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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跪下磕头,对着怪模怪样的神像喃喃自语:“这小崽子要是交出去,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这种借尸还魂来的小鬼了。我怕是活不了几年,我不想看到谢家毁在我手里啊。”
说着说着谢老太太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谢家当年为发财不择手段,害了太多人,怨气重,人丁稀薄,到现在又彻底断了根,万幸他们找来骗我的小崽子是个借尸还魂的小鬼,还能借上几十年寿命给我,现在才借了十年,这小崽子真走了,我的部努力就都白费了,求大仙指条明路吧,”
说完又开始不住地磕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这谢嘉嘉在佣人和车夫的护送下来到学校,车子还没停稳呼啦啦就围上来好几个拎着镁光灯的记者。
谢嘉嘉急忙挡住脸,不管怎么问都是无可奉告。
“小宝,娘的小宝啊。”忽然从斜对面冲出来一个女子,一身粗布衣褂,头上还包着块蓝花布扎着围裙,这女人力气很大,两下就把围攻的记者都扒拉到一边,一把搂住谢嘉嘉嚎啕大哭。
谢嘉嘉个子小,被这女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挣扎不能,这女子抬手挡住周围人视线,手里夹着什么东西在他眼睛鼻子上抹了一把,谢嘉嘉立马醒悟过来:这是洋葱!
那女人松开谢嘉嘉,记者们的镜头纷纷对准这母子抱头痛哭一幕。若说着许三妹不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怎么这孩子现在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眼泪往往呢。
谢嘉嘉揉着眼睛指着那女人:“你……你……”
“我的儿啊,娘想死你了。”
“她不是许……”
谢嘉嘉想说她不是许三妹,自己和许三妹相处五年,如何不认得她的长相,这搂住自己的女子,脸太白,眉毛太挑,嘴巴太红,身材太瘦,根本就不是许三妹,再说,许三妹明明是死了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现在是谢嘉嘉,不是马小宝,谢嘉嘉是不会记的许三妹长什么样的。更不可能知道许三妹死了。
“我不是什么……”
“不是我妈!这不是我妈!”
谢嘉嘉大叫道。
“谢嘉嘉,那你干啥和她一起哭呢?”一个记者问。
一起哭?
谢嘉嘉指着许三妹大叫:“她给我抹了洋葱!”
许三妹拍着大腿大叫冤枉:“大家可以检查的呀,我这哪有洋葱,哎,我知道,我的小宝当着谢家人是不敢说真话的。”
“为什么不敢说真话?”
记者们纷纷喊道。
“因为……因为他怕死的呀,谢家人威胁他,敢说真话就把他杀掉。”
“空口无凭。”
‘对的呀,你这话谁能证明。”
许三妹面对大家质疑,挥手叫记者们安静下来:“我当然有凭证的,因为我知道真正的谢嘉嘉在哪!”
第十七章 计中计()
这话一说,所有记者都呆住了。
有一个人反应快:“谢嘉嘉失踪前只有五岁,五年之间小孩子变化很大的,你随便拎出来个就说是谢嘉嘉!”
“对呀,你怎么能证明就是谢嘉嘉?”
记者们都反应过来,纷纷问道。
马小宝心想:谢嘉嘉烂成一把骨头,你去哪里找人来?不过这女人既然能冒充许三妹,也许就能弄个人过来说是谢嘉嘉,记者这一关都过不了的,鬼才信。
“可以,可以滴血认亲啊。”那女人提高了声音,这里的记者大部分是读过大学的,有人提出异议:“滴血认亲,可靠吗?”
