,一直到柳老太承认自己有罪,他也濒于崩溃边缘。这洗衣棒子实在有些邪乎,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碰它,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完成。
带回警察局去,安局长还记得这个案子,为了挽回面子,对着张瞎子一顿威逼利诱,得到了张瞎子的供词。
小武拿到供词就直奔未寒时,叶限和召南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尤其是召南,抱着胳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小武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试探着问:“把我卖了成不成?”
“哼,我们俩可是尽力演出了,你不能一点钱都不出吧?”
召南看叶限一眼,首先发难。
叶限则一脸无奈:“不好意思啊,小武,召南虽然是伙计,可他也是从来不白做事的,这个……这个我们总不能给你破例,我们是做生意的,一旦破例,以后生意很难做下去了。”
小武明白了,这俩人是逼着自己出钱的,要前天的演出费!
他拍拍胸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喜欢拿去,不要客气。”
“小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无耻的?”召南问。
“认识你们之后。”
房梁上传来欢快的笑声,一把花生壳像下雨一样,洋洋洒洒被抛了下来。叶限怒道:“墩子!”
滋溜,一个黑影在跳到柜子上,嗖的一下不见了。
“我是真没钱了,但我还有承诺,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契约中遇到的一切案子,我都要尽全力配合,是一切。”
小武目光清澈,平静地看着叶限。
叶限和召南对视一眼,嘴角绽开一缕笑容。小武有点恍惚,他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又上当了,这俩人就是以退为进。要钱是假。逼着自己做出承诺是真?
叶限已经拿起他带来的资料,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召南站在她身后,看了个大致,笑道:“这张瞎子真是自作聪明,好好的非跑去和你和说洗衣棒子的事,现在把自己交代了吧。”
原来当年张瞎子早就对曲寡妇垂涎三尺,可这曲寡妇却看不上他。原来这女人看中的人也是有前提的,要么是长得体面,要么是有老婆孩子的。这女人自己丈夫走了没有孩子,就嫉妒人家有丈夫孩子的女人,每天招蜂引蝶,就是要抢别人的男人,勾引的人家丈夫和她上床,再得意洋洋跑去人家原配妻子那示威,故意气人,因此这一条巷子,很多女人都恨得她牙根痒。偏偏这张瞎子相貌奇丑,当时还是光棍一条。曲寡妇从他身上得不到丝毫乐趣,他捧着钱送上门都被曲寡妇奚落一顿。出事那天,天擦黑,他又一次拿着钱去找曲寡妇,那女人刚吃过晚饭,半掩着衣襟,露出里面雪白的一块胸脯,用一根草梗子剔着牙,斜眼看着他似笑非笑:“我可不是贪财的人,咱俩是纯粹对不上眼,你还是走吧,等会老柳就得来找我了。叫他看到你在这不好。”
张瞎子兴冲冲带着钱来,一听这话一股无名火熊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