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食其听见我叫他师父,又听见我自称徒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过还是让我们进来了。彭食其炼药的地方在暗室中,所以进门也就是有钱人家的客厅样。
王守恒对着彭食其一脸诚恳:“我听良姜说您是得道高人,特来求您救救我的妻子。”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我从来没见过王守恒这样,至少他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一位强者。
彭食其不疾不徐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你们这种凡夫俗子来求我,可是需要代价的。”
“只要我有,什么都可以给您!只求您救救我的妻子!”
“她现在人呢?”彭食其抿了一口茶。
“在家中,由我母亲看护着。”
“带我们去一趟吧。”
王守恒的家离我们大概十分钟的车程,在别墅区内,还没进门就听见摔东西和尖叫的声音。他有些无奈:“我的妻子不肯治疗,见了医生就疯狂的抓咬,好几次在医院都要寻短见,没办法才带回家中,可是邻居们意见很大,如果她还这么发作下去的话,就会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了。”
“带我去看看。”
王守恒的妻子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到处乱打,而王守恒的母亲则一脸无奈地站在旁边,看见我们的时候也没说什么,估计也知道是为了她儿媳妇来的。
见了王守恒,他的妻子忽然冲过来抱住他的腿,脸在上面来回蹭着,王守恒抱起她,恳求地对彭食其说:“请大师看看我的妻子。”彭食其拿起她的一条手臂把脉:“浮散无根,至数不齐。脉动不规则,时快时慢而不匀,但无明显歇止,这是散脉的症状。你的妻子神智很清楚,但是元气离散,脏腑精气衰败了。”
王守恒:“神智清楚那那怎么会胡言乱语的?”
彭食其看了一眼王守恒的妻子和他的母亲,递给我一瓶翠绿色的膏药,让我在她们俩额头上抹一下,我抹完之后,她们立马就软软地躺下了。
现在只剩我、彭食其和王守恒。
本来以为彭食其要做一些法术之类的,结果他却吆喝我:“乖徒儿,来给为师捏捏肩。”
我一脸不情愿,王守恒也一脸焦急:“大师,您接下来要”
彭食其打断他:“不急。让我先活络一下筋骨。”
说完用眼神强迫我过来给他捏肩膀。我我的内心一片泥泞,从此,我在王守恒面前更没有颜面了。
我搬了个小凳子站在上面替彭食其捏了快十分钟,彭食其才满脸惬意地摆摆手:“可以了。”这个可怕的心机鬼!居然堂而皇之地折磨我,在关键时刻把我当奴隶使唤,还不考虑我的身高,愣是不肯坐下来让我捏!我满肚子生气,不想理他了。
彭食其甩了甩手臂,对着王守恒说:“接下来你看见的,不要告诉别人,当然,你也得承受住即将出现的场面。”
说完他就抓住王守恒妻子的天灵盖,手猛的往上一抽,提起一缕白色的雾气,那缕白气像一条蛇一样蠕动。
彭食其见王守恒震惊的模样,将那缕白气故意拿到他的面前:“刚刚在替你妻子把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缕游魂的存在。”
王守恒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彭食其手往白气上一挥,一些金色粉末就撒了上去,这缕白气顿时就化为一个年纪差不多二十岁的小姑娘,伏在地上痛哭。
彭食其掸了掸衣袖:“现在给我们说说你的来历。”
“大人请听我解释。”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鬼魄都要叫彭食其大人,难道他是什么官?
