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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妹脸色苍白,满脸泪光,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霍中梁暗笑:这戏演的,楚楚可怜,要不是在大庭广众,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恋爱一番。萦萦则激动地握着陈飞扬的手,在他耳边嘀咕着:“天啊,到底谁才是狐狸精啊。”
陈飞扬哼了一声:“她一直最会装模作样,呀,萦萦,你握住我的手了。”萦萦没好气地在他手上掐了一把,陈飞扬一颗心乐开了八瓣。
就听着许三妹继续说:“这就是死去的谢嘉嘉的骨头。”她低下头,对着那骨头深情地说:“孩子,我对不起你,今天就把你送到你妈妈身边。”
忽然响起啜泣声,是谢太太,她忍了五年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谢先生拉了她一下,她急忙用帕子捂住嘴巴,低下头去。
“好,滴血认亲开始。”霍中梁举手宣布。
小武先接过许三妹拿出的那根骨头,放到一个托盘中然后将标有谢先生名字的血滴入。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待着奇迹发生的一刻,
谢先生则一脸平静,还有点洋洋得意,心想你们这些蠢货,就算你们弄来那野种的骨头也没用。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渗进去了,渗进去了。”
“天啊,真是亲生父子,渗进去了。”
小武拿着托盘,绕着现场走了一圈,大家都惊呼,真的渗进去了。
扮演记者的萦萦和陈飞扬在记者群中卖力地喊着:“真的是亲生的呀,全都渗进去了。”
谢先生脸色苍白,不住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长官这不可能。”
“哦。谢先生,你认为这不可能?”
霍中梁憋住笑板着脸问,“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
谢先生张口结舌,没法说出口。
谢嘉嘉喊道:“哼,这种小把戏骗谁呢?只要是液体滴到干裂的骨头上都能渗进去,不信,不信用我的血试验下!”
小武点点头,用一块布将那骨头上的血迹擦了,又拿出标着谢嘉嘉名字的针管,挤了几滴血出来。过了好一会,那血还在骨头表面就是不往里渗。小武又举着盘子给大家看,许三妹暗笑:笨蛋,骨头上有了一层油膜当然渗不进去。原来小武在擦拭那根骨头的时候动了手脚,往上面涂上一层油,血自然是没法渗进去的。
“好了,现在我们进行合血认亲。”
霍中梁继续宣布。
小武拿出一个加了水的大碗,将许三妹和谢嘉嘉的血滴入,很快,两个小血团渐渐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大的血团。
“看看,这是亲生母子啊。”
小武展示道。
“没错,真是亲生的!”
“对,亲生的。”陈飞扬和萦萦在一边鼓动。
谢嘉嘉已经被这些迷信又落后的人气的七窍生烟了,可他现在要努力扮演一个十岁孩子的形象,还要符合这个时代,只能强忍怒火冷眼旁观。
谢先生大惊失色,不是已经私下给安局长一大笔钱了吗?他也答应好了要在这个环节动手脚,怎么能让血融在一起?
接着是谢嘉嘉的血分别和谢家夫妻做测试,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相融。
“天啊,原来真的是马小宝啊!”
“翻案,翻案!”
陈飞扬挥舞着双臂喊道。
现场沸腾了,这真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每个围观者激动不已。
“不,这不可能!”
谢先生脸色苍白,扯脖子喊道。
“谢先生,你认为是滴骨不可能还是合血不可能呢?”
谢先生张开嘴,却不知该怎么说的。谢嘉嘉则大喊道:“这是假的,都是封建迷信,大家不要相信。”
霍中梁指向圣玛丽的医生:“血型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谢氏夫妻和谢嘉嘉血型不相符,谢嘉嘉和许三妹血型相符。”
霍中梁双手一摊:“你不是要看科学的,看,这就是科学。”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收了……”
谢先生嘴唇哆嗦,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个钱字。
第十九章 良心()
谢先生和这个谢嘉嘉都要憋屈死了。
一个确定那骨头就算是谢嘉嘉的骨头也绝对不是自己亲生的,一个更确定许三妹死了两年了,早被黄十三那帮人捆上大石头扔黄浦江栽荷花了。
可是怎么说啊?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便秘,都是有苦说不出。
“旁听的各位可都听明白了?”
