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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转身看到小武,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小武喊道:“等等,你方才说什么出海口方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女鬼去了那里?”
说着跑上前,拦住那道士的去路。
那道士看着小武,低声道:“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彼此行个方便。”
“你说清楚。”小武固执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女鬼走了?还知道去了哪个方向?”
那道士斜眼看着小武,阴森森一笑:“年轻人,我看你是武当弟子才对你容忍再三,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拂尘一扫,小武只觉得自己双臂酸疼,无力地垂了下来,那道士竟然飘然离去。
小武盯着那道人的身影很是惊愕。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个小破土地庙的庙祝能有这样高深的法术,自己全身像是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手臂也如同是脱臼一般。他满心郁闷回到道观,来到元绶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看到元绶坐在一边,桌上是一堆杂草。
小武走过去,伸手捏起那杂草:“师兄,这是什么?”
“一个草编的老鼠。”
“老鼠?哈哈哈,真难看,这谁编的啊?这种手艺,怕是要饿死。”
小武幼年时也喜欢用草做些玩意,此刻看到这个编的如此难看,他知道元绶从不摆弄这些的东西的,便由着胆子嘲笑。
“小玩意不值当什么。”元绶玉琴淡然,将草编拿过来,寻了个盒子装起来放到一边。
小武看着这一切问:“师兄,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
“你所为何事?”
元绶直接转移话题。
“哦,是这样。今天我们在桂花嫂那个客栈吃了饭,然后……”
“蠢货。”
元绶忽然一拍桌子,神情激动。
小武吓了一跳,看看元绶脸色,低声道:“师兄……你……”
“你们不是怀疑那店的水有毒?”
元绶问。
小武点点头,忽然一想不对:“师兄,是秋叶师兄告诉你的?”
“既然如此怎么还能住在那里,吃那里的饭菜?不要命了?”小武一拍脑门心里明白了,微微一笑道,“师兄放心,有两个百毒不侵的人在,我是不怕的。”
元绶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叶小姐用激将法,刺激一下桂花嫂姐弟,今晚应该会有所动作,我看桂花嫂的脸白的吓人,他知道老贾中毒了,这才叫情深意重呢,开始装的什么似的,痛斥老贾赶他走,结果一听说老贾大叔中毒,急的差点晕过去,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嘿嘿,还真是。”小武说着偷偷瞄了元绶一眼,看到元绶面无表情又加上一句,“她对老贾大叔的感情到底多深,怕是自己都不清楚吧?”
“罗嗦,然后呢?你们决定今晚行动?”
“那要看阿根姐弟会不会真的闹起来,我看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我回来时发现后山的庙祝有些问题。”
元绶眉头一皱:“什么庙祝?”
“就是土地庙的那个,看着不起眼的一个人,但是他竟然能明确的说出灵儿的魂灵去了出海口的方向,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只是顺口胡说,故意诈骗人钱财。”
元绶不以为然。
“而且那人法力很强,拂尘一挥我竟然浑身无力,无法阻挡他。”
“哈哈,那是你自己法力低微,你从不肯好好学习,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元绶嘲笑他。
小武刚入门时,他师父年纪大了,又要管理各种事物,便将小武扔给元绶,彼时元绶虽然只是十五六岁少年,但从小修行,可以说小武的本事基本都是这个掌门师兄教的,小武对这个师兄一直是尊敬有加唯命是从,听元绶这么说,想想若是那人真有些高深本事,如何能栖身在土地庙,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便嘿嘿笑着,向元绶汇报一下自己在沪城的工作。
元绶点头赞道:“不错,我是没想到你能做的这么好,将来继承你叔父的衣钵做个好官。“
小武有点不好:“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在叶小姐……他们倒是真有些本事的人。”
元绶听他提到叶限吞吞吐吐,淡然道:“不错,叶限是有些本事,所以我上次利用她一下。”
小武很想问上一句真的只是利用,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接着说道:“师兄,我回去准备下,等天黑再下山去,一定要揪出那个下毒的驼子,师兄……你要不要……”
“这些俗事你一个人做就可以了。”元绶声音冰冷。
第十三章 一棵根苗()
黑夜是无形的保护伞,将一切隐秘的事情都隐藏起来。
比如说,在这个黑夜,山腰的皂角树上,一只野猫悄悄地爬上顶端,吃了几只睡着的鸟儿;比如说,顶端的道观里有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从房间里走出,开门时,那人还看了一眼桌上的匣子,那里有两个草编的小玩意;比如说现在,桂花嫂的房间里,姐弟二人针锋相对。
“真是你做的?”