“可靠,当然可靠,这可是咱们老祖宗就留下来的法子,滴血认亲完了再验血啊,我问过明白人了,亲生子女的血型和父母之间有说道的,医生都懂。”
这事情闹得大,谢先生从外室那里出来,急匆匆先跑到学校,想将谢嘉嘉拦下来,这个时候,还上什么学啊,这不是添乱吗?他赶到学校门口就看到记者包围着谢嘉嘉,便急忙找个角落躲起来,探头小心地注视着里面的情景,这会一听说什么滴血验亲,当即就慌了。是,他自认五年前杀死了谢嘉嘉,可这许三妹言之凿凿,难道是谢嘉嘉没有死,被人救了?就算他死而复活,这滴血验亲也是绝对不行,因为谢嘉嘉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血怎么能相融。
想到他这里,他不管不顾,推推搡搡,冲进记者的包围圈中,抓着谢嘉嘉的胳膊就往外拽。
记者们当然要拦着,许三妹更是母爱上头,大吼一声拽住谢嘉嘉另一只胳膊,死活不许他走。
谢嘉嘉内里的灵魂在老道,外在毕竟只是个十岁孩子,有着稚嫩的胳膊腿,被俩人扯得哇哇大叫,许三妹红着眼睛,咬着嘴唇,做出孤注一掷的样子,松开谢嘉嘉的手,只见她的手还伸向谢嘉嘉被拉走的方向,脸色苍白,嘴唇咬的紧紧的,满眼都是不舍如同塑像。
有记者低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母亲啊,懂得松手的才是亲生妈妈。”
“对啊对啊,只有亲生母亲才能顾及孩子的感受,一定是她不忍心拉伤自己的儿子。”记者们对许三妹的同情分大大上升。萦萦混在记者群里,抹着眼泪喊道:“母爱啊,这就是伟大又无私的母爱。”镁光灯一闪,早有手脚快的记者按下快门,拍下这感人的母爱。
叶限瞟那记者一眼,看他拍完,急忙将手收回,调整了身姿,心道拍的真慢,老娘摆那么久姿势容易吗,胳膊都要抽筋了。
“许女士,听说你已经向警备司令部提交了供状,要求重新审理谢嘉嘉一案?”
“对,刚才你们看到的不是谢嘉嘉,是我的儿子马小宝,谢家人抢走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男人,嗯,我那男人也不是好的,可他真的没绑架人啊,他是无辜的。”
“这就奇怪了,既然谢嘉嘉活着,为什么谢家人非要抢走马小宝代替谢嘉嘉呢?”
有记者问道。
这个……叶限看了萦萦一眼,后者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满脸焦急。
叶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这个就要去问谢家人啊,我怎么知道谢家人怎么想的,你们知道的,那些有钱人家,呵呵,总是有很多事情是很麻烦的,那个……就是那种事嘛。”
叶限故意说的含含糊糊,记者们一联想,的确是这样,豪门大户为争家产闹出多少丑闻,谢家那么有钱,别的房为了霸占三房的财产暗中用点手段也是很正常的事。一想到这次失踪案重启,涉及到两家争子,还可能有什么豪门恩怨大戏,记者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摩拳擦掌,都想抢个头条。萦萦故意挤到叶限身边,装走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叶限连连点头,别的记者不满地问:“喂,你是哪家报社的,你们在说什么呢。”萦萦小巧的下巴一扬:“无可奉告。”
别的记者得到启示:要想抢头条当然不能人云亦云,跟着这帮人围在一起,当然要单独和许三妹联系的呀!
“先生们,我们这里是学校,还要上课的呀。”圣心学校的嬷嬷们出来维持秩序,对记者们表示抗议,一个嬷嬷看着许三妹,语带不满:“这位女士,你把学校变成菜市场了。”
假许三妹则耸耸肩:“修女嬷嬷,我以为您应该被母爱感召的。”
那修女愣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在胸前不住划着十字。
一个年轻的男记者看着那个许三妹,眉心中有淡淡的川字纹:这个许三妹,刚才表现的可实在不像一个普通的妇女啊。
叶限说完这话,也意识到自己戏演的有点偏了,便说道:“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相信警备司令部会有青天大老爷的。”
圣心小学门口这一场很快在第二天就见报了。
谢老太太站在客厅正中,手中挥舞着报纸,狠狠地打在儿子的脸上:“现在人家要滴血验亲,你说该怎么办?”
谢先生嘟囔着:“反正不能滴血。”
谢嘉嘉则一脸无所谓:“奶奶,滴血验亲这种老土的东西,根本是无稽之谈,不要怕。”
“你说的轻巧,你怎么知道滴血验亲是假的?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哦,我听人说了,现在医院也能查血型的,这孩子和父母的血型是做不得假的呀。”谢太太在一边敲着边鼓。
谢嘉嘉冷笑:“我的母亲大人,你这话里的意思我是不明白了。你是想叫我滴血认亲?呵呵,这血能不能融到一起,你心里没数吗?”
他这是在警告谢太太。
谢先生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