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找那位香港来的先生,哦,对什么洋行的李龙先生。”
“你找约翰先生啊,他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我,我是约翰先生的助理,我叫威廉。”
初七故意拿腔拿调,模仿着那些印度阿三的口音,坐在一边的召南冲他挥挥大拇指:不错,干得好。
“那天我说了假话,其实,其实我是认识雪清的,也知道他现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包太太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这样吧,你留个电话给我,等约翰先生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话。”
这是召南的教导,要装作若无其事,还要让包太太放下戒心。
包太太犹豫一下,她大概觉得等那位先生主动找自己有点难度,便说道“那么下午两点半,我在霞飞路的蓝色咖啡馆等那位洋行的先生,我想他找到雪清先生拿到的佣金,和将一大笔财产捐献出去拿到的佣金一定是不同的吧?”
初七急忙打着哈哈:“那自然,钱是越多越好。“
他本不知道佣金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着包太太的意思,似乎二者有不同,没想到竟然蒙对了。
两点半的时候,召南拎着公文包走进咖啡馆。刚进去,就看到角落里一只手挥动一下。
召南走过去点头道:‘你好,包太太。”
坐下后,包太太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李先生,我知道雪清在哪里。”
召南故意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你知道,那之前怎么不说?我把特征都告诉了,天晓得你不是找个假的给我。”
包太太楞了一下,眼圈红了:“李先生,你过去也是知道雪清是住在我们清河弄的吧?”
召南点点头。
“那就是了啊,为什么我们弄堂那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在,因为雪清在清河弄住的时候是没有叫过这个名字的,人家都叫他包先生。“
这下召南是真的愣住,嘴里呢喃:“包先生,是你的先生?”
包太太点点头:“所以李先生,你知道为何只有我知道他的名字了吧?他真正的名字叫做包雪清,其实他并不是我们中国人,而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南美洲还是北美洲的一个小岛。那小岛的人都长得黑而且矮墩墩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包雪清、秦慧妹的名字,是一张结婚证。
召南拿过结婚证,仔细看过点头道
“对对,那位老先生的文件提过这点,他在后来的航行中和雪清先生聊过一些,听他说起过一些经历。”召南不清楚包太太对那雪清不知了解多少,便说的含含糊糊。
“这都对上了,我就是包雪清的妻子,这笔钱你该给我了吧?”包太太看着召南,满脸期盼。
“对不起,包太太,根据老先生的遗嘱,这笔钱只能亲自交给雪清先生,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权利拿走,还是请雪清先生和我联系吧。”
召南起身,非常礼貌地点头致意:“咖啡钱已经付过了,您请随便。”
说着转身就走。
包太太随即站起:“就是妻子也不行?妻子不是继承人吗?”
“对不起,请您理解。”
召南目不斜视,径直走了出去。
躲在暗处的初七看到包太太气恼地坐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满脸悻然。
“真是过分,人都死了,去哪里找?非要逼我找个人出来么?”包太太重重地放下咖啡杯,接着骂道,“香港人好小气的,也不请人吃蛋糕就喝杯咖啡,苦兮兮的难喝死了。”
说着起身,扭着腰肢气呼呼地走出去。
初七跟着到了外面,冲路对面小伙伴们一招手,在没人注意处很快就换了衣服,初七摇身一变又是个小报童的样子,怀里抱着报纸,嘴里叫着:“卖报卖报。”紧走几步跟住了包太太。她在街边挥手叫来一辆黄包车,初七一路小跑跟在后面,见包太太拐进道观旁边的一个小院,过了一会才出来,出来时表情明显轻松多了,眉开眼笑,像是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我猜她是找到了人冒充雪清。”
召南讲完这些,最后下了判断。
“也好,到时候你就来个釜底抽薪,逼她将雪清的真相讲出来。”
叶限点点头,莫聆音叹息道:“召南先生,你运气真好,包太太主动上门,我们”
“我们运气一般般,不过一切都在掌握范围。”
叶限笑眯眯地说,桌子下,狠狠地掐了莫聆音的手一下。
初七哎哟一声:“叶小姐,你掐我做什么?”