那位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说道:“民女本明朝人,因被锦衣卫迫害致死,所以心生怨念,一直在此徘徊。王守恒家这块地方原先是当时我的丧命之地——锦衣狱,而王守恒妻子的身体虚弱,因此我便得以附身。”
她说的很可怜,看来生前是一个苦命的人。
可彭食其忽然掐住她的喉咙:“区区一缕魂,也敢在本君面前弄虚作假?一字不差的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大大人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姑娘喉咙被死死捏着,话都说不利索。
“看来,你是宁可粉碎也不说了。真是个忠心的狗奴才。”一把小尖刀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直接扎进她的心脏。
只留我和王守恒在一旁傻愣站着看彭食其处理完残局,然后开了一副中药方子,接着又给他妻子渡了一口气:“休养数月,身体会逐渐好转起来。”
过了一会儿,王守恒的妻子和母亲渐渐都醒了过来,他的妻子看见王守恒嚎啕大哭:“守恒守恒”只是叫着他的名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第四章 血核桃()
王守恒安抚完妻子,对着彭食其充满感激地说道:“大师,您需要的东西只要我王守恒有,尽管开口。”
彭食其眼睛闭了起来感知了一下:“这里有一对血核桃,就要它们了。”
王守恒身体一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房取出了给他:“这是先祖留下来的,本不该把它们赠予外人,但我王守恒不会言而无信,请大师收下。”
王守恒的母亲似乎是想阻拦,但是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彭食其接过去,点点头:“是好东西,不过留在你家镇不住。”他用小尖刀将血核桃剖开,通体如晶玉,挖出一小块,然后掏出一瓶药,将这一小块血核桃催了进去:“这血核桃不可多得,我将它融入这瓶药中,日后你家里有人有了大病,便可服上一粒,切记,不可起邪念。死生自有定数。”
王守恒连忙感激地接了过去:“谢谢大师。”
回去的路上,彭食其一言不发。看样子情绪不是很好。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彭食其,你在生气么?”
“没有。”
这样子黑着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该不是今天我擅做主张把王守恒带过来他生气了吧?
我看他最近让那些魂魄灰飞烟灭毫不留情,特别害怕他也这样对我,赶紧先认个错:“彭食其,我今天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把王守恒带过来的。”
他看着旁边的血核桃:“今天这一趟很值得。你没什么不该的。”
这怎么听着那么像反话,可是我不敢继续跟他说话了,便在一旁沉默着,虽然是夏天,车里的温度却变得有些低。
“良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他索要东西吗?”彭食其忽然开口。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有什么不知道的。”我转头看着他。
“哈哈哈哈。”彭食其眉开眼笑,没了刚才的冷漠,“你说的对。不过,低等生命本就不配被我医治,我之所以向他们索取东西,是防止他们被反噬。”
回到公寓,进门就看见混沌趴在沙发上打呼噜,我们一回来它就跳了起来问怎么样。我跟他说了当时的情况,混沌就显得有些狂躁不安。
彭食其看着混沌这个样子,淡淡开口:“等待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有所动作了。混沌,我们先按兵不动,他们欠我彭家的,我会悉数讨回。”
混沌吼了一声,我问他们究竟怎么了,却都不肯回答我,我只好把满心疑虑放回肚子里。
彭食其打开暗室,拉着我进去,然后让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我看着他用一种奇怪的工具从血核桃中挖出球状的一块,把它打磨成珠子的样子,非常光滑,然后在上面钻了个眼,用一根黑线编制而成的绳从中穿了进去。
他弄好,让我过去。
“伸出手臂。”
我伸出有金蚕蛊的那只,彭食其打了一下我的掌心:“有脑子吗?换一个。”
我委屈地扁扁嘴,伸出另外一只手。彭食其将绳子系在我的手腕上,然后两指在打结处一捏,那边就立刻变得光滑平整,看不出一丝接缝的模样。
我看着他给我带的东西:“彭食其,这又是干嘛的?”
“你只管带着就好。说了你也不懂。”
居然小瞧我。我两手一伸,不开心地冲他说道:“左边给我带了个镯子,右边给我带了个珠子,那我脖子上呢?脚踝上呢?耳朵上呢?彭食其你得负责给它们全带上。”
彭食其望着我眼底深邃:“好。”
混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我手上的珠子,背上的翅膀直扑腾:“良姜良姜,这是彭食其给你的?”
“对啊。”我点点头。
混沌在我身边绕了一圈:“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