桂花嫂指着弟弟,恨铁不成钢。
“你莫要这幅表情,我从来都是个废物。”
驼子面色阴沉,盯着桌上的红蜡烛:蜡炬成灰泪始干,自己的心早都成灰了,泪自然也是干了。
“我这些年是如何对你的,事事以你为主,就连对亲生儿子都没对你这般精心,你竟然下毒害老贾,怎么对得起我?”
阿根冷笑:“那我还毒了好几个人呢,那几个爱嚼老婆舌的女人,还有那个丧门星,她竟然背后说你不守妇道,还有那老头!对,我看到了,他竟然摸你的手,你当时在做什么?你竟然不甩他一个巴掌,你是自轻自贱吗?”
“你晓得什么,我这些年一个人支撑这个店容易吗,总是你姐夫给我们剩下来的东西”
“别提那死鬼,他给你留下什么,一个孽种而已!”
阿根忽然间表情狰狞。
“我们是明媒正娶,你胡说八道什么?”
“呵呵,当年,你可是说要永远守着我呢,结果呢,一眨眼就嫁给那男人,你之前的誓言都忘记了!那死老头摸你的手,你还对着他笑,你贱不贱?”
“阿根,你是我弟弟,我说守着你,是答应爹妈一定要照顾你一辈子,可也不能因为照顾你不嫁人啊,我总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是一个人,不能一辈子都要和你绑在一起,你害老贾就是因为这?不想我和老贾?这些年他对我们如何,你也是看到的,没有老贾暗中帮助,我们如何能维持下来,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你就那么贱,就不能离开男人?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不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再嫁人?为什么?”
阿根的双眼像是冒火,桂花嫂第一次看到弟弟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阿根,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亲姐姐?”
阿根愤然道:“从小你就骗我,一直骗我,骗我说要永远守着我,结果一结婚就把我送出去读书”
“天啊,阿根,我和你姐夫送你读书是为你好,想让你读好书,将来光宗耀祖,爹妈去世时候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对得起他们,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少来,你们不送我去读书,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阿根恶狠狠地盯着桂花嫂,他指的是自己的驼背。
桂花嫂觉得自己真是比戏文里的窦娥都要冤枉,阿根在学校招惹了有钱有势的人,被人家打折腰杆,怎么这也要算到自己头上?
“哼,你又要说和你无关对不对?”
阿根质问道。
“阿根,那是你自己在学校招惹的祸事。若不是你看上人家有钱有势的大小姐,何至于此,我送你出去读书,你自己惹事回来,这也要怨到我头上?阿根,你从小就聪明伶俐,何时变得这般不讲道理?”桂花嫂实在太惊讶了,她是长姐,比弟弟大好几岁,从小父母就教育她弟弟是家里的根苗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因为将来弟弟才能为李家传宗接代。后来父母去世,她当着阿根对天发誓一辈子都会守着阿根,后来她果然说到做到,出嫁提出的条件就是带着弟弟。婚后还和丈夫商量送阿根出门读书,当然考上省城的师范学校是阿根天生聪明,天赋好,可从镇子到省城一路上吃住也是一笔钱,桂花嫂为这个弟弟真是操碎了心。后来阿根和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