第十四章 夜探()
这个深夜,未寒时古董店竟然出奇的安静。
初七睡的很安静,因为前面店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些东西今天是怎么了?悄无声息啊。初七睡得迷迷糊糊,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悄无声息不是很好吗?翻个身,他继续陷入沉沉的睡梦里。
召南看着窗外的人影一闪,轻声叹口气:“总这么争强好胜啊。”他掀开被子,一把拎起熟睡的墩子,可怜的墩子,睡眼朦胧,嘴角还挂着口水。
“去,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召南对墩子说。
墩子抬头看看他,小脑袋晃了一下,歪头又睡着了。
召南无奈,只能拿出手枪,检查一下子弹,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一个人消失在黑暗中。墩子这时候才醒了,茫然地看看窗户,完全不晓得方才发生了何事,吱吱一声,跳上床铺埋在召南的被子里又沉沉睡去。
叶限轻飘飘地从牛头山的高墙上落下,警惕地看看周围,轻手轻脚向后院摸去。
白天在这里一无所获,她真是不甘心。
她走到后院,见一片漆黑中隐隐有一个房间透出一点灯火。
叶限摸到那房间外,刚要伸手捅开窗纸看看里面情景,就听到脚步声直奔窗户而来,叶限急忙蹲下身子,就听窗户里的人低声笑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何必鬼鬼祟祟,进来吧。”这声音很熟,正是元绶的声音。
叶限镇定心神,轻轻一推门,门没有锁。
“你找元清什么事?”
元绶正在椅子上盘腿坐着,见叶限进来开门见山。
叶限道:“我怀疑他做了坏事。”
“你怀疑?”元绶忽然笑了一下,指着椅子道,“请坐下,白天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这般淑女了。”
叶限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气呼呼地坐下问:“你是知道这个人,还很了解他做了什么事对不对?”
“哦,何以见得?”
“看你表情就是,一本正经装模作样。”
元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依旧淡然:“小道天生就是这样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脸,奈何奈何。”
叶限不耐烦地站起来,绕着打坐的元绶走了几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打听过了,这个道观勉强能算是武当的分支,你身为武当的当家大弟子,不会平白无故来此。”
说到这,叶限低头,探头去看元绶的神色:“莫非,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元清?”
元绶神色不变,右边的眉毛却跳了一下,叶限伸手按住他的眉毛笑道:“看看,装作什么都知道,可你的眉毛出卖了你,它跳了跳了。”
元绶叹息着:“放手。”
叶限按住他的眉毛,她居高临下,从她这个角度看下去,元绶的五官长得很好,高挺的鼻子,嘴角抿的紧紧的,皮肤干净紧致,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叶限忍不住又想逗她,手顺着他的眉毛、眉心向下滑去,她察觉到元绶的身子微微一震,叶限娇笑:“你紧张什么啊,不是修道之人嘛,心里只能有道。”
“好了,别闹了。”
叶限能听话才是有鬼了,手又向下,径直按到他的唇角。
元绶向后仰了一下,躲开她的魔爪,叶限却也跟着他向后倒去,直接趴在他身上:“哎呦,你把我带倒了呀。”
元绶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要是此刻起身,叶限必然直接倒在硬邦邦的椅子上,要是不起身,这女人就这样压着他……这可实在不太好。
恰在此时就听着院子外有人高呼:“有小偷!”
接着是几个人的喊声连在一起。
叶限脸色一变,元绶道:“可是被人看到了形迹。”不待叶限说话,他指着伸手的大床道:“你先藏一下。”
叶限这才撑着他的身体起身,弯腰看了一下床底,皱着眉头道:“脏死了,我才不进去。”
元绶刚要说话院子里也响起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