霍中梁问。
围观众人中有轻寒安排好的宝庆帮弟子,混在人群中喊道:“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
“对,听明白了,这孩子就是许三妹的儿子。”
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一幕太有冲击力。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这个女人,不是许三妹!”
说话的是个年轻记者。
霍中梁眼睛微微眯起:“哦?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许三妹状告谢家抢夺儿子,各大报纸开始报道过,随后就被谢家收买,根本就没人去采访许三妹,彼时的许三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儿子被人抢走,丈夫被当绑架犯关押着等待执行死刑,因此当年很多全程跟进这事件的记者是不知道许三妹长什么样的,忽然被这个年轻记者喊出这不是许三妹的话,有老记者看不惯年轻人出风头,冷笑一声:“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记得你是去年才入职的,五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你见过许三妹不成?”
这年轻记者叫岑维,他没有见过许三妹,但他入职时候是跟着一个要退休的老记者学习的,那老记者和他谈起过这起案子,当死后老记者叹息道:“我觉得那谢嘉嘉就是马小宝,就是许三妹的儿子,你看他们战歌很像的。”
老记者拍过一张许三妹的照片,拿出来和当时马小宝的照片做对比,给岑维看,岑维看过,也觉得这俩人是很像的,便问:“老师,那孩子都五岁了,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亲妈,怎么就不认许三妹呢?”
老记者苦笑一下:“都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可惜啊,偏有儿子嫌弃家里穷的。”
“不会吧,五岁的孩子,能有这么重的心机?”
老记者摇摇头:“不好说,反正这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蹊跷,谢嘉嘉失踪,马小宝顶替,谢家人接受,都蹊跷,现在谢家大把花钱平事,这事怕是就成悬案了,可怜那王二狗,无端送了条性命。”
岑维想到这,就大声说道:“我看过许三妹当年的照片!”
“哦?你从哪看的?”
小武问道。
岑维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霍中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来以为是陪叶限玩个游戏而已,想不到竟然出了岔子,有人拍到过许三妹的照片!
质问的那个老记者也恍然大悟:“啊,老吴啊,原来当年他独家采访过许三妹。”
老吴是业内的老记者,很多记者都记得他。
那老记者举手道:“警官先生,还是将老吴叫来认一认吧,万一这许三妹是假的呢。”
“胡说,滴血认亲你们都看到了,圣玛丽医院的血型检验也证实了他们的血缘关系,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霍中梁拿出丘八精神,打算以权压人草草结案。
“我们当事人要求记者老吴到场!”
谢现身鼓足了勇气,大喊道。
“我怀疑这个许三妹是假的!“
谢嘉嘉也叫道。
霍中梁看向许三妹,后者对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叶限认为,既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把那记者找来,照片未必还在。毕竟许三妹是个普通人,谁会留着她的照片呢。
那巷子过去的邻居早都被恩威并施,要他们承认叶限扮演的就是许三妹,真正的许三妹,叶限没想到,在当年谢家一手遮天的情况下还有人能拍下许三妹的照片,给许三妹做了独家采访,这老吴,倒是一个硬骨头。
“我就在这里。”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衫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岑维惊喜地叫了一声:“吴老师。”老吴冲他点点头,接着看向霍中梁:“长官我就是小岑刚才提到的老吴,我独家采访过许三妹,这次争子案重申,我虽然已经退休,可还是想知道个结果,就来旁听了。”
叶限眯着眼睛打量这个男子,看他五十多岁的模样,相貌儒雅,一袭长衫,眼光也很平和,一时间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能认出真正的